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自己。
梳了头、画了眼、口红沾上一点点。
又把压箱底的那件,红底小碎花棉袄穿上。
打扮的自认为好看,其实跟个活鬼似的,一步三摇来到了何雨柱家。
何雨柱跟冉秋叶正坐在桌旁聊天,他们也是从刚刚拉手的,尴尬气氛中才缓过来。
刚说了几句,就见秦淮如推门而入。
何雨柱最讨厌别人不敲门,正要发火,瞥见秦淮如的装扮,吓了一跳。
“我槽,秦淮如,你吃错药了?
怎么这身打扮?”
连冉秋叶也吃了一惊。
赶紧站起来,后退了几步,等看清是秦淮如,“噗嗤”一声笑了。
“秦师傅,这不年不节,打扮的如此庄重,你这是?”
秦淮如看何雨柱的反应,以为是他的美貌,深深吸引到了傻柱,心里得意。
今天知道我秦淮如的长相,不比冉秋叶这个狐狸精差了吧?
等着,等赶走了冉秋叶,你还不得上赶着追老娘。哼!
“冉老师,看你说的,你平时来就是为了工作;
今天好不容易单纯来做客,我不得穿的隆重点,表示欢迎;
柱子,你看你,一个大男人就是不行;
冉老师好不容易过来一趟,你也不倒茶,让冉老师在这干坐着?”
说着转过头。
“冉老师你别生气,柱子的生活就是我在照顾着;
他平时邋里邋遢,连个内裤都不会洗,都是我帮的忙;
说起内裤我想起来了,柱子,你这几天换的衣服呢?
是不是又被你藏床底下了,快拿出来,别不好意思;
你都是棒梗的干爹了;
我给你洗衣服,打扫房间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刚说完,又拿起洗脸架子下面的抹布,开始装模作样地擦起了桌子。
冉秋叶在憋着笑,何雨柱却听的,脸上挂满了黑线。
秦淮如这是下了血本了呀!
为了迷惑我,赶走冉秋叶,都不惜代价了。
何雨柱觉得,该让秦淮如的表演停止了,再让她这么演下去,这个毒寡妇就真把自己,当这个家的女主人了。
“秦寡妇,打住,你的表演可以了,你是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了,还是怎么地?
你跟我何雨柱有关系吗?
你要记住,你是个带着三个白眼狼,跟一个老虔婆的寡妇;
只是碰巧,住在我何雨柱旁边的邻居而已;
我何家的事,什么时候也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秦淮如被这一顿输出,打的措手不及。
“柱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我就是看你家来客人了,就想帮忙过来招呼一下,我是好心。”
何雨柱冷笑,“呵呵,好心?
我没看到,只看见了黑心;
秦寡妇,别以为有冉老师在这,我就拉不下脸赶你走;
你就能在我面前不停蹦跶,你想多了;
我何雨柱现在对你们贾家,还有大院里;
算计我的其他禽兽,就是,石心、钢牙、铁舌头;
你立刻,马上,从我家里消失,再不走,我不介意把你扔出去。”
秦淮如吓了一跳,双腿开始颤抖,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
可要她现在走,她实在不甘心,她的目的还没达到呢。
“呜呜呜,柱子,你是真的不明白,我的一片心吗?
我,我……”
“够了,秦寡妇,不要再使你的那点小伎俩了;
抹眼泪,装可怜,你玩的比谁都溜,赶紧滚蛋。”
秦淮如泪眼婆娑,看着何雨柱那张冰冷的脸,听着无情的话,又转头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冉秋叶。
心里恨呐!
磨磨蹭蹭还是不愿意走。
何雨柱眼里冒火,快步来到秦淮如面前。
吓的秦淮如连连后退,“柱子,你别动手,我走,我走还不成吗?”
秦淮如知道,今天的算计又失败了。
心中怒吼,“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刚拉开门,听到身后一声,“慢着!”
秦淮如惊喜的回过头,以为是傻柱回心转意了。
可何雨柱后面的话,让她如坠冰窟。
“秦寡妇,没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我早上跟你说过,回去准备好钱,晚上我去收账,今天再不还钱,后果你自己知道。”
秦淮如眼里的恨意闪了又闪,始终没敢表露出来,只是转身拉开门就走。
哼!傻柱,死绝户,把老娘骂的体无完肤,还想让我还钱?
你想的美,我就不还,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秦淮如走后,冉秋叶这才开口。
“柱子哥,这个秦淮如,还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叫什么,对了,是“茶里茶气”;
为了让我误会,连脸都不要了。”
何雨柱拉着冉秋叶,重新坐下。
倒好茶,把茶杯递给冉秋叶。
“秋叶,你还是把他们想简单了;
就院子里这帮禽兽,不会死心的,他们为了自己的那点算计,会一次次地来招惹我;
不断试探我的底线,你要是稍微有点示弱;
他们就会像恶狼一样扑过来,把你吃的,连个骨头渣子都不剩;
不提这些禽兽了,让人生气,你以后会慢慢了解的;
我们还是聊一些开心的话题……”
就这样,何雨柱在家里跟冉秋叶谈天说地。
话题不断变换,在未来信息时代的buff加持下。
何雨柱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天文地理,医卜星象,生理卫生(呸呸,这个时候说这个不合适)。
那真是无所不知,把个冉秋叶说的,眼睛里直冒小星星。
对何雨柱越来越着迷了。
秦淮如满眼通红的回到了家,贾张氏已经望眼欲穿的,在家等着她。
“怎么样?冉家那个小狐狸精走了吗?”
“妈,别提了,我被傻柱给骂出来了;
还要我们晚上把钱还给他。”
“什么?”
贾张氏直接从床上跳起来。
“这个傻柱,真是无法无天,我们家对他那么好,他不感激也就算了,还真敢要我们还钱;
老贾啊……”
“妈,你就别嚎了,这里又没有外人,你这嚎给谁看呢?
还是赶紧想想,要是真等着傻柱来要钱,我们该怎么办?”
贾张氏往床上一躺,“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我又没钱;
秦淮如,这个钱当初可是你借的,你去想办法。”
“妈,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藏着掖着了,要是傻柱晚上真的要钱,你那个抚恤金……”
“秦淮如!”
贾张氏一听到抚恤金,立马变脸。
“我告诉你,那个钱可是我的养老钱,谁都不能动;
你要是敢打这笔钱的主意,我剥了你的皮!”
秦淮如暂时没了办法,只能闭嘴。
贾张氏三角眼转了转。
“秦淮如,我看傻柱是被那个,姓冉的小狐狸精给迷住了;
说不定跟我们贾家要钱,就是她给教唆的;
傻柱他一个大傻子,能想到这么多吗?
这还没进门呢,就开始给傻柱出馊主意;
你也是个废物,被傻柱说了几句就灰溜溜的回来了;
我们贾家不能认输,你还是得想办法,不能让她跟傻柱,这么顺顺利利的结了婚;
否则,我们贾家就真的没活路。”
秦淮如惊呆了,她是真没有想到这一层。
好像也不太可能是冉秋叶,一瞬间,秦淮如想到了很多。
想到傻柱这一段时间的变化,自己一直怀疑有人在背后,跟傻柱说了什么。
或者说给傻柱出主意,现在被贾张氏这个老虔婆一提醒,好像还真像那么回事。
秦淮如开始脑补,很快就在心里,形成了逻辑自洽。
如果真的是冉秋叶,那傻柱的一切变化都说的通了。
看来一切的问题根源,就是这个冉秋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