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二十七年秋,金风送爽,桂香漫过京华宫墙,街巷间张灯结彩,红绸缠绕朱门,连空气中都飘着浓得化不开的喜色——这一日,是太女苏菲菲大婚之期,将迎娶丞相嫡子谢景渊为正夫,将军府嫡子秦昭、新科状元沈清辞、安乐王府世子慕容瑾、魏国公府公子顾宴之为侧夫。五位夫郎皆是世家才俊,或沉稳睿智,或英勇果敢,或清雅温润,或洒脱贵气,或温婉通透,这场空前盛大的盛典,早已引得全城瞩目,百姓们自发涌上街头,只为见证这桩佳话。
天未破晓,东宫便已灯火通明,鎏金宫灯次第亮起,映得殿宇廊柱熠熠生辉。太女身着九凤衔珠赤金冕服,衣摆绣着展翅欲飞的金凤,金线流转间尽显威仪;头戴垂珠步摇冠,珍珠随动作轻轻晃动,叮咚作响;腰间系着绯红玉带,玉带之上,缀着五枚刻有不同纹样的玉佩,龙纹威严属谢景渊,虎纹凌厉属秦昭,竹纹清雅属沈清辞,云纹洒脱属慕容瑾,鸾纹温婉属顾宴之,每一枚都藏着她对五位夫郎的用心。辰时初刻,太女翻身上一匹纯白骏马,马身披着大红绣金鞍鞯,身后跟着五队规格齐整的仪仗,鼓乐喧天,依次前往五位夫郎府邸迎亲。
首站丞相府,迎正夫谢景渊。丞相府内早已喜气洋洋,谢景渊身着大红绣龙凤合鸣婚服,衣料华贵,绣纹精美,衬得他身姿挺拔,眉眼间满是沉稳。他手持白玉圭,在丞相夫妇的护送下缓步出门,目光落在马上的太女身上,带着几分郑重与温情。太女翻身下马,亲自上前为他系上同心结,指尖轻触间满是暖意,轻声道:“景渊,往后东宫内政需衔接朝堂诸事,繁杂琐碎,需你多费心。”谢景渊颔首,眼底满是笃定,语气坚定:“殿下放心,臣定与殿下同心同德,竭尽所能,不负殿下所托,不负东宫。”
次至将军府,迎侧夫秦昭。将军府外甲胄鲜明,秦昭一身墨红绣猛虎下山婚服,肩披银甲护肩,英气逼人,眉宇间带着武将特有的凌厉。他未等太女上前,便翻身上一匹黑马,与太女并驾齐驱,声音爽朗有力:“殿下,迎亲路途漫长,有我护着,绝无半分差池!”太女笑着点头,深知他性子刚直勇猛,是护卫的不二人选,心中满是安心。
抵达状元府时,迎侧夫沈清辞。状元府内书香四溢,沈清辞身着湖红绣青竹流云婚服,气质清雅温润,手中捧着一卷亲手书写的《关雎》,字迹隽秀,满是才情。他对着太女拱手行礼,语气谦和:“殿下,臣无赫赫战功,无滔天权势,唯有一身笔墨才情,往后愿为殿下草拟文书,辅佐朝政,略尽绵薄之力。”太女接过书卷,指尖拂过纸页上的字迹,轻声赞道:“清辞之才,温润如玉,足以安邦辅政,有你相助,我心甚慰。”
随后至安乐王府,迎侧夫慕容瑾。安乐王府前热闹非凡,慕容瑾一身银红绣祥云瑞鹤婚服,自带贵气洒脱,眉眼间满是笑意。他牵着一匹枣红马,笑着对太女道:“殿下,我已备妥薄礼,皆是漠北奇珍异宝,往后得空,想与殿下一同品鉴,共赏漠北风光。”太女知他擅长交际,人脉广阔,便笑道:“往后东宫宴请亲眷宾客,琐事繁杂,便劳烦你打理,定能周全。”
最后一站魏国公府,迎侧夫顾宴之。魏国公府内桂香浓郁,顾宴之身着月红绣鸾鸟栖枝婚服,身姿温润,眉眼柔和,由妹妹顾氏陪着出门。顾氏眼中满是不舍与期许,轻声叮嘱:“兄长,往后在东宫,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殿下待你真心,你也要好好待殿下。”顾宴之点头,眼底满是暖意。太女上前牵住他的手,指尖带着熟悉的温度,轻声道:“宴之,此前因婚事流言,委屈你与舍妹受惊,今日过后,东宫便是你的家,我定护你安稳。”顾宴之脸颊微红,轻轻点头,手中紧攥着顾氏绣的桂鸟锦帕,那柔软的触感让他满心安心。
