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彧看向石敢当,淡淡地问了一句:“还战吗?”
石敢当刚刚虽然恢复了一点魂息,但也不足两成。况且魂息仍在体内冲撞着,没有全身心静下来调息,一时间难以将魂息稳定下来。
反观凌彧,被打入水中前的那些伤已经痊愈。气势雄厚,几乎可以说是全盛状态。
再看看那只乌龟,虽然趴在地上的时候嗷嗷叫,估计也没受到什么严重的伤。
毫无胜算!
“凌兄实力非凡,我兄弟二人输得心服口服!”
石敢当深深一礼,认输了。
主事也适时地宣布道:
“地魂榜决赛第三场,凌彧胜!”
“那只乌龟是凌彧的契约兽吗?没想到看着那么弱,防御还不错!”
“果然石氏兄弟二人联手了,虽然不知道他们怎么做到的,但这刚好是二打二,也算公平了!”
观赛席上的弟子们议论纷纷,押注在石敢当身上的弟子略显失落了些。但至少也看了一场精彩的比赛。
回到圣莲中的凌彧,仔细端详着手中的莲子。
莲子通体浑圆,细看之下能发现其上布满红色细纹,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精纯能量中还夹带着清甜的异香。
墨泽闻着异香,有几分沉醉,默默咽着口水。
圣莲再次闭合后,凌彧闭目调息。墨泽也趴在他肩上修炼起来。
莲座之下仍然在持续地引上无源之气,这是无源之水经过圣莲吸收衍化的一种能量。通常是人体无法吸收的。
唯有最终结成莲子,能量被灵植吸收转化,蕴于莲子结构中,化作了精纯的能量,方能被人体吸收转化为魂息或者灵元。
凌彧不断吸收炼化着无源之气,能量极其精纯,吸收之后浑身舒坦得都有点要忍不住叫出声。如此的修炼速度远胜于先前。
凌彧一边修炼着,一边分析着接下来的比赛。不管下一场的胜者是谁,能进四强的,都不会是弱者。
再看目前确定晋级下一轮的两位。
穆音儿,太上长老炎万龙亲传弟子,魂开九重境;
唐文,魂开八重境,财大气粗。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未见他使用什么稀有装备。但是凌彧能肯定他一定有!而且数量绝不会少!
更何况他不久前才结拜了另一个败家玩意儿——炎有才,如果炎有才再给予唐文一些支持,唐文的手段将是难以估计的。
都是强敌!
思索一番后,凌彧决定将莲子给墨泽,墨泽炼化莲子来提升修为,他自己依靠这无源之气进行修炼。
而此时,圣莲擂鼓赛场上,陈崇明和白浊也都站了上来。
陈崇明依旧是背负长剑,双眼如鹰隼般盯着白浊,魂开八重的气息全力释放出来,冷冷说道:
“师弟,你既然选择加入器堂,好好准备地器榜的比赛便是,何苦来掺和地魂榜!”
白浊也不理会,他默默取出一沓符箓。像初赛时一般,将这些符箓都贴在身上,双臂、双腿、前胸、后背都贴上了。
瞬间,白浊整个人变得壮实了许多,他双目微微泛起红光。
他又再一思索,在小腿和手背上也贴上了符箓,顿时气息再次攀升,堪比灵开八重境。
陈崇明见状也不再多言。他闭目凝神,双手各掐了五个奇怪的印诀。
突然,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出一抹金色,迅速扩散到全身,身体仿佛穿了一套金身盔甲。与此同时,手掌上都燃起了一团金色火焰。
“怒火金身!”
这气息,实打实的魂开九重境!
两人都毫不含糊,选择了正面硬刚。各种拳法、掌法、腿法,你来我往,打得有来有回,却也都没给对方造成多少伤害。
“没想到白师弟竟有如此扎实的基本功,我收回刚刚那句话!”
陈崇明虽向来自傲,原本以为白浊只是个仗着外物践踏武道之人。
但从刚刚交手的情况来看,白浊基本功的扎实程度甚至胜过战堂的大多数弟子。
足见白浊是在武道上有所追求的人,参加地魂榜绝非瞎凑热闹。
“那便请崇明师兄使出全力!”
白浊先是一抱拳,旋即将双手食指放入口中,咬破指尖。
左手书文,右手画纹。
仅用了不到三十息,一连串诡异的文字在白浊左手指下浮现,一头血色战狼诞生在白浊的右手指下。
“合!”
随着一声暴喝,诡异文字环绕成圈,将血色战狼层层环绕,随后文字发出耀眼赤光,血色战狼便消失在光芒中。
光芒散去后,只留下一幅血色狼爪图纹浮在白浊身前。
白浊手中结印一转,“附!”
血色狼爪图纹宛若实物,附到白浊的双手上。
“重君师弟,器堂这回也收了个优秀的弟子啊,年纪轻轻竟然便学会了‘血符狼印’,可见其在符道上的天赋极高。
同时还能执着地兼顾武道,将来恐怕也会是这片土地上威名赫赫的器师。”
炎天罡忍不住称赞道。
“宗主过誉了,师弟我原本是打算收他做亲传弟子,怎奈他过于执着武道。
选择器堂也只是为了借助炼器之道来弥补自身先天体弱的缺陷。也是可惜了这天赋。”
炎重君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看你们这些后辈是越活越顽固了,我焱煌宗在你们这些落后的思想下也难有什么发展!哼!”
炎万象脸上怒气横生。
“请师叔指点!”
炎重君冷不丁被教训了一番,连忙请求炎万象指点迷津。
“学符道难道只能当炼器师吗?我冥灵师难道就不能与战魂师一较高下?
我记得焱煌宗的宗规宗训里可从来没有教冥灵师要养尊处优地躲在战魂师背后!
是你们这群后辈习惯了人前人后的恭维,都忘了自己是谁了!”
炎万象直接站起身来教训道。
“师叔所言极是,只是修炼一途本就艰辛,若是贪多,恐怕日后难有成就啊!”
炎重君试图解释一下。
“照你的想法,那老夫的弟子就必须痴迷于炼丹吗?
既然是我焱煌宗的弟子,又有着极高的天赋,难道不应该给与他更多的支持吗?非得纠结于所谓的‘衣钵’?”
炎万象说着说着,突然不想继续说了。自己已经不问宗门事务多年,这次也同样不该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