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在这?”
宁浩上前一步赶紧把她拉离栏杆,并把伞遮在了她的头上,可惜自己今天出门没有穿外套,他也只能尽量控制自己的眼睛不往下看。
雨伞暂时遮挡住了外面冰冷的雨水,宁浩的靠近给她带来了一丝的暖意,却暖不了女孩浑身的颤抖。
雨水顺着她湿透的衣服落向地面,他双手紧紧抓着湿透的衬衣下摆,指节泛白。
“你……”
她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你认识我姐姐?”
“你姐姐?”
宁浩微愣,然后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孩,虽然现在浑身早已湿透,脸色苍白,但宁浩的记忆力过目不忘。
仔细打量下,发现女孩的眉眼处和尚夏还是有着细微的差别,而且看上去也要比尚夏丰满了一些。
“尚夏是你姐?”
“嗯~我叫尚秋,尚夏是我的双胞胎姐姐。”
尚秋也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大男孩,她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认识自己的姐姐,毕竟尚夏现在还在黄口市,而这里是京城。
“我和尚夏是朋友,你是出什么事了吗?”
宁浩先表明自己是尚夏的朋友,拉近关系,再小心的询问了一句。
在他想来,这女孩应该是遇到了情感上的问题,也许遇到了渣男,刚刚分手。
或者是……
他有些不敢往下想那个可能……
尚秋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泪水混着头发上的雨水无声的滑落。
也许是宁浩的到来给了她一丝活下去希望,头上的雨伞给了她一丝温暖,尚秋虽然浑身颤抖,但还是缓缓的说道。
“我在‘天上人间’上班……今天中午……”
她的身体抖得更厉害,牙齿不停打颤,“那个客人……他说他叫赵凯……”
“他说……说他家有的是钱……让我别不识抬举……然后就……就把我……”
她再也说不下去,蹲下身埋着头剧烈地抽泣起来,身体像片在狂风中挣扎的叶子。
“赵凯?!”
宁浩听到这个名字如遭雷击,上午北大校园里那个嚣张的面孔,瞬间砸进了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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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人间的水晶吊灯在中午也亮得晃眼,光线下浮动的尘埃像极了尚秋此刻悬着的心。
她刚把冰镇的皇家礼炮倒进水晶杯,指尖还残留着瓶身的凉意,就被赵凯一把攥住了手腕。
“大学生?”
赵凯的指尖在她手背上摩挲,眼神像蛇一样滑过她刚熨平的白色衬衣。
“长的还不错,说吧,陪我一次,这沓够不够?”
他红着眼睛,盯着尚秋那张清纯的脸,仿佛看到了徐安然。
另一只手从鳄鱼皮钱包里抽出一叠百元大钞,“啪”地拍在茶几上,四人头的百元大钞像扇面一样散开。
尚秋猛地抽回手,后退半步撞到了沙发扶手。
她刚从首都经济贸易大学毕业,因为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听到“天上人间”这边招服务员,工资还挺高的,才经人介绍来这里做服务员。
本以为只是端端酒水,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
“先生,请您放尊重点,我是来工作的。”她的声音发颤,却努力挺直了背脊。
赵凯“嗤”地笑出声,身体前倾,酒气混着烟味扑面而来:
“工作?在这儿工作不就干的这个吗?装什么清高?”
他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冰块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告诉你,少爷我有的是钱,这一沓,顶你两个月工资了吧?陪我一次,很容易就能得到,而且,你也会很舒服的。”
“我不要!”
尚秋的声音陡然拔高,胸口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
“收起你的钱,我只是个服务员,你要是想找小姐,请你叫其他人进来!”
尚秋转身想走,却被赵凯一把抓住头发往后拽去。
剧痛让她闷哼一声,发卡散落一地,长发凌乱地披在肩上。
“不识抬举的东西!”
赵凯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刚才的玩味荡然无存,只剩下被冒犯的暴戾。
他将整杯威士忌泼在尚秋脸上,冰凉的液体顺着她的下巴往下淌,浸湿了胸前的衣襟。
“在老子面前装贞洁烈女?告诉你,这北京城里,就没有我赵凯买不到的东西!”
尚秋被呛得咳嗽,眼泪混着酒液往下流,她挣扎着去推赵凯的胳膊,却像推在一堵墙上。
赵凯狞笑着将她往沙发上按,膝盖顶住她的小腹,让她动弹不得。
“放开我!救命啊!”
她的哭喊被赵凯粗暴地捂住嘴,只发出呜呜的闷响。
“叫啊!你就算喊破喉咙,这儿的人也只会当听不见!”
赵凯的手粗暴地撕扯着她的衬衣衣领,衬衣扣子被崩飞,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奢华的包厢里显得格外刺耳。
尚秋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恐惧,她拼命摇头,指甲在赵凯手背上抓出几道血痕,换来的却是更凶狠的压制。
他的膝盖狠狠顶在她的胃部,让她瞬间失去了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衣服被撕开,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
“臭娘们,我让你他妈装,我赵凯想要的女人,就没有得不到的。”
赵凯红着眼睛,喘息着看向身下的尚秋,仿佛看到了徐安然在向他求饶。
不知过了多久,当赵凯喘着粗气从她身上起来时,尚秋像一摊破布般瘫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旋转的光影。
她的衬衣被扯成了碎片,身上布满了青紫的指痕,嘴角还残留着被咬破的血渍。
赵凯慢条斯理地系着皮带,从钱包里抽出更多的钱,像撒传单一样扔在尚秋身上。
百元大钞雨点般落下,有的贴在她汗湿的脸颊上,有的盖住了她伤痕累累的身体。
“第一次?呵呵……拿着吧,这是赏你的。”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轻蔑,
“记住了,以后见了我学乖点,钱少不了你的。”
门被轻轻推开,领班王姐端着果盘走进来,看到眼前的景象,眼皮都没抬一下。
她熟练地捡起地上的钱,数了数,又放回尚秋身边:
“尚秋啊,这事儿呢,谁都不想发生。”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世故的温和,却字字冰冷。
“女人嘛,谁都有个第一次,给谁不是给,万一给了个负心汉,吃亏的还不是自己?”
她拿过来一件新的工装,把白衬衣轻轻盖在了尚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