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拿这么一点点就够啦,主要是想给我妈妈尝尝鲜而已。”
叶丽娜很有分寸地只取了能够泡两杯茶的量,并没有多拿。
张素华和邓佳欣两人也很有眼力见,只拿了很少的量。
尽管何雨水让她们随意拿取,但她们并没有真的毫不客气。
“你们多拿点吧,我家里真的还有很多呢,给我留一些这几天喝的就足够了。”
何雨水微笑着对她们说,并示意她们不要过于拘谨。
要不是为了后面几天明面上有茶叶泡,她都准备全分给她们了。
听到何雨水这么说,张素华和邓佳欣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她们知道何雨水是真心实意地让她们多拿一些,于是便不再犹豫,开始认真地分配起茶叶来。
“那我们就真的拿了哦!”几人像是突然被打了一针鸡血一样,兴奋地说道。
她们小心翼翼地将茶叶平均分成了四份,确保每个人都能得到一份。
看着自己手中那一小份茶叶,她们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仿佛占了什么大便宜似的。
何雨水看着她们三个那美滋滋的样子,像个偷腥的猫似的,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她轻轻摇了摇头,然后把茶叶罐收起来,放在桌子的一角。
“好啦,时间也不早了,大家都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课呢。”
何雨水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然后去洗漱了一番。
洗漱完毕后,她钻进温暖的被窝里,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等放月假的时候,张素华俩人再次拒绝跟何雨水回四合院。
“老幺,我先走了,回见。”叶丽娜跟何雨水打了声招呼后,往北海公园那骑去,她跟邓佳木约好了在那碰面。
“好的老大,回见。”何雨水挥了挥手,推着自行车慢慢地走了起来。
这会的天气还是有些冷,她拉了拉衣袖,把手缩进袖子里,右手握着车把,另一只手虚扶着,慢慢地往家骑。
“何雨水,有你的信件,签收下。”
刚准备把自行车推进院里,就听到送信员的声音。
何雨水愣了一瞬,谁会给她写信,还有她家的地址?
何雨水的指尖轻捏着那枚牛皮纸信封,指腹摩挲过边缘磨损的毛边,心里泛起一层疑云。
之前因为她发表的海姆立克救人法,很多人都给她写信了,但都是寄到学校,没有人知道她的住址。
家里也没什么亲戚会需要单独写信给她的,要联系也是联系何大清才对。
信封上没有寄信人落款,只在收信地址那栏用炭笔歪歪扭扭写着“兰锣鼓巷,95号院何雨水收”,墨迹晕开了一小块,像是写信人握着笔的手在发抖。
她下意识往身后瞥了眼,没有人。
王秀荷端着半簸箕刚晒好的萝卜干进来,见她站在院门口发愣,笑着喊:
“雨水,愣着干啥?快进来,外头风大,别吹着了。”
何雨水忙把信纸往棉袄内袋里塞,推着自行车进去。
“王姨,刚送信员送过来一封信,不知道谁会给我寄信到家里来。”
她故意把“不知道”三个字说得轻,眼角不经意的留意着四周的反应。
王秀荷接过信封翻来覆去看了两遍,眉头微蹙。
“没写名字?会不会是你学校同学寄的?上次你说发表那救人的文章,不是好多人给你写信嘛。”
“可能是吧,没细看。”何雨水笑着把信封重新塞进衣兜,停好车,伸手去接王秀荷手里的簸箕。
“我爸呢?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晚?厂里又有小灶了?”
提到何大清,王秀荷的语气软了些。
“对,今天棉花厂的副厂长过来了,李主任拿了几个肉菜,让你爸露一手来着,今天我们晚点吃晚饭,等你爸带菜回来。
对了,早上我去东区供销社排队买豆腐,听见院里张婶说,易中海那事判下来了,十五年。
不过不是关在里面,因为他是轧钢厂唯一的8级钳工,厂里跟上面申请,让易中海在轧钢厂干满15年,没有工资,吃住全在厂里,不能私自出厂,由厂里监管。”
何雨水端着簸箕的手顿了下,指尖掐进冰凉的竹篾里。
???
只判了15年?
还不是关在里面?
她以为易中海肯定会吃花生米来着,结果只是十五年?
那么多条人命,只让易中海在轧钢厂打15年工?
难不成易中海是老天奶的亲儿子?
怎么摁都摁不死?
这个世界已经癫成这样了?
“雨水,你放假啦。”白洁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她热情地拉着白小宝,快步走过院门口。
当她的目光落在王秀荷身上时,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即撇开目光,热情地向何雨水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往家走去。
自从聋老太离世后,白洁可谓是收获颇丰。
她不仅顺理成章地继承了两间屋子,私下还得了几件名贵的首饰,被她藏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了。
有了足够多的底气,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焕然一新了,充满了活力与自信,感觉自己年轻了好几岁。
如今的白洁,打着重新找个好人家的主意。
而在她的候选名单中,何大清无疑是首选。
毕竟,何大清五官端正,身材高大魁梧,而且拥有一门精湛的厨艺,这门手艺足以养活一大家子人。
就看这灾荒年间,何家没有一个人面露饥色、面黄肌瘦,这足以证明何大清的能力非凡。
就连石家,都能时不时地沾点光,被拉过去喝酒吃肉,这让院里的其他人都羡慕的不要不要的。
她在这个院子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对何家的情况可谓是了如指掌。
她当然知道何大清有多宠着何雨水,要想成功地拿下何大清,就必须先想办法赢得何雨水的欢心。
至于王秀荷,白洁压根就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在白洁看来,王秀荷无论是相貌还是身材,都远远比不上自己。
更重要的是,王秀荷还是一个跛脚的残废,这么多年,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白瞎了嫁进这么好的人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