张秘书被何雨柱烦得实在没辙，拽着他一路走到聂书记办公室门口。见门虚掩着一条缝，以为里面没人，想也没想就推门而入。
“砰”的一声，把正坐在办公桌前看报纸的聂书记吓了一跳。
张秘书连办公室里的情况都没看清，就不耐烦地对何雨柱说：“地方已经到了，你自己和书记说吧。”说完转身就要溜。
“等会！”聂书记放下报纸，诧异地看着闯进来的两人，“你们这是怎么啦？一点规矩都没有，闯我办公室后又急着走？”
“啊，书记您在啊！”张秘书这才反应过来，“您在怎么办公室门都没关啊！”
聂书记不满地瞪了何雨柱与张秘书一眼。自从何雨柱跟他的秘书小邓说了那个什么蔬菜大棚，邓秘书就经常不在办公室，好多事情现在都得他亲力亲为。
“说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聂书记没好气地问。
张秘书赶紧示意何雨柱自己说。
何雨柱屁颠屁颠地跑到聂书记办公桌前：“书记，刚刚我和张哥在说，鸡鸭最喜欢吃什么东西长得又快又没病。”
聂书记见何雨柱终于说起了正事，把手上的报纸放在办公桌上。
最近他确实神清气爽——饲料厂批下来后，没过两天就听老领导传来消息，下一次干部考核，他和杨厂长的正厅可以说是稳了。
只是看到何雨柱还是有点不舒服，这小子把他的秘书拐跑了，现在什么事都要他自己干。
“鸡鸭最喜欢吃什么，当然是粮食啦。”
“不对不对，”何雨柱连连摆手，“粮食这么紧张，怎么能拿来喂鸡鸭啊？给鸡鸭吃了人吃什么？不能是人吃的粮食。书记您老再想想？”
聂书记没耐心跟何雨柱猜哑谜：“你说不说？不说就赶紧出去！一个个的没规矩还闲得慌，来我办公室跟我打哑谜。”说着端起杯子准备喝口水。
“说说说，这就说。”何雨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鸡鸭除了吃粮食以外，最喜欢吃的莫过于虫子。而最常见、繁殖最快的莫过于蚂蚱和蚯蚓，那家伙繁殖起来以后地上密密麻麻的，天上铺天盖地的。张哥就是听到我说这两个，才把自己吓住了的。”
“噗——”
聂书记一口水刚喝进嘴里，听到何雨柱说的“蚂蚱和蚯蚓”，一下没忍住全喷了出来，把何雨柱脸上喷了个结结实实。
何雨柱抹了把脸上的茶水，聂书记也有些讪讪的。何雨柱下意识望向门口，想找张秘书缓解尴尬，却发现门口早已空无一人——原来张磊早在他们说话时就已经溜之大吉。
聂书记等何雨柱缓过神来，正色道：“难怪小张说你要遗臭万年。你可知道蝗虫在史书上意味着什么？那是天罚，是人间浩劫！你现在要用蝗虫养鸡鸭，让那些老学究怎么接受？真要让你搞成了，他们世世代代研究的治蝗之道岂不成了笑话？”
说着说着，聂书记自己却先来了兴致，压低声音问：“真有搞头？”
“真有。”何雨柱眼睛一亮。
“几成把握？”
“十成！”
“十成还犹豫什么？搞！”聂书记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都跳了起来，“当年打鬼子的时候，咱们拿着大刀长矛就敢跟他们的机枪大炮拼命！现在面对鹰酱的飞机大炮、钢铁洪流，咱们照样面不改色。难道还怕几个老学究的唾沫星子？真要成了，看他们好不好意思吃咱们养的鸡！”
他略一沉吟：“需要什么？”
“眼下是冬天，先养蚯蚓。只要一间保温的屋子，配上粪肥、木屑和废纸屑就行。再准备些木箱给它们安家。另外要一些小鸡小鸭的幼崽。”
“就这些？”
“就这些！”
“小邓！小邓！”聂书记习惯性地喊了两声，突然拍了下额头，“瞧我这记性。”
他的目光落在办公室另一个年轻人身上，想了想养虫子确实不适合让女同志去，便朝杨厂长的秘书招手：“小赵，你来帮何雨柱同志写份项目申请。老杨那边我去说。”
“好的书记。”赵秘书利落地起身，“柱子，跟我来吧。”
“谢谢书记！谢谢赵哥！”何雨柱喜出望外，连声道谢。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聂书记重新拿起钢笔，在纸上轻轻敲着。想到那些整天之乎者也的老学究们被打脸时的表情，他忍不住轻笑出声。
然后就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了杨厂长办公室的号码：“......”
何雨柱跟着赵秘书来到了赵秘书的办公桌前。
赵秘书非常开心，现在整个办公室的年轻人都有一个共识。
那就是只要是何雨柱来出点子搞项目了，大概率会成功，一旦成功了自己跟着搞前途就稳当当的了。
后勤部张秘书已经给大家打了一个样，马上就要调去津门当饲料厂的负责人了，虽然一二把手不是他，但是日常的统筹生产绝对是他。
柱子“说吧要怎么写，写哪些内容？你说我来写。”
何雨柱把刚才和聂书记说过养蚯蚓和蝗虫的计划告诉了赵秘书。
赵秘书没想到等着自己的好处居然是养蝗虫和蚯蚓，想起蚯蚓爬满地上涌动无处下脚和铺天盖的的蝗虫，就头皮发麻。这东西要是被传出去是自己搞的，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要被骂出来。
但是想到真的养成功了的好处又觉得自己可以拼一把。最后咬了咬牙干了，骂就骂呗。
动笔开始写今天的申请报告。
杨厂长满脸不爽的走了出来，看着自己的秘书与何雨柱在聊的热闹，没有继续去打断他们。这个何雨柱就是一个祸害专门克他们这些领导。拐跑了李主任的秘书，害的李主任现在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做。
聂书记的秘书小邓现在也整天找不到人。
好嘛现在是连他老杨都不放过了，一想到早上自己在会议上还拿这件事来开书记的玩笑，没想到马上就轮到自己了。
看着认真的两个年轻人在认真的做事讨论着，杨厂长默默地回去了自己的办公室，看来自己也得物色新秘书人选了。
赵秘书还在与何雨柱相互讨论着养殖蚯蚓和蝗虫的细节。窗外，冬日上午的阳光正慢慢的炎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