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7月上旬的马德里,盛夏的热浪早已席卷伊比利亚半岛。普拉多博物馆前的广场上,行人步履匆匆,咖啡馆里的人们低声交谈,表面上的平静之下,却涌动着难以遏制的政治风暴。
西班牙第二共和国的命运正悬于一线,左派人民阵线政F与右翼势力的矛盾已激化到临界点,内战的阴云如同厚重的乌云,笼罩在这座古老城市的上空。
就在这样一个风雨欲来的时刻,一列从法国边境驶来的秘密列车,悄然停靠在马德里郊区的一个货运站台。列车车厢紧闭,车窗被厚重的窗帘遮挡,几名身着便装、神情警惕的男子在车厢外警戒,他们是西班牙共和政F的秘密卫队。
车厢内,苏联元帅米哈伊尔·尼古拉耶维奇·图哈切夫斯基正透过窗帘的缝隙,打量着这座陌生的城市。他身着一套普通的灰色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眼神锐利而深邃,丝毫看不出长途跋涉的疲惫。
“元帅同志,我们到了。”身旁的副官低声提醒道。
图哈切夫斯基微微点头,整理了一下衣领:“通知下去,按计划行动。记住,我们的身份是苏联军事顾问团,一切行动必须低调谨慎。另外,别喊我元帅,叫我米哈伊维奇。”
此次西班牙之行,图哈切夫斯基肩负着绝密使命。
随着西班牙右翼势力的蠢蠢欲动,斯大林决定,派谴人员进入西班牙进修,尽可能将西班牙打造为反FxS的前沿阵地。
图哈切夫斯基作为苏联红军的杰出将领,被斯大林亲自选中,带领一支由800多名精锐红军军官组成的军事顾问团,秘密前往西班牙,帮助共和政F训练军队,制定防御战略,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
列车停靠片刻后,图哈切夫斯基带领着红军战士们,分批次乘坐预先安排好的汽车,前往马德里市区的一处秘密据点。
汽车行驶在马德里的街道上,沿途的景象让图哈切夫斯基感触颇深。
这座城市既有欧洲都市的繁华,又有着独特的南欧风情,但街头巷尾随处可见的政治标语、荷枪实弹的警察以及民众脸上的焦虑神情,都在暗示着这里的紧张局势。
与此同时,在马德里南郊的一个废弃仓库里,另一支红色力量也已悄然集结。
这支队伍由1000多名拉美红军战士组成,大多经历过本国的革命斗争,有着丰富的实战经验。带领他们的是前苏联中央委员格里戈里·列昂尼多维奇·皮达科夫。
皮达科夫身材高大,面容刚毅,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屈不挠的斗志。他曾参与领导苏联的十月革命和国内战争,后来被秘密派往拉美地区,协助当地的力量开展斗争。
此次接到托洛茨基的指令,他立即召集了拉美各地的骨干力量,辗转数国,秘密抵达马德里。
“同志们,我们已经到达西班牙了。”皮达科夫站在仓库中央,声音洪亮地对众人说道,“这里即将成为反FxS斗争的战场,我们的使命是帮助西班牙人民扞卫他们的共和国,粉碎右翼势力的叛乱企图。我们来自不同的国家,但我们有着共同的理想和目标,那就是为了全世界的无产阶级解放事业而奋斗!”
“为了解放事业,奋斗到底!”拉美红军战士们齐声高呼,声音震耳欲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大多穿着各种各样的便衣,手中的武器也参差不齐,但每个人都斗志昂扬,做好了迎接战斗的准备。
两天后,按照预先约定的时间和地点,图哈切夫斯基带领着几名核心参谋,前往马德里市区的一处隐蔽公寓,与皮达科夫会面。这处公寓是西班牙共和政F专门为他们安排的秘密联络点,地处偏僻的小巷,周围布满了暗哨。
当图哈切夫斯基推开门走进公寓时,皮达科夫早已等候在那里。两人目光交汇,不约而同地伸出了手。
“图哈切夫斯基同志,又见面了。”皮达科夫用力握住图哈切夫斯基的手,语气中充满了怀念。
“皮达科夫同志。”图哈切夫斯基微笑着回应,“我早就听说过你在拉美地区的英勇事迹,你是一位杰出的康米战士。”
寒暄过后,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开始商讨后续的行动计划。公寓内的气氛严肃而紧张,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西班牙地图,上面用红笔标注着各地的军事部署和政治局势。
“目前西班牙的局势非常严峻。”皮达科夫首先开口,手指指向地图,“弗朗哥领导的右翼势力已经在摩洛哥集结了大量军队,随时可能发动叛乱。西班牙共和政F的军队战斗力薄弱,缺乏有效的指挥和训练,武器装备也十分落后。我们必须尽快帮助他们整肃军队,构建防御体系。”
皮达科夫点头表示赞同:“没错,我们带来的拉美战士们都有着丰富的实战经验,他们可以直接参与到军队的训练和作战中。不过,我们面临的困难也不小,西班牙的地理环境复杂,语言不通,而且右翼势力背后有德国和意大利的支持,他们的装备和补给都比我们有优势。”
“这一点我已经考虑到了。”图哈切夫斯基说道,“斯大林同志会尽快向西班牙共和政F提供武器装备和物资援助。我们的军事顾问团会分成多个小组,深入西班牙各地的军营,帮助他们训练士兵,制定战术。你的拉美红军可以作为突击力量,部署在马德里周边的战略要地,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皮达科夫点了点头,问道,“你带了多少人来?”
图哈切夫斯基微微一笑,回答道,“八百人。”
“八百人?”皮达科夫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眉头紧紧蹙起,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元帅同志,这太少了!”
他快步走到墙边的西班牙地图前,手指重重戳在摩洛哥与西班牙本土接壤的地带,“弗朗哥在北非集结的叛军不下三万,还有德意即将支援的装备和兵力。马德里周边的右翼武装也蠢蠢欲动,我们要训练共和军,要布防要侦查,八百人根本杯水车薪!”
图哈切夫斯基抬手示意皮达科夫稍安勿躁,目光落在地图上的战略要地,沉声道:“八百人有八百人的打法。我们并非要正面硬撼叛军主力,而是要做‘尖刀’与‘火种’。”
“可西班牙的局势刻不容缓!”皮达科夫语气急切,“我的一千多名拉美战士虽有实战经验,但缺乏正规化协同作战能力,没有足够的兵力配合,我们很难在叛军突袭时稳住防线!”
图哈切夫斯基指尖划过马德里周边的据点:“挑选精锐组建突击小队,直击叛军通讯枢纽和补给线;其余人手分散到共和军各部队,以骨干身份带起整支队伍的战斗力。比起盲目数量,战术和效率才是关键。”
皮达科夫眉头微蹙,仍有疑虑:“可叛军兵力悬殊太大。”
“悬殊的兵力可以用战术弥补。”图哈切夫斯基眼神锐利,“我们要让每一个人都成为战场上的‘多面手’,用精准打击瓦解敌军优势,这比单纯堆砌人数更有效。”
夜色渐深,马德里的街头一片寂静,但在这片寂静之下,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来临。图哈切夫斯基和皮达科夫站在公寓的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心中充满了使命感。他们知道,一场残酷的内战即将爆发,而他们将在这场战争中,书写属于红色力量的壮丽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