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我忽略,我长得是那么容易被忽略的人吗?”齐越还是有点委屈的。
“你今天是怎么一回事?”耿辉月感到特别的奇怪。“你平常可不是这么计较的。”
齐越一本正经地说:“因为这关系到身为男人的自尊和骄傲。”
“你的自尊和骄傲,将来会在你的老婆面前呈现的,就别在我们面前显摆了,大家都是姐妹。”耿辉月摆摆手,继续专注在尉朝雨这边。
齐越哀怨地看她们一眼,闭嘴了,默默地当姐妹。
“确实没有趁人之危吧。”尉朝雨道:“我就不该喝这个酒,以后谁再喝酒,谁就是猪!”
“为什么一定是猪?”耿辉月道:“猪太蠢了,怎么着也得是个狗。”
尉朝雨扑哧笑了。
齐越看她们两个人笑了,这才开口道:“夫妻之间换个衣服,怎么了?怎么你们说的好像如临大敌似的?”
“因为他们俩是假夫妻啊。”耿辉月道。
齐越愣了一下,才说:“什么假夫妻真夫妻的,结婚证是真的吧?”
尉朝雨:“.......结婚证倒是真的。”
“那不就得了吗?”齐越道:“人家是持证给你换衣服,也谈不上是占你便宜,大不了你也给他换衣服,占他一回便宜。”
尉朝雨翻了个白眼:“齐越,就你这样,以后能不能找到老婆?”
“应该能吧。”齐越自己的语气就多了几分不确定。“我该有的都有,除了力量没有唐暮森那么大之外,好像也还可以啊。”
“噗!”耿辉月没忍住笑起来。“自己都不自信了,人比人气死人啊。”
尉朝雨也笑了一声,长叹了口气。“酒真的不是好东西,往后不能乱喝了。”
“不喝酒怎么能测试出来唐暮森是人是鬼?”耿辉月笑着道:“我倒是觉得通过这次喝酒,让你认识到了不一样的唐暮森,也挺好。”
尉朝雨摇摇头,“其实主要的原因还有一点,喝完酒之后,第二天早晨起来真的很难受,好像特别的萎靡不振。”
“可能是因为欲求不满吧。”耿辉月忽然说了句。
“咳咳!”齐越在后面咳嗽了一声。“姐妹,能不能别乱说?”
“姐妹。”耿辉月又看他一眼:“这怎么能是乱说呢?我是一本正经地说。”
尉朝雨忽然来了句:“昨天晚上的大腰子呢,到底有没有打包?”
齐越这才想起来:“打包了呀,还转交给了你老公,不过他打算送给门口的保安。”
尉朝雨:“........”
耿辉月:“大腰子送人,牛鞭没送人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齐越摇摇头。
尉朝雨跟他们闲扯了一会,再度得出一个结论,酒真的不能乱喝了。
很快就十一点半多了。
唐暮森给她打了个电话,恰好辉月和齐越都在。
尉朝雨接起来:“你来了?”
“在你公司楼下了。”唐暮森道:“忙完了吗?”
“没什么可忙的,我这就下去。”尉朝雨道。
“不着急,我等着你。”唐暮森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
尉朝雨挂了电话。
耿辉月已经八卦地凑了过来:“约会?”
尉朝雨一愣,摇头。“怎么会?”
“刚才不是唐暮森吗?”
“是他没错,就是一起吃个午饭,如此而已。”尉朝雨起身站起来,交代了齐越一句:“我下午回来晚点,有事打我电话。”
她准备先走。
齐越点点头。“你忙你的,一般没事。”
他们可都是看事的人,不会随便把人叫回来的。
“等等。”耿辉月一把拉住了尉朝雨。
“干嘛?”尉朝雨问。
耿辉月拿出自己的化妆包:“给你补个妆,你的气色看起来吧,不太精神,要艳压群芳,才能勾的住唐总的心。”
“我勾他的心干什么,麻烦!”尉朝雨道:“早晚都得分开,没感情才是上上策。”
“一点都不麻烦,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耿辉月笑眯眯道:“分开也好,不分开也罢,都得精神点。”
耿辉月压着尉朝雨,补了八分钟的妆。
直到尉朝雨实在忍不住了,耿辉月勉强满意,这才放人。
齐越就这么看着她们,啧啧有声地叹息:“姐妹,你们真麻烦。”
“麻烦什么?女人不化妆就像男人出门不洗脸不刮胡子,给人的体验感很不好,好比爱爱的时候戴着套,洗脚的时候穿袜子,总之各种不舒服。”
走到门口的尉朝雨险些撞在门上。
齐越也是惊讶:“你体验过?”
“体验过什么?不洗脸还是不刮胡子?”耿辉月问。
“当然是爱爱。”齐越一瞬不瞬地盯着耿辉月。
耿辉月脸一臊,“要你管?”
二十大几的人了,没有体验过,说出去丢死人。
她才不要说。
齐越沉下了一张脸。
“姐妹,不够意思啊。”
尉朝雨看看两人,道:“你俩慢慢讨论,我先走了,姐妹们。”
耿辉月点点头。“去吧,好好玩。”
尉朝雨刚走出公司,就看到了唐暮森的车子。
她走了过去。
这一段二十几米的距离,一直思考着怎么开口比较好。
大概是看到了尉朝雨,唐暮森从车里下来,迎着尉朝雨走了过来。
尉朝雨没有看他,但还是开口道:“久等了,不好意思。”
“没关系,约你比较仓促,应该更早预约时间的。”他表现出来的是体贴入微的情绪。
尉朝雨没有再说话,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尉朝雨上车,这才发现,只有他们两个人。
听到车门关上的声音,尉朝雨不得不开口了:“那个......昨天谢谢了。”
唐暮森看过来,看她比平时要沉静很多,也有点惊讶:“应该的,不用谢。”
“以后我喝多了,你不用管,”尉朝雨还是没办法接受被男人换衣服这种事,低下了头,“我住在辉月那里也挺好的。”
唐暮森挑了挑眉:“不好意思,你住在别人家里,我不太好。”
尉朝雨的呼吸一顿,也不明所以,下意识抬起了眼,恰好跟他幽沉的目光碰上。
唐暮森定定地看着她,没有回避目光的意思。
尉朝雨只好收回视线。
“怎么了?”他的眸子深邃而又充满了含义,讳莫如深,甚至眼底带着几分调情的意味,“你看起来不太高兴,为什么?”
尉朝雨道:“我就是不喜欢麻烦别人。”
“不麻烦我,难道麻烦别的男人?”唐暮森道:“我可不想自己的老婆被别的男人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