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洛阳另外一处,
猥琐的男人与一名戴着面纱的女子同样同步在洛阳街头。
“如烟,这簪子如何?”魏叔玉旅游走在街道之间,不时还会拿起蒲子上的胭脂水粉以及头饰等柳如烟问道,
若是柳如烟点头,魏叔玉会毫不犹豫地将其买下,没办法有钱就是豪横,从小就立志长大要将钱给柳如烟花的魏叔玉,出奇的大方。
“你大可不必如此,”柳如烟看着魏叔玉极其认真,“你我就以朋友的方式正常相处就行,用不着这般!”
魏叔玉咧嘴一笑,“如烟,前方客栈的招牌菜非常不错,我们去尝尝。”
柳如烟见此,心中叹气,她很想告诉魏叔玉,其实小时候那个糕点,就是她娘每日硬塞给她,而她又不是很喜欢吃。
但又不能辜负娘的好意,而这个时候魏叔玉出现,对方好像很喜欢吃这个糕点。
所以每日她就会将这不喜欢的糕点送给魏叔玉,这样既不会寒娘的心,也能帮到魏叔玉。
而这些年因为这件事情,眼前的少年眼里全是她,那种真挚的情感让柳如烟不知道如何应对,当初的初心本就未露真心。
所以这让她有些羞,先前在醉仙楼,为了将眼前的少年难住,所以柳如烟选择诗词,
可没想到魏叔玉竟不知在哪儿弄一首千古诗词,柳如烟也知道那断然不会是人魏书玉所写。
可她还是再一次装傻,身负血海深仇,又怎能儿女情长,曾经她柳如烟,也有个幸福的家。
父亲每日下朝,都会来教她识书认字,而母亲每日都会给她做糕点,可这一切都因太子李建成一夜倒台而彻底化为泡影。
她的父亲曾是李建成门下,
而随着李世民的登基,他的家族也一夜之间覆灭。
父亲惨死,母亲吊死于房顶,而她则是被卖到醉仙楼,当起了艺妓,若是妹妹还活着,她柳如烟是不是在这世上还有亲人,
魏叔玉在身旁见柳如烟沉默不语早已习惯,而是轻车熟路的带着柳如烟来到客栈,
长安,甘露殿,
李泰边上是长孙无忌房玄龄,而在其对面是魏征,此刻的魏征一脸不可置信,“陛下,您是让老臣前往定州监军?”
李泰笑道:“爱卿,这是何言,朕只是想让爱卿前往定州监督粮草,以及调查一下军饷,何来监军一说!”
魏征内心狂喜,最近他正在疯狂的想办法,如何逃脱朝堂这个漩涡,没想到瞌睡来就有枕头,
魏征一副难言之隐,“陛下……”
李泰见此很是豪爽,“爱卿有何难处,尽管说来,能办的朕指定给你办,不能办的朕就算是想办法给你办。”
魏征闻言,故作一副老害羞的模样,“陛下,臣此去,怕是一年半载回不到长安,故此想带上臣的内人一起……”
魏征扭捏道,“陛下也知道,臣家中,并无妾室,臣与内人又十分恩爱,所以您看……”
李泰笑着指着魏征,“朕早就听闻魏大人忠贞不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想不到魏大人一把年纪,还如此有活力,朕很是佩服!”
李泰大手一挥,“此事朕准,魏爱卿还有何难处?”
魏征连忙陪笑,“臣,叩谢陛下,臣已无任何难处,随时可以为大唐奉献,陛下只管下令便是!”
李泰大笑,“好,有魏大人这般的忠良之臣,何愁我大唐不兴,何愁天下不兴,那么魏大人回去便准备一番,明日就前往定州统计粮草及分配!”
魏征离开后,李泰笑着对长孙无忌二人道:“这魏征也不像传闻中那般臭石头,这不如今就很通情达理。”
长孙无忌二人连连称赞,可心中几乎同时想着,魏征此举恐有其它变数,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而且魏征此人平时行事古板讲死理,断然不会在行公差之事,带上家人,所以此举定有猫腻,
可是二人怎么都想不到,魏征竟然是想去投靠李承乾,或许二人也能想到,只是他们不愿去想,因为他们也想逃,但是逃不了,
李泰笑道,“今日叫二位前来,是想商讨一下,对于眼下征兵一事,两位爱卿有何高见。”
房玄龄起身,“陛下,臣以为此举不妥?”
“哦,”李泰淡淡道,“房相详细说说有何不妥?”
李泰看向长孙无忌,“舅舅,你是何意见?”
甘露殿内,不时传出李泰与二人的争吵声,可最后无一例外,终是李泰胜出,
或许对于长孙无忌等人来说,这大唐的皇帝换个人来当,他们也不过是换一个人来效力,
可对于他李泰来说,此刻征兵就是他的命,没有足够的兵力握在手上,将来如何抗衡皇兄李承乾。
到了如今田地皇兄不会放过他,他同样不会放过皇兄李承乾,所以谁也不能阻挡他活命的机会!
与此同时,魏征高兴地哼着小曲儿,回到了府中,魏征夫人裴氏见此高兴地上前,“何事如此高兴?”
魏征平时严肃的脸,罕见的露出笑容,“夫人,收拾一下,咱们离开长安。”
裴氏皱眉,“何事,为何要离开长安?”
魏征声音很大,“陛下刚下的圣旨,让本官前往定州!”
说话间魏征不动声色观察四周的下人,在给裴氏使了个眼色后,魏征走向书房,而裴氏也默默的点头跟着,显然刚才他也看到了魏征的眼色。
进入书房内,裴氏再也等不及焦急问道,“夫君,到底发生了何事?”
魏征神情严肃,“为夫,打算彻底离开长安,北上幽州,而此次是绝佳的机会,若不走,为夫担心无法活着离开朝堂!”
裴氏被吓了一跳,“真有这么严重?”
魏征很是认真的点头,“新帝表面上仁爱,实际上骨子里残暴至极,如今刚登基,更是不容有人质疑他的抉择,待在朝堂迟早要出事,所以此番为夫正好脱离朝堂!”
裴氏担忧,“那儿子怎么办?”
魏征上前握住裴氏的手,“夫人莫要担心,叔玉,为夫前几日便让他悄悄离开了长安,而如今你我也该离开!”
裴氏认真地看着魏征的神色,片刻后终是点头,“可是夫君,你我上幽州不也是在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