五队迎亲队伍汇合后,浩浩荡荡朝着东宫进发。街道两侧挤满了百姓,纷纷抛洒手中的花瓣,欢呼声、道贺声此起彼伏,红花瓣落在仪仗之上,铺就出一条喜庆的花路;羽林卫身着银甲,手持长戟,整齐列队守护在仪仗两侧,目光警惕,严防意外发生。队伍行至朱雀大街时,乐师奏响《庆婚乐》,锣鼓喧天,丝竹悦耳,喜庆之气溢满整条长街,连天边的云朵都似染上了红色。
午时整,吉时已至,太女与五位夫郎抵达东宫紫宸殿前。文武百官肃立两侧,身着朝服,神色庄重;陛下与皇后端坐殿上,面露喜色,殿内礼乐悠扬,大婚正礼正式开启。
1. 沃盥礼
宫人端来清水与铜盆,缓步上前。太女率先净手,指尖浸入微凉的水中,洗净指尖尘俗,随后依次为五位夫郎递上干净的毛巾。这一仪式象征着洗净过往尘杂,以纯净之心开启往后的新生活,携手共度余生。谢景渊作为正夫,率先接过毛巾,动作庄重;秦昭、沈清辞、慕容瑾、顾宴之依次跟进,举止有序,眼底满是对未来的期许。
2. 同牢礼
宫人端上一鼎熟肉,放置在殿中案几之上。太女先取一块熟肉,随后分给五位夫郎,六人共享一鼎之食,不分彼此。这一仪式寓意此后六人同甘共苦,休戚与共,无论风雨波折,皆携手相伴,不离不弃。秦昭性子爽朗,接过肉便痛快吃下,引得殿上众人轻笑;沈清辞则细细咀嚼,尽显文雅之风;其余几人也各有姿态,却都满是真诚。
3. 合卺礼
这是大婚最核心的仪式,象征着六人同心,永结同好。宫人端来六只合卺杯,杯中盛着清甜的合欢酒,酒液泛着淡淡的光泽,香气四溢。太女先与正夫谢景渊碰杯,两人对视一眼,共饮合卺酒,酒液入喉,清甜暖意蔓延;随后太女依次与秦昭、沈清辞、慕容瑾、顾宴之碰杯,每一次碰杯,都藏着彼此的真心与默契。六人相视一笑,眼底满是温情,殿内礼乐声愈发悠扬,喜庆氛围达到顶峰。
4. 受礼谢恩
仪式结束后,太女带着五位夫郎一同上前,向陛下、皇后行三叩九拜之礼,神色庄重。陛下起身,手持玉如意,朗声道:“今日太女大婚,迎娶五位贤婿,皆是栋梁之才。望你们此后同心同德,辅佐太女处理朝政,守护天下太平,不负朕的嘱托,不负百姓的期盼。”皇后则为五位夫郎送上精心准备的玉饰,玉饰温润通透,寓意吉祥,她轻声叮嘱道:“东宫之中,当以和为贵,彼此扶持,相互包容,共筑温情之家,也为朝堂树立典范。”
正当太女与五位夫郎谢恩完毕,准备前往偏殿举行喜宴,与百官共享喜悦之时,殿外突然传来侍卫急促的惊呼:“有刺客!护驾——快护驾——”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道素白身影冲破侍卫的阻拦,手持利器,疯癫地闯入紫宸殿内。那身影面容憔悴,衣衫破旧,眼神却满是怨毒,正是之前因管辖之地爆发水患,私吞赈灾粮款,被废黜皇籍、贬谪漠北,后又私逃的大皇女苏凌薇。此前便听闻苏凌薇在漠北勾结势力,伺机而动,却未想她竟如此大胆,私自潜入京城,还敢在大婚之日暗藏杀机而来。
苏凌薇目光死死盯着太女,眼中满是嫉妒与疯狂,手中握着一支淬毒的银簪,直朝太女冲去,嘶吼道:“贱人!若不是你,储位本就该是我的,我也不会被贬到漠北受苦受累!今日我便毁了你的大婚,取你的性命,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秦昭反应最快,几乎在苏凌薇动手的瞬间,便上前一步,稳稳挡在太女身前,手按腰间佩剑,瞬间拔出剑刃,寒光凛冽,精准挡住了苏凌薇刺来的银簪。“苏凌薇!你已沦为罪臣,竟敢私闯东宫,行刺太女,简直不知死活!”秦昭怒喝一声,剑刃直逼苏凌薇咽喉,力道十足,逼得她连连后退,脸色煞白。
