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情辞送完家人回宫后,想起苏菲菲那句“等家人走了要好好补偿”的叮嘱,又念及生子的期许,心中既紧张又无措。他虽与苏菲菲有过亲密相处,却对床笫之事不甚熟悉,思来想去,竟想起平日里做事沉稳、心思细腻的顾宴之,便揣着几分羞涩,悄悄往顾宴之的住处去了。
彼时顾宴之正在整理政务奏疏,见沈情辞神色局促地站在门口,还时不时左右张望,不由得打趣道:“情辞兄,这模样倒是少见,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沈情辞被戳中心事,脸颊瞬间泛红,犹豫了半天才凑到顾宴之身边,压低声音道:“顾兄,我……我有一事想请教你。关于……关于床笫之间的事,还有那些……那些姿势,我实在不懂,怕……怕辜负殿下的心意。”说罢,他头埋得极低,连耳根都红透了。
顾宴之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了然一笑,眼中并无戏谑,反倒满是温和:“情辞兄不必羞涩,此事本是私密之事,不懂也正常。殿下待你心意真切,更看重你的真心,不过若你想多些准备,我倒可以跟你说说些注意事项,只是具体细节,还需你与殿下慢慢磨合。”
正当顾宴之准备细细与他讲解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秦昭的大嗓门便传了进来:“顾兄,情辞兄,你们在聊什么呢?我刚听侍从说情辞兄在请教私密事,是不是关于……”他话未说完,便被身后的陈景然轻轻拽了拽衣袖,示意他莫要莽撞。
随后,谢景渊、慕容瑾、季若白也陆续赶来,显然是都听闻了消息。谢景渊身为东宫正夫,性子沉稳,先是对着沈情辞温和一笑:“情辞不必拘谨,我们都是殿下的人,彼此间无需避讳。你有这份心思,也是看重与殿下的情意,我们自然要帮你。”
说着,慕容瑾便从袖中取出一本封皮精致的话本,递到沈情辞手中:“这是我早年从王府带来的话本,里面有不少关于男女亲密相处的描写,虽有几分演绎,却也能给你些参考,你且拿去看看。”
秦昭见状,也急忙说道:“我虽没有话本,但我娘曾跟我说过些女子呵护伴侣的注意事项,我都记着呢,等会儿跟你细细说!”
陈景然则笑着补充:“我在伴读阁时,曾见过几本前朝的闲书,里面也有相关记载,我回去找出来给你。”
季若白虽话少,却也上前一步,递过一个小巧的木盒:“这里面是些安神的香丸,若你紧张,可在房中点燃,能平复心绪。床笫之事,贵在心意相通,不必强求,顺着心意来便好。”
沈情辞看着眼前众人递来的话本、香丸,听着他们温和的叮嘱,心中满是感动。他捧着那些话本,对着众人深深躬身:“多谢各位兄长相助,这份心意,我记在心里了。”
顾宴之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一家人,说这些见外的话做什么。你且好好琢磨,若还有不懂的,随时来找我们便是。”
沈情辞捧着一堆话本回到住处,刚将它们小心翼翼地放在案上,便忍不住红了脸颊。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挑了一本慕容瑾送的、封皮最素雅的话本,悄悄翻开。
话本里的文字细腻缠绵,描写着女尊语境下男女相守的亲密场景,那些温柔的互动、真挚的情意,看得沈情辞心跳加速,指尖都微微发颤。他越看越觉得羞涩,忍不住将脸埋在书页间,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与苏菲菲相处的画面,心中既紧张又满是期待。
“在看什么呢?看得这般入神,连我进来都不知道。”
熟悉又温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沈情辞吓得手一抖,话本“啪”地一声掉在桌上,脸颊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他慌忙转过身,见苏菲菲正含笑站在门口,目光落在桌上的话本上,眼中满是戏谑。
“殿……殿下,您怎么来了?”沈情辞支支吾吾地说道,想要将桌上的话本收好,却又手忙脚乱地碰掉了好几本,场面愈发窘迫。
苏菲菲笑着走上前,弯腰将掉在地上的话本捡起,随手翻了两页,便明白了其中的内容。她抬眸看向沈情辞,眼中的笑意更浓:“原来我们的状元郎,在偷偷研究这些呀。是觉得之前的相处不够,想给我些惊喜吗?”
