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今天实习还顺利吗?有没有遇到什么事?你为什么说以后每天都能回家了?”
何雨水看着父亲关切的眼神,心里一暖。
她没有隐瞒,把今天在航空部发生的事情,还有秦淮如被陷害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何大清和王秀荷。
何大清听完,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手里的筷子“啪”地一声拍在了桌上。
何大清听完,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手里的筷子“啪”地一声拍在了桌上。
瓷筷与粗瓷碗碰撞发出刺耳的脆响,震得桌上的咸菜碟都微微晃动。
他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眼底翻涌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原本还算平和的面容此刻如同覆上了一层寒霜,连眼角的皱纹都透着凌厉的冷意。
“岂有此理!”何大清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狠厉,低沉却极具穿透力。
“光天化日之下,敢闯航空部的资料室?这是厕所点灯,找“屎”呢。”
他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投下浓重的阴影,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着步。
每一步都踩得地面咚咚作响,像是在压抑着随时可能爆发的怒火。
王秀荷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手里的粥碗微微倾斜,几滴米汤溅在了桌布上。
她连忙放下碗,脸上带着担忧和一丝紧张,拉了拉何大清的衣袖。
“当家的,你别这么激动,小心气坏了身子,雨水这不是没事吗?秦淮如那边也多亏雨水提醒,没出大乱子。”
她的声音温柔却带着几分坚定,试图安抚何大清的情绪,眼神里满是对父女俩的关切。
何大清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何雨水,目光在她脸上仔细打量了一番。
见她除了眉宇间带着几分疲惫,并无大碍,紧绷的下颌线才稍稍柔和了些许,但眼底的寒意依旧未散。
“雨水,你当时没受伤吧?那女人有没有对你动手?”
他的语气放缓了些,却依旧带着浓浓的担忧。
“爸,我没事。”何雨水摇了摇头,指尖轻轻摩挲着帆布包的带子。
“她刚碰到资料就被我发现了,想要挣脱的时候指甲刮到了我的手腕,但不严重。”
她说着,撸起袖子,露出手腕上一道浅浅的红痕,虽然已经不怎么明显,但依旧能看出当时的拉扯有多用力。
何大清凑上前,借着灯光看清了那道红痕,眼神瞬间又沉了下去,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这个毒妇!”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
“敢动我的女儿,我看她是活腻歪了!”
上一世他识人不清,被白洁的花言巧语蒙骗,抛妻弃女跟着她去了天津,结果不仅自己落得个晚景凄凉,还让雨水受了无尽的苦楚。
这一世他好不容易重新来过,娶了贤惠的秀荷,女儿又这么有出息,他绝不容许任何人再伤害雨水分毫。
王秀荷也看到了何雨水手腕上的红痕,心疼地拉过她的手,轻轻吹了吹。
“怎么这么不小心?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可别硬拼,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她转头看向何大清,“大清,你也别太冲动,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那个女人的底细,还有她背后到底是谁在指使。
航空部那边已经在调查了,咱们也得想想办法,不能让雨水就这么平白受了委屈。”
何雨水看着他们关切的模样,心里暖暖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爸,王姨,您们放心,我心里有数。
那个女人戴着草帽,故意遮住了大半张脸,看着普普通通的。
但她的眼睛我记得很清楚,眼尾上挑,透着一股阴狠劲儿,我总觉得像是白洁。”
“白洁?”何大清听到这个名字,瞳孔猛地一缩,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
上一世他就是被这个女人迷了心窍,她表面温顺柔弱,背地里却心机深沉,算计着他的一切,连带着他的孩子都受了她的牵连。
这一世他特意避开了她,没想到她竟然还敢跳出来作祟,而且还把主意打到了雨水的头上!
“一定是她!”何大清语气肯定,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
“除了她,没人会这么阴毒,既想毁了你的前途,又想陷害秦淮如。
她一直怀疑易中海把那些银元留给了秦淮如,肯定是想借着私藏旧社会遗留物的罪名,把秦淮如拉下水,然后自己趁机谋夺那些东西。
至于针对你,恐怕是因为你现在越来越有出息,她嫉妒,又或者是背后有人指使她,想要断了我的念想!”
何雨水点了点头,她也是这么想的。
白洁的贪婪和狠毒,上一世她已经见识得淋漓尽致。
这一世她没了何大清这个靠山,又跟易中海离婚了,日子过得定然不如意,所以才会急着找机会翻身。
而陷害秦淮如和毁掉她的前途,对她来说无疑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王秀荷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地说。
“白洁这女人心思深沉,又擅长伪装,现在还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改变了容貌,想要抓到她的把柄恐怕不容易。
而且航空部那边虽然在调查,但要是她背后有人撑腰,说不定最后会不了了之。”
何大清沉思片刻,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雨水在航空部实习,这关乎她的前途,绝不能让别人泼脏水。
秦淮如那边虽然没出事,但白洁的心思这么歹毒,这次不成,下次肯定还会想出别的阴招。
咱们必须主动出击,把她的狐狸尾巴揪出来,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转头看向何雨水,问道:“雨水,你今天在资料室有没有看清那个女人的其他特征?
比如身高、体型,或者说话的口音?还有,她骑的自行车是什么样子的?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