苏凌薇见状,知道正面刺杀难以得手,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枚油纸包,猛地将其中的白色粉末撒向殿中盛放喜酒的酒壶——那粉末是漠北特有的奇毒,无色无味,只需微量便足以致命,一旦混入酒中,后果不堪设想。“我杀不了你,便让你的五位夫郎,还有满殿文武百官,都为我陪葬!哈哈哈,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苏凌薇嘶吼着,状若疯癫,眼中满是毁灭的欲望。
苏氏撒毒粉的举动刚落,紫宸殿外突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伴随着铠甲碰撞的铿锵之音与侍卫的惊恐呼喊:“漠北兵卒闯宫!快护驾——护驾——”
满殿百官顿时哗然,不少人身形一颤,面露惊惧之色,殿内原本喜庆的氛围瞬间被紧张与恐慌取代。太女脸色一沉,瞬间敛去所有温情,目光锐利如刀,周身气场骤变,尽显储君的威严与决断,她对着殿外高声喝道:“秦昭!”
“臣在!”秦昭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手中长剑出鞘,寒光凛冽,语气坚定:“殿下放心,臣这就带人阻拦漠北兵卒,绝不让他们踏入紫宸殿半步,定护殿下与百官周全!”说罢,他对着殿外等候的亲兵挥手,一队身着银甲的东宫侍卫立刻集结,跟着秦昭冲出门外,与闯宫的漠北兵卒展开激烈厮杀,兵器碰撞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苏凌薇看着殿外的厮杀,疯狂大笑起来,挣扎着想要挣脱侍卫的束缚,喊道:“哈哈哈!你以为我只带了自己来吗?漠北守将魏虎早已带着三万将士,在宫门外待命!今日不仅要毁了你的大婚,还要夺了你的储位,让这天下,归我苏凌薇所有!”
谢景渊上前一步,挡在太女与百官之间,神色沉稳,临危不乱,快速分析局势:“殿下,眼下需立刻稳住局面,不可慌乱。臣请命传信给丞相府与将军府,让两家即刻调兵入宫护驾,增援秦昭;另外,需派人封锁东宫各宫门,加强守卫,防止漠北兵卒进一步扩散,危及宫中亲眷与仆从。”
“准!即刻去办!”太女当机立断,没有半分犹豫,又看向沈清辞与慕容瑾,语气锐利却沉稳:“清辞,你即刻前往宫门处,协助秦昭调度侍卫,整合兵力,务必守住宫门防线,若有兵卒突破,优先保护百官与亲眷的安全,不可有误;慕容瑾,你熟悉宫中布局,人脉广阔,立刻带人巡查东宫各处,排查是否有漠北兵卒混入其中,同时安抚宫中仆从,稳定人心,避免人心惶惶,引发内乱。”
“臣遵旨!”沈清辞与慕容瑾齐齐领命,神色凝重,转身迅速离去,不敢有半分耽搁。
顾宴之则始终守在太女身侧,目光警惕地扫视着殿内的每一个角落,生怕有苏氏的同党趁机作乱,他轻声提醒道:“殿下,殿内也需多加留意,谨防有苏氏的同党暗藏其中。方才苏氏提及前户部侍郎李嵩,此人曾与苏氏勾结,私吞赈灾粮款,说不定他就在百官之中,伺机而动,需多加防范。”
太女点头,认可顾宴之的判断,对着殿内侍卫统领吩咐:“立刻核查百官身份,重点关注前户部侍郎李嵩,若发现他有任何异动,即刻拿下,不可让他逃脱!”侍卫统领领命,立刻带着侍卫在殿内巡查起来,气氛愈发紧张。
没过多久,殿外的厮杀声愈发激烈,偶尔有侍卫负伤退回殿内,浑身是血,带来前线的紧急消息:“殿下,漠北兵卒攻势凶猛,人数众多,秦将军与沈大人正奋力阻拦,但对方战力极强,宫门防线恐难支撑太久!”
