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首尔已经有了初夏的燥热，蚕室奥林匹克体育场外挤满了举着应援灯牌的粉丝，bigbang的标志性皇冠灯汇成一片银色海洋。砚攥着后台通行证的手心全是汗，白色衬衫的领口被泰妍强行系上的领带勒得有点紧——为了让他“看起来像个正经制作人”，泰妍特意翻出了自己演唱会的造型师给砚搭的衣服。
“别紧张，Gd前辈人很随和，就是别跟他提‘时尚灾难’的梗。”泰妍把一杯冰美式塞到他手里，自己戴着墨镜和口罩，却还是被眼尖的粉丝认了出来，小声的“泰妍欧尼”此起彼伏。她拍了拍砚的后背，推着他往后台入口走，“我在观众席前排，结束后在后台休息室等你，好好学，别浪费机会。”
后台的走廊里满是消毒水和发胶的混合味道，工作人员推着器材匆匆走过。负责接待的YG助理笑着迎上来：“砚老师，Gd前辈在化妆间等您。”砚跟着助理拐过转角，就听见化妆间里传来熟悉的旋律——是bigbang的《Fantastic baby》，不过是改编后的钢琴版，弹奏的人手法随性却精准。
推开门的瞬间，砚愣住了。Gd穿着件黑色印花t恤，头发染着标志性的银灰色，正坐在化妆台前弹电子钢琴。听见动静，他回头笑了笑，眼角的纹身在暖光下若隐若现：“砚老弟来了？快坐，刚在试《Fantastic baby》的不插电版，你帮我听听怎么样。”
砚走到化妆台前，戴上Gd递来的监听耳机。钢琴版的《Fantastic baby》少了原曲的炸裂，多了几分慵懒的质感，间奏处还加了段即兴的rap。“前辈，间奏的rap节奏可以再松一点。”砚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原曲的rap是配合电子鼓点的，钢琴版更适合‘说话式’的rap，像聊天一样，更有反差感。”
Gd眼睛一亮，立刻调整节奏重新弹唱。当松弛的rap和钢琴旋律结合时，整个化妆间的氛围都变了。旁边正在补妆的top放下口红，挑了挑眉：“这小子有点东西，比我们的编曲师还敢说。”太阳凑过来，拍了拍砚的肩膀：“泰妍姐说你帮twIcE改的节奏很神，等下演唱会结束，可得给我们露一手。”
距离开场还有半小时，Gd把演唱会的流程表递给砚：“等下你站在侧台看，重点看《bang bang bang》和《Loser》的转换，我给你留了个对讲机，有问题随时问我。”他指着流程表上的红色标记，“这里是观众互动的关键节点，我会用手势给乐队信号，你注意看我的手势和观众反应的衔接。”
开场铃声响起时，砚站在了侧台的指定位置，手里攥着对讲机。当《bang bang bang》的前奏响起，全场的皇冠灯瞬间亮起，粉丝的尖叫声差点盖过音乐。Gd戴着黑色礼帽走上舞台，只是一个抬手的动作，就引发了全场的欢呼。砚举着Gd给的望远镜，清晰地看见Gd在副歌响起时，突然指向观众席的某个方向——那个区域的粉丝立刻爆发出更激烈的尖叫，连带着周围的粉丝都被带动起来。
“看到了吗？”对讲机里传来Gd的声音，带着舞台上的喘息，“观众需要被‘点名’，我指的不是具体某个人，是‘区域’，让每个区域的粉丝都觉得‘前辈在看我’，氛围自然就起来了。”砚赶紧掏出笔记本，记下“区域指向互动法”，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皇冠标记。
《bang bang bang》结束后，舞台灯光突然暗下来，只有一束追光打在Gd身上。他坐在舞台中央的高脚凳上，抱起吉他弹起《Loser》的前奏。原本沸腾的场馆瞬间安静下来，粉丝们打开手机闪光灯，汇成一片星河。砚注意到，Gd在唱到“我是个失败者”时，故意放慢了语速，还轻轻叹了口气——这个细节让歌曲的悲伤感更浓，有粉丝已经开始小声抽泣。
“这是‘情绪递进法’。”对讲机里的声音带着点温柔，“快歌靠互动调动氛围，慢歌靠细节传递情绪。刚才的叹气不是失误，是故意设计的，让观众觉得‘他在唱自己’，更容易共情。”砚抬头看向舞台，Gd在间奏时轻轻拨了下吉他弦，发出一声轻响，像叹息的回音，瞬间让安静的场馆更显寂寥。
整场演唱会，砚的笔就没停过。他记下了Gd在《Fantastic baby》里用“挥手+跳起来”的手势带动全场蹦迪，记下了太阳在《眼鼻嘴》里用眼神和粉丝互动的技巧，甚至记下了top在rap时调整麦克风高度的细节——每次重音时，他都会把麦克风往下压一点，让声音更有穿透力。