“我……我不是……”沈情辞急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站在原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脸颊滚烫。他本想偷偷准备,却没想到被苏菲菲撞个正着,心中又羞又窘。
苏菲菲见他这般模样,终是不忍心再调侃他,将话本放在案上,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好了,不取笑你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为了早日实现心愿,才这般用心。”
她顿了顿,拉着沈情辞在案前坐下,拿起一本话本,轻声说道:“这些话本里的内容,虽有几分道理,却也多是演绎。床笫之间,最要紧的不是姿势,而是彼此的心意相通。你不必刻意模仿,只需跟着自己的心意来,想着我,想着我们的未来,便好。”
沈情辞抬眸看向苏菲菲,见她眼中满是温柔与珍视,心中的羞涩渐渐消散,只剩下浓浓的暖意。他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殿下,我只是怕……怕做得不好,辜负了您。”
“傻话。”苏菲菲笑着摇头,俯身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在我心里,你怎样都好。只要你在我身边,真心待我,便足够了。”
说着,苏菲菲拿起一本话本,故意翻到一页描写温柔互动的场景,笑着看向沈情辞:“不过,既然你都准备好了,不如我们今日便试着‘实践’一下?看看我们的状元郎,是不是真的学到了东西。”
沈情辞闻言,脸颊再次泛红,却没有躲闪,而是勇敢地迎上苏菲菲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好,都听殿下的。”
苏菲菲看着他这般模样,眼中满是欢喜。她放下话本,牵着沈情辞的手走向内室,殿内的烛火摇曳,映照着两人相握的身影,满是浓情蜜意。
内室烛火渐暗,窗外月色褪去,直至晨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两人的“实践”才缓缓停下。沈情辞瘫软在锦被上,浑身酸痛难忍,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额间还沾着细密的汗珠,脸颊泛着未褪的红晕,眼神也因疲惫而显得有些朦胧。
反观苏菲菲,虽也有几分倦意,却依旧精神抖擞。她轻轻揉了揉眉心,起身整理衣袍,动作优雅利落。待她穿戴整齐,转头便见沈情辞挣扎着想要起身,显然是想按照东宫规矩伺候她梳洗。
可沈情辞刚撑起上半身,便因身体酸软无力,身子一倾,差点从床榻上摔落。苏菲菲眼疾手快,立刻上前一步,伸手稳稳抱住了他的腰,将他扶回床榻上:“傻情辞,你这模样怎么还能起身?快好好躺着休息。”
沈情辞靠在软枕上,气息微喘,脸上满是羞赧与无奈:“殿下,臣……臣本该伺候您梳洗的,却这般无用……”
“在我面前,何须讲这些规矩?”苏菲菲笑着抬手,轻轻拭去他额间的汗珠,指尖划过他泛红的脸颊,语气带着几分宠溺,“昨夜累坏你了,今日便安心歇着,膳食我会让侍从送到屋内,不必勉强自己起身。”
说着,她又叮嘱道:“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那些话本里还有不少没‘实践’的内容,等晚上我回来,我们继续学其他的,争取早日遂了心愿。”
这话让沈情辞刚褪去的红晕再次爬上脸颊,他埋在软枕里,声音细若蚊蚋:“……好,都听殿下的。”
苏菲菲见他这般羞涩模样,忍不住俯身在他额间轻轻一吻,随后便转身离去,留沈情辞在静谧的屋内歇息。沈情辞听着苏菲菲离去的脚步声,心中既满是疲惫,又藏着难以言喻的甜蜜,没多久便伴着浑身的酸痛,沉沉睡了过去。
侍从送来午膳时,沈情辞才勉强醒来,简单吃了些东西,又倒回床榻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