就在此时,慕容瑾匆匆赶回,神色凝重,语气急促:“殿下,宫中已有两处偏门被漠北兵卒突破,臣已带人前往阻拦,但兵力不足,难以抵挡,急需支援!”
太女眉头紧锁,眼底闪过一丝冷冽,刚要开口调度兵力,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熟悉的呼喊:“丞相府援兵到!将军府援兵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丞相带着一队兵卒冲在前方,紧随其后的是秦昭的父亲——镇国大将军,两人身后,数千将士浩浩荡荡,气势磅礴,瞬间加入战局,与漠北兵卒厮杀在一起。局势瞬间逆转,漠北兵卒本就因长途奔袭疲惫不堪,面对丞相府与将军府援兵的夹击,渐渐落入下风,攻势逐渐减弱。
苏凌薇看着殿外的局势逐渐失控,自己的计划即将落空,脸上的疯狂褪去,只剩下深深的绝望,她嘶吼着,却再也无力回天。侍卫死死按住她,让她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漠北兵卒一个个倒下,自己的野心彻底破灭。
又过了约莫一个时辰,殿外的厮杀声渐渐平息,漠北兵卒大多被歼灭,剩下的也纷纷投降。秦昭一身铠甲染血,脸上带着些许伤痕,提着一把沾满鲜血的长剑走进殿内,对着太女单膝跪地,语气坚定:“殿下!漠北兵卒已尽数被歼灭,守将魏虎被擒,前户部侍郎李嵩也在殿内被抓获,叛乱已彻底平息!”
太女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她走到殿外,只见东宫庭院中,漠北兵卒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鲜血染红了地面,丞相与镇国大将军正指挥着兵卒清理战场,沈清辞、慕容瑾与顾宴之也纷纷围了上来,神色虽带着疲惫,却满是坚定与释然。
此时,陛下与皇后也带着宫中侍卫赶来,见叛乱已平,百官与太女皆平安无事,陛下对着太女与五位夫郎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赞许:“今日之事突发意外,你等临危不乱,处置得当,各司其职,同心协力平定叛乱,守住了东宫,也守住了朝堂颜面,不负朕的信任。”
随后,陛下看向被押上来的苏凌薇、魏虎与李嵩,怒不可遏,语气冰冷:“苏凌薇逆女,勾结外敌,叛乱闯宫,谋害太女与百官,罪大恶极,罪该万死!魏虎通敌叛国,助纣为虐;李嵩勾结逆党,贪赃枉法,皆凌迟处死,株连三族,以儆效尤,警示天下!”
苏凌薇等人面如死灰,再也无力反抗,只能被侍卫押了下去,等待他们的,是应有的惩罚。
叛乱平息后,东宫的喜宴虽耽搁了许久,却依旧重新开启。百官纷纷上前,对着太女与五位夫郎道贺,称赞他们同心协力、平定叛乱的壮举,殿内的喜庆氛围渐渐恢复,此前的阴霾被彻底驱散。顾氏与苏文渊也松了口气,看着殿上并肩而立的六人,眼中满是敬佩与欣慰。
夜色渐深,喜宴落幕,百官陆续散去。太女与五位夫郎再次来到东宫庭院中,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清冷柔和,洗去了白日的血腥与疲惫。秦昭擦了擦铠甲上的血迹,爽朗一笑:“今日虽惊险万分,却也让我看清,咱们六人并肩作战,便没有跨不过的坎,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
谢景渊点头,神色沉稳:“往后朝堂之上,或许还会有诸多风波与挑战,但只要我们同心同德,齐心协力辅佐殿下,定能守护好这天下,也守护好东宫这个家。”
沈清辞温润一笑:“殿下英明决断,诸位同心协力,往后即便有风雨,也能从容应对。”慕容瑾也笑道:“今日虽乱,却也见证了我们的默契,往后东宫上下,定能和睦顺遂。”顾宴之则轻声道:“有殿下在,有诸位在,便满心安稳。”
太女看着身边五位夫郎——谢景渊沉稳指挥,稳住大局;秦昭英勇护驾,浴血奋战;沈清辞冷静应对,调度有序;慕容瑾周全部署,安抚人心;顾宴之细心提醒,守护左右,心中满是暖意与感动。她握住谢景渊的手,又依次看向其余四人,朗声道:“今日虽有风波,却更让我知晓,有你们在,我便无所畏惧。往后,我们六人携手并肩,上护家国百姓,下守东宫温情,定不负陛下嘱托,不负天下百姓的期盼,也不负彼此的真心!”