安可环节，Gd突然在舞台上喊道：“今天有位特别的客人在侧台，是帮twIcE改节奏的天才制作人，砚！要不要让他上来露一手？”全场粉丝愣了三秒，突然爆发出“要！”的喊声。砚被YG助理推上舞台时，腿都有点软，Gd把吉他塞到他手里：“弹首你改的《Gee》吧，我想听。”
当改编后的钢琴版《Gee》响起，全场瞬间安静下来。砚结合了Gd教的“情绪递进法”，前奏用了《Loser》式的慵懒节奏，副歌突然加快，加入了《bang bang bang》的重音技巧。唱到“Gee Gee Gee”时，他下意识学Gd的样子指向观众席，那个区域的粉丝立刻跟着合唱，氛围瞬间拉满。
“完美！”Gd拍着他的肩膀大笑，“这就是舞台和录音室的区别，录音室要精准，舞台要‘活’。”他把砚拉到舞台中央，举起他的手，“以后这位小老弟的作品，大家要多支持！”全场的皇冠灯整齐地晃了起来，粉丝们喊着“砚老师”的名字，砚的眼眶突然有点发热——这是他第一次站在这么大的舞台上，被这么多人认可。
后台休息室里，Gd把一件签名的黑色t恤递给砚，上面写着“舞台的灵魂是共鸣”。他坐在沙发上，打开笔记本电脑：“我看了你给twIcE改的节奏谱，很精准，但少了点‘舞台感’。”他调出《Like ooh-Ahh》的舞台视频，指着副歌部分，“这里的踢腿动作，你可以在编曲里加一个‘闷鼓’，配合动作的力度，观众看的时候会更有冲击力。”
“闷鼓？”砚眼睛亮了，“就像《bang bang bang》里配合手势的鼓点？”
“没错。”Gd调出编曲软件，给砚演示，“舞台音乐不只是听的，更是看的。编舞的动作、观众的反应，都要融入编曲里。比如twIcE的舞蹈有很多跳跃动作，你可以在跳跃的瞬间加一个清脆的响指，和观众的欢呼声呼应。”他边说边操作，原本的《Like ooh-Ahh》伴奏瞬间多了几分“舞台感”。
top端着啤酒走进来，笑着说：“这小子捡到宝了，Gd从不轻易教人这些。”太阳补充道：“上次有个新人制作人求了他三个月，他都没说这么多。”Gd踹了太阳一脚，转头对砚说：“我听说twIcE要回归了，主打歌叫《cheer Up》？”
砚点头：“林娜琏上周跟我提过，说歌词的hook部分总觉得不够抓耳。”
“hook是爆款的关键。”Gd打开手机，翻出自己写《cheer Up》的草稿——居然是twIcE的制作人称颂他帮忙提过建议，“你看，我当时建议她们把‘cheer Up’的尾音拉长，配合上扬的旋律，更容易让人记住。”他顿了顿，“你可以结合今天学的舞台技巧，让hook不仅好听，还好‘演’，比如加一个重复的动作口号，观众容易跟着学。”
泰妍走进休息室时，就看见砚和Gd凑在一起聊得火热，笔记本上写满了编曲技巧。她笑着递过刚买的炸鸡：“聊什么呢，这么投入？”Gd拿起一块炸鸡，咬了一口：“泰妍姐，你弟弟是块料，以后肯定能成大器。”他转头对砚说：“下次twIcE录《cheer Up》，叫上我，我也想看看你的hook怎么改。”
离开体育场时，已经是凌晨一点。泰妍开车，砚坐在副驾驶上，翻着今天记的笔记，上面写满了Gd教的技巧：区域互动法、情绪递进法、舞台音效配合法……手机突然响了，是林娜琏发来的消息，附带一段《cheer Up》的demo：“砚弟弟，我们的hook还是没头绪，你有空帮我们看看吗？”
砚点开demo，副歌的“cheer Up”确实有点平淡。他想起Gd说的“hook要好听还好演”，又想起twIcE成员可爱的风格，突然有了灵感。他给林娜琏回消息：“明天下午汉江边上见，我有个想法，需要你们的配合。”
泰妍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笑着说：“又要熬夜改歌词了？记得把我教你的‘开口音技巧’用上。”砚点头，看着窗外首尔的夜景，手里的笔记本上，“cheer Up”后面已经画了个小小的上扬箭头——那是他想到的hook旋律走向，配合林娜琏的声线，绝对能成为爆款。
回到家，砚打开编曲软件，结合Gd教的舞台技巧，给《cheer Up》的hook加了个清脆的响指和闷鼓。当“cheer Up”的尾音拉长，配合着响指声响起时，他仿佛已经看到twIcE在舞台上跳着可爱的动作，观众跟着合唱的场景。他知道，下一章的汉江夜，将会诞生一首横扫榜单的爆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