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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拐角处那窸窣的声响和一闪而过的毛茸阴影,像一根冰针刺入陈默的脊椎。他猛地贴紧冰冷潮湿的墙壁,熄灭了头灯,右手无声地抽出了加装消音器的手枪,左手反握匕首,呼吸在瞬间压至极低。
黑暗中,那细微的爬行声似乎停顿了一下,随即变得更加急促,迅速远去,消失在管道深处的黑暗里,仿佛从未出现过。
没有攻击。只是警告,或者说,仅仅是共存于这片地下领域的生物的一次回避。
陈默不敢大意,保持静止又等待了漫长的十几秒,确认再无任何动静后,才重新点亮头灯。光束警惕地扫过那个角落,只看到几根粗大的、凝结着冰珠的管道和一片空寂。
必须前进了。哨兵脱岗的窗口期正在一秒秒流逝。
他不再理会那潜在的威胁,加快脚步,沿着最后一段向上的斜坡通道前行。根据图纸和邵明的描述,通道的尽头应该是一个废弃的杂物间,连接着配楼的地下走廊。
越靠近出口,空气中的异味越发复杂。消毒水的味道几乎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更浓重的霉味、灰尘味,以及一种隐隐约约的、令人作呕的甜腥气和排泄物的恶臭。那是大量人口被聚集在恶劣环境下必然产生的气味。
终于,一扇锈蚀严重的铁门出现在通道尽头,虚掩着,门轴已经冻得变了形。陈默侧身,用匕首刃尖小心翼翼地拨开一道缝隙。
更浓郁的气味扑面而来,还夹杂着隐约的、从远处传来的模糊人声和哭泣声。
他屏住呼吸,将眼睛贴近门缝。
门外是一条狭窄的、灯光昏暗的地下走廊。墙壁肮脏,地面散落着垃圾和污物,几只肥硕的老鼠毫不怕人地窜过。这里的环境比地下通道好不了多少,但明确标志着——他已经进入了医院建筑的内部。
地狱之门,已然洞开。
他悄无声息地滑出门缝,如同融入阴影的幽灵,迅速审视着环境。根据记忆,他需要向右转,穿过这条走廊,通过一个防火门,就能进入主楼b区的地下室范围。
他开始移动,脚步轻得如同猫科动物,每一步都踩在最不易发出声响的位置。耳机的通讯依旧断续,林风无法提供实时指引,现在只能依靠他自己。
走廊两侧有一些房间,门大多敞开着。里面是更不堪入目的景象:堆积如山的垃圾、用破烂被褥搭建的窝棚、甚至能看到角落里有人影蜷缩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呻吟,对经过的陈默毫无反应,仿佛已经失去了对外界的所有感知。
这里是被暴徒统治下最底层幸存者的苟活之地。
穿过这条令人窒息的走廊,前面是一扇厚重的防火门。门上有撞击和劈砍的痕迹,但依旧坚固。陈默尝试性地轻轻推了一下。
门轴发出了一声令人心惊肉跳的、干涩刺耳的“嘎吱”声!
陈默瞬间僵住,身体紧贴墙壁,枪口指向门缝,心脏几乎跳到嗓子眼。
门另一侧似乎有脚步声停顿了一下,接着是一个粗哑而不耐烦的声音喊道:“谁啊?妈的,又是那帮懒得去外面上厕所的怂货?”
另一个较远的声音回应:“管他呢,估计是下去扒拉垃圾的,别管了。”
脚步声逐渐远去。
陈默缓缓松了口气,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他再次用力,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增加力道,试图将门的摩擦声降到最低。
又一声轻微的嘎吱后,门被推开了一道勉强可供他侧身通过的缝隙。
门后的景象,让他瞳孔微微收缩。
这里已经是主楼b区的地下室。环境稍好一些,但依旧破败。关键的是,远处走廊尽头有火光闪烁,并且传来了清晰的、两个男人的交谈声和笑声!那里似乎有一个固定的哨点!
而他需要去的药库方向,在另一边!
他迅速闪身进入门内,轻轻将门带回,目光快速扫视,寻找藏身之处或另一条路径。旁边有一条通往更下一层的楼梯间,但那里黑暗更深,散发着更不祥的气息(可能是邵明提到的变异生物活动区)。正前方走廊被哨点封锁。
只有左手边,有一条狭窄的、堆满了废弃床架和医疗器械的辅助通道,似乎可以绕行。
没有犹豫的时间。他立刻潜入那条辅助通道,在废弃物的缝隙中艰难地穿行。金属床架冰冷刺骨,刮破了他的外套,发出细微的撕裂声。他努力控制着平衡,避免碰到任何东西。
透过废弃物的间隙,他能瞥见远处哨点的火光。两个暴徒围在一个用铁桶改造的火盆旁,烤着什么肉,油滴落进火里发出滋滋的声音。他们旁边靠着几把砍刀和自制长矛。
陈默如同一个沉默的观察者,在黑暗的角落里,窥视着这地狱一角的日常。他们的谈话片段断断续续传来:
“…………那新来的小护士……真他妈倔……差点咬了老大……”
“……哼,扔进‘手术室’旁边那个黑屋子关一晚上……明天就老实了……”
“……话说……里面那几个‘工程师’……还要弄多久?……”
“……鬼知道……老大说很重要……缺什么零件就让咱们去外面拆……”
手术室!工程师!零件!
这些词语像碎片一样涌入陈默的脑海,与“山猫”笔记中的信息隐隐呼应。但他此刻无暇深思。
他艰难地、一寸寸地挪动着,终于有惊无险地穿过了这条辅助通道的绝大部分。前方已经可以看到通道出口,出口连接着另一条更宽敞的走廊,根据方向判断,那应该就是通往药库的主路!
胜利在望。
然而,就在他即将抵达出口时,他的脚踝突然碰到了一根斜靠在墙边、极其不稳定的金属输液杆!
那根杆子摇晃了一下,带着一连串令人绝望的连锁反应,向着旁边一堆摞起来的塑料病历夹倒去!
完了!
陈默脑中一片空白,几乎能预见到下一秒那轰然作响的噪音将引来所有人的注意!
千钧一发之际,他几乎是出于本能,猛地向前扑出,在输液杆彻底倒下之前,用带着手套的手猛地一捞,险之又险地将其堪堪扶住,同时用身体抵住了那堆摇摇欲坠的病历夹!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石石之间,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巨大的声响,只有一些轻微的、金属摩擦和塑料挤压的窸窣声。
他保持着这个极其别扭的姿势,一动不动,心脏狂跳,耳朵竖起到极致,听着远处的动静。
火盆旁的谈笑声似乎停顿了半秒。
“什么声?”一个暴徒疑惑地问。
“好像是老鼠吧……这鬼地方老鼠比人都大……如果他们吃人, 一点也不奇怪。”另一个不耐烦地回答。
“妈的,真是晦气……”
谈笑声继续。
陈默缓缓地、一丝丝地调整着重心,将输液杆和病历夹重新归位,每一个动作都缓慢到了极致,仿佛在进行慢镜头回放。
直到彻底解除危机,他才感觉到内衣已经被冷汗彻底浸透,紧紧贴在皮肤上,带来冰凉的粘腻感。
他靠在墙上,缓缓做了几次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看了一眼时间,窗口期所剩无几。
他最后检查了一下装备,目光投向通道出口外那条通往药库的、看似平静却危机四伏的走廊。
最危险的一段路,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