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卧室,落在床边的地毯上,形成一片温暖的光斑。
艾米丽娅翻了个身,手臂搭在安澜的肩膀上,睡眼惺忪地蹭了蹭他的颈窝。
“几点了?”她含糊地问。
“七点半。”安澜声音低沉,带着刚醒的沙哑。
“唔……”她又往他怀里缩了缩,“再睡会儿。”
安澜轻轻捏了捏她的指尖,随后缓缓抽出手臂,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走到衣帽间,安澜从一排量身定制的休闲装中挑了件深蓝色运动套装,又换上一双软底训练鞋。
洗漱完毕,他走出卧室,发现艾米丽娅还在睡,便放轻脚步,独自朝别墅外的草坪走去。
清晨的阳光温柔地洒在绿茵茵的草坪上,照着那排箭靶。
安澜兵器架上取下一张檀木弓,搭上雕翎箭,凝神瞄准。
弓弦震动,箭矢破空而出,精准地钉入靶心。
他连续射了几十箭,每一支都又稳又准,力道十足。
射完箭,安澜又走到兵器架旁,取下一杆沉甸甸的大枪。
他手腕一抖,长枪在空中挽出几个漂亮的枪花。
枪尖划破晨风,发出轻微的啸声。
几十个招式过后,他收枪而立,额头微微见汗,但眼神更加锐利明亮。
浴室里,水声响起,艾米丽娅终于睁开眼睛。
她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随后慢悠悠地爬起来,套上安澜的宽松衬衫,赤着脚走到窗边。
沪海的早晨,天空湛蓝,阳光明亮,和伦敦阴冷的冬日截然不同。
她走到阳台,楼下花园里的草坪在阳光下泛着翠绿的光泽,箭靶和兵器架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醒目。
上午十点,安澜坐在书房里,面前摊开着几份文件,一份是新警察故事2的项目进展,另一份是西非几个重点项目的进度报告。
艾米丽娅换了一身简单的白色毛衣和牛仔裤,坐在书桌对面的沙发上,翻着数据科学导论的教材,但目光时不时往他那边飘。
过了一小时,艾米丽娅合上教材,目光落在安澜专注的侧脸上。
他修长的手指敲击着键盘,偶尔拿起打印出的纸质文件,在空白处批注几笔,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在安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
三天后,清晨五道口的校园里,寒风凛冽。
艾米丽娅踩着厚重的雪地靴,匆匆穿过校园的石板路,手里捧着一叠复习资料。
图书馆的暖气开得很足,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翻开笔记本,开始最后冲刺。
“艾米丽娅!”同组的同学凑过来,“最后一题的模型你算出来了吗?我死活搞不懂那个变量权重。”
她叹了口气,但还是接过对方的电脑,快速敲了几下键盘:“你这里的数据归一化错了,应该先标准化再加权。”
“哦!原来是这样!”对方恍然大悟。
艾米丽娅笑着摇摇头,继续低头翻自己的笔记。
燕京的夜色渐深,万柳书院的落地窗映出城市的灯火。
安澜坐在书房里,已经处理完了今天的邮件,西非那边的分公司汇报也批完了。
他靠在椅背上,喝了口冰可乐,目光落在窗外。
艾米丽娅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
“还没睡?”她走近,把杯子放在他手边。
安澜转头,看着她:“你呢?复习完了?”
“嗯,考完了。”她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终于可以休息了。”
安澜端起牛奶,抿了一口,温度刚好。 ”
“西非那边进展怎么样?”她绕到安澜座椅背后,俯下身搂着他的脖子问道。
安澜微微一笑:“还行,矿区的扩建按计划推进,港口的物流效率也提上去了。”
他合上一份报告,随手放到一边:“就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非洲那边总爱扯些有的没的,效率有点低。”
艾米丽娅轻哼一声:“那你别开那么久会,直接发邮件让那边自己解决。”
“那也不行,”安澜摇摇头,“该见的还得见,该敲打的也得敲打。”
他拿起另一份文件,翻开:“倒是你,期末考完试就轻松了。”
“是呀,最后一门数据建模刚刚考完,现在彻底解放了。”艾米丽娅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靠进沙发里,“接下来就是寒假,想好好睡几天。”
安澜抬眸看了她一眼,嘴角微扬:“睡几天?你确定?”
艾米丽娅眨眨眼:“怎么,你有意见?”
“没有,”他放下文件,靠在椅背上,“就是怕你睡多了,晚上又精神抖擞地拉着我去看电影。”
艾米丽娅笑了,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子:“那不行吗?寒假不就是用来放松的?”
安澜没回答,只是看着她,目光温和。
三天后,燕京迎来2026年第一场雪。
清晨,窗外传来细碎的沙沙声,像是有人轻轻撒了一把盐粒。
艾米丽娅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半梦半醒间听见安澜已经起身,拖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她揉了揉眼睛,掀开羽绒被一角,看见窗外的世界已经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白。
“下雪了。”她嘟囔了一句,裹上被子又躺回去。
安澜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两杯热咖啡。
“起床吧,”他递给她一杯,“下去看看。”
艾米丽娅接过杯子,温度刚好。
她抿了一口,苦涩的香气立刻唤醒了困倦的神经。
“这么冷,谁想下去啊。”她嘟囔着,但还是披上大衣,跟着他下了楼。
小区里已经积了一层薄雪,松枝上压着蓬松的雪团,偶尔一阵风吹过,便簌簌地落下几片。
小区的空地上已经有几个孩子在堆雪人,笑声清脆地穿透冷空气传来。
“艾米,要不要来一局?”安澜忽然问。
艾米丽娅挑眉:“什么?”
安澜已经抓起一把雪,双手快速搓动,捏成一个蓬松的雪球。
艾米丽娅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将雪球掷出。
啪的一声,雪球不偏不倚砸在艾米丽娅的脸上,细碎的雪沫溅了她一脸。
她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瞪大眼睛转头,嘴里还呵着白气:“安澜!你——”
还没等她喊完,安澜已经笑着抓起第二把雪,迅速又捏了一个,朝她追去。
艾米丽娅尖叫一声,转身就跑,脚下的雪地靴在雪地上踩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你偷袭!”她边跑边回头,抓起地上的一团雪,胡乱地朝安澜扔去,可惜准头太差,雪球擦着他的肩膀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