紫宸殿内的喜宴重启时,夜色已漫过东宫的宫墙,檐下的鎏金宫灯亮得愈发璀璨,暖黄的灯光映着满殿的欢声笑语,将此前叛乱的阴霾彻底驱散。太女端着酒杯,依次与文武百官碰杯,虽未贪杯,可架不住百官的盛情相劝,几轮下来,脸颊已泛起淡淡的红晕,眼底也多了几分微醉的暖意,少了几分储君的威严,多了几分烟火气。
待喜宴终了,百官陆续散去,太女站在紫宸殿门口,望着夜空里皎洁的明月,月光洒在身上,温柔似水,脚步微微有些虚浮。五位夫郎见状,纷纷上前欲搀扶,眼中满是关切。太女却笑着摆了摆手,声音带着几分酒后的软糯:“我无碍,只是微醉,你们忙活了一日,浴血奋战的、调度谋划的、奔波巡查的,都累坏了,先回各自的院落歇息吧,好好养精蓄锐。”
谢景渊眉心微蹙,仍不放心:“殿下微醉,身边需有人在旁照料,不如我留下,为殿下守夜……”
“不必。”太女打断他的话,眼神带着几分酒后的柔和与坚定,“景渊,你今日拟奏折、传消息、调援兵,忙得脚不沾地,身心俱疲;秦昭浴血厮杀,身上还有伤,需好好处理;清辞、瑾儿、宴之也各有操劳,都回去歇着,好好休息。我自有宫人照料,放心便是。”
五位夫郎对视一眼,知晓太女性子执拗,且确实心疼他们劳累,便不再坚持。秦昭摸了摸肩上的伤,粗声粗气道:“那殿下若有任何不适,头疼或是恶心,即刻派人去我院落传信,我随叫随到。”沈清辞则轻声叮嘱:“殿下若觉头疼难忍,可让宫人煮些醒酒汤,我已让下人将醒酒汤的药方送到了大管家处,按方煮制,效果更佳。”慕容瑾笑着补充:“我院落里有漠北带来的醒酒果,酸甜可口,醒酒效果极好,已让人送去殿下寝宫了,殿下若想吃,随时吩咐宫人。”顾宴之则从袖中递上一方干净的锦帕,帕子带着淡淡的桂香,轻声道:“殿下若需擦汗或是擦手,可用这个,若有其他任何需求,随时唤我,我就在附近院落。”
谢景渊最后开口,语气沉稳温柔:“那我们便先回院落,殿下务必保重身体,切勿劳累。”说罢,五位夫郎齐齐对着太女拱手行礼,才各自带着仆从,朝着东宫不同方向的院落走去,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各院落亮起的暖黄灯火,在夜色中格外温暖。
待几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太女才在宫人的搀扶下,慢慢走向自己的寝宫。刚走到寝宫门口,东宫大管家便捧着一盏温热的醒酒汤迎了上来,恭敬地递到太女手中:“殿下,这是按沈公子的药方煮的醒酒汤,温度刚好,您趁热喝了,能缓解头疼,驱散酒意。”
太女接过醒酒汤,抿了几口,温热的汤液顺着喉咙蔓延至四肢百骸,微醉的眩晕感消散了些许,浑身都暖融融的。她靠在廊下的柱子上,望着远处各院落亮起的灯火,那些灯火星星点点,温暖而明亮,像是一颗颗跳动的真心,轻声问道:“他们都回各自院落了?安顿好了吗?”
“回殿下,五位公子都已平安抵达各自院落,也都让人传来消息,说已安顿妥当,让殿下不必挂心。”大管家躬身答道,犹豫了片刻,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考量,轻声询问,“殿下,今日是您大婚之日,按宫中规矩,您可前往正夫谢公子的院落歇息,或是传唤其他公子前来您的寝宫共度良宵。不知殿下今日,是否要去谢公子的院落?”
太女闻言,手中的醒酒汤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与温情。她抬眼望向谢景渊院落的方向,那里的灯火温暖明亮,又依次望向秦昭、沈清辞、慕容瑾、顾宴之院落的方向,每一处灯火都藏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