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儿被纳兰沉铭凌厉的眼神盯得冷汗直冒。
纳兰沉铭给人一种不恶而严不怒自威的压迫感,纳兰沉铭厉喝:“说你跟枫儿到底有没有肌肤之亲?”
蛮儿吓得哆哆嗦嗦:“没有,那日枫哥喝醉了,我只是脱了衣服躺在他身侧,跟他并无夫妻之实。”
纳兰宇枫听到蛮儿这么一说,感觉心里瞬间就敞亮了。
纳兰沉铭满意一笑:“很好,你既然跟我们祁宵派之人扯不上半点关系,我那就只好用你们撒疆的方式对付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本座就好奇了,你骗我们你有了身孕,可十月后可是得有孩子出生的,你又想怎么交代呢?”
蛮儿虽然心里惴惴不安,可依旧不停辩解着:“我...我只想枫哥能多陪陪我,所以才假装有孕,为的就是能留在枫哥身边,我想着我多装几个月,起码这几个月枫哥还能时常来看看我,再后面点我就假借摔倒,做孩子已经流产的假象。我不是有意要欺骗的,我只是想留在枫哥身边而已。”
纳兰沉铭看着还依旧跪在地上不愿起身的纳兰宇枫:“枫儿为师不是让你起来嘛,你为何还跪在地上。”
“徒儿心中有愧,倘若不是我跟柳婉鳞透露祁宵派一直在寻《祁凌散》之事,想必柳婉鳞也不会用《祁凌散》来做文章,瑾樱也不会阴差阳错受此折磨,徒儿内心每时每刻都在自责和内疚。”
纳兰沉铭把纳兰宇枫从地上拉了起来:“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让人看了笑话去,其实就算不是因为这件事,只要柳婉鳞知道了樱儿与祁宵派的关系,一样会想方设法折磨樱儿的,这样说来还怪为师当初妇人之仁没有斩草除根,留了撒疆一群妇孺老少,让他们有了报复的机会。”
纳兰沉铭如同一个老父亲一样慈爱的望着纳兰宇枫:“为师这个人有一个优点就是护短,自己养大的孩子,我当然知道你们的本性,都是善良的孩子,为师又哪里舍得重重责罚。”
突然纳兰沉铭眼神变得犀利:“自然本座还有个缺点就是嫉恶如仇。”纳兰沉铭冲门外喊道,“来人,把蛮儿拖下去挑断手筋脚筋,然后再派人送回撒疆。”
蛮儿拉扯着纳兰宇枫的衣袖:“枫哥我错,我不该欺瞒你的,我只是不想回到翠云楼去,我明知和你在一起是任务所需,却还是无法自拔的喜欢上了你。我不敢奢求你能对我有半分怜惜,我只求你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就好。”
纳兰宇枫使劲将衣袖一甩:“当初你故意激怒瑾樱,害瑾樱脚底受伤,给瑾樱的婢女下毒,还对瑾樱说那些污言秽语,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当初我被猪油蒙了心可以不计较,可是现在我只想直面自己的内心,自然不会再让你为所欲为,你还是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吧。”
蛮儿哭喊着被惩戒堂的弟子拖了下去,纳兰宇枫对纳兰沉铭说道:“师父,徒儿作为祁宵派的大弟子,有错就该罚,不然难以服众,还请师父责罚。”
纳兰沉铭见纳兰宇枫态度强硬,只能作罢:“罢了罢了,你自己去惩戒堂领十鞭吧,记住了以后这件事谁都不准再提起。”
“徒儿,遵命。”
芷颜小跑到纳兰瑾樱面前:“姑娘,大事...天大的大事。”
芷萱一边削苹果,一边责怪道:“姑娘需要静养,你这一天天咋咋呼呼的,还让不让姑娘好好休息了。”
芷颜喘着粗气:“你们是不知道今天的事情有多精彩。”
芷萱继续削着苹果,头也不抬,不以为然的说道:“能有多精彩?”
“今天好多人都看到了,蛮儿在地上被大师兄拖拽着进的祁宵派。”
“拖拽着?蛮儿她不是有了身孕吗?怎么会拖拽着。”芷萱询问道。
“什么身孕,都是骗人的,蛮儿都当着掌门师尊的面承认了,她跟大师兄并无夫妻之实。”
纳兰瑾樱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没有身孕我倒不意外,这没有夫妻之实?那当初蛮儿说的那些话...”
“蛮儿知道大师兄对姑娘你的情谊,想故意惹怒姑娘离间你跟大师兄之间的关系,我听他们说蛮儿亲口承认的当时大师兄喝醉了,她脱了衣服躺在大师兄身边,但是两个人并无夫妻之实。”
芷萱继续问道:“保真?可姑娘为何对蛮儿没有怀孕不意外呢?”
纳兰瑾樱还没张口,芷颜就抢着回答:“当然保真了,这可是掌门师尊亲口说的,然后从辰宵殿今日值守的弟子口中传出,千真万确,而且大师兄也受了罚,去惩戒堂领了十鞭。”
纳兰瑾樱解释道:“我去撒疆的时候看到路边有一种颜色独特的小草,小草由七片叶子组成,每片叶子都是不同的颜色对应彩虹的红橙黄绿蓝靛紫,后来经过询问我才知道,这个小草叫做好孕草,不是幸运的孕,是怀有身孕的孕。用这个草的叶片泡水喝下就会出现怀孕的症状,包括脉象也会如同怀孕的人一般出现滑脉。”
芷颜瞪大眼睛:“果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如此功效独特的小草,我也是第一次听到。”
芷萱将削好的苹果放在纳兰瑾樱手里:“既然已经没有蛮儿那个最大的阻碍,而且蛮儿和大师兄之间是清白的,那是不是我们姑娘跟大师兄之间...”
纳兰瑾樱咬了一口苹果,然后眼神变得黯然:“如今我已经是个废人,不想再去想那些男女之情,我已经说过了,我只想苟延残喘的过此余生。”
突然,纳兰瑾樱手中的苹果掉落在地上,纳兰瑾樱抱住自己的双肩:“冷,我好冷。”
芷萱着急地把被子全都披在纳兰瑾樱身上,纳兰瑾樱还是觉得异常寒冷,冷得纳兰瑾樱全身不停地颤抖。
片刻后,纳兰瑾樱又开始额头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纳兰瑾樱把背上披着的被子全都掀开,然后连外衣也脱掉了。
芷颜见状着急忙慌地跑了出去,没一会儿芷颜领着纳兰听竹来了。
纳兰听竹看着只着单薄里衣的纳兰瑾樱,一时之间不好意思再上前,红着脸询问道:“瑾樱这是怎么了?”
芷萱将一件薄外套给纳兰瑾樱披上:“姑娘突然之间忽冷忽热的,我们也不知道姑娘怎么了。”
纳兰瑾樱躺在床上来回翻滚,抓挠着自己的胸口,背部和四肢,白皙的肌肤抓出了道道血痕。
纳兰听竹拿出一粒药让芷萱喂纳兰瑾樱服下:“应该是瑾樱体内的毒素发作了,只是这个毒太过凶险且罕见,我暂时还找不出解毒之法,只能让瑾樱服药暂缓痒痛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