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楼电梯出来。
尉朝雨和耿辉月都很沉默。
两个人没说话，直到打开家门。
她们一起回到了耿辉月的家。
两人换鞋的时候，对视了一眼，一下都愣住了。
她们看到了彼此眼底的担忧。
尉朝雨上前，抱了抱她。“辉月，想哭吗？”
耿辉月没说话。
尉朝雨又说：“我的肩膀借给你靠，不会笑你哭的。”
“噗！”耿辉月却扑哧笑了。“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一层膜的事吗？我是那种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吗？”
尉朝雨知道她很洒脱，但这件事，也不是一件小事。
之前的时候，两人就沟通交流过。
如果第一次，给的不是自己心里在意的那个人，确实挺糟心的。
倒不是在乎的是那一层膜，而是心里的感受。
稀里糊涂这么没了，确实不好受。
“我的错。”尉朝雨歉意地对她道：“你要不为我鸣不平，又怎么会跟韩正起争执，没有争执也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孽缘！说多了都是泪！”耿辉月抬起头来，双手捧住了尉朝雨的脸。
尉朝雨被她捧着脸，索性下巴往下一下，完全被她双手包裹。“想要你开心，想要时光倒流。”
“嗐！多大点事，早晚都得破，跟韩正这就是一份孽缘，如果没有一些命中注定，又怎么会发生这么糟心的事儿？但是吧，也不是那么讨厌。”
尉朝雨不解，望着她问：“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享受上了？”
耿辉月露出一丝难为情的笑意，到底是刚刚成为了女人，还有些害羞。“就是昨晚的体验也不是那么糟糕，而且，他也很生疏，至少还是个干净的少男，我也不亏。”
尉朝雨：“.......少男没经验，你怎么享受的？”
尉朝雨其实也有些不太相信。
她的心里很心疼耿辉月。
耿辉月立刻笑着道：“真的啦，至少你骂人家嘴比鸟硬，名不副实。”
尉朝雨也没忍住笑了一声。“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开玩笑，我那不是生气才骂人的吗？”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急昏了头，但你处理的很好。”耿辉月笑着道：“暴打了他一顿，他也没有记仇，恩威并施的，让他彻底服了，挺好的，朝朝。”
尉朝雨叹息：“你知道我不愿意在这些事情上搞内耗，但韩正一直没完没了，这让我很厌烦，打一顿出出气，但你跟他的事情，我想弄死他的心都有。”
“朝朝。”耿辉月道：“如今这样处理，我也很满意，是我自己决定的，你不用自责。”
怕尉朝雨愧疚歉意，耿辉月又说：“给谁都一样，正好我也没有什么想给的人，现在破戒了，也算是另一种长大。”
“辉月.......”
“别婆婆妈妈的，都说了不内耗，你这是在干嘛？”耿辉月拍了拍尉朝雨肩头：“你要是闲的慌，就给我点个餐，我饿了。”
尉朝雨错愕了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没吃早餐吗？”
“吃个屁啊。”耿辉月道：“劳作了一晚上，早晨又纠结了一早晨，现在总算是想开了，饿死了，赶紧给我点点大餐来，我去洗个澡，收拾下自己。”
“好，”尉朝雨立刻点头：“辉月，去洗澡吧，我给你点你爱吃的，一会送来，我们一起吃点东西。”
耿辉月又嘱咐她一句：“这件事情翻篇了，你等下打电话问问唐暮森，韩正断了几根肋骨。”
其实从酒店里说了这件事情翻篇之后，韩正并没有同意。
他很意外耿辉月竟然直接说翻篇，不让他负责了。
到底之前耿耿于怀，一直在争执谁的过错，到最后是这样的结局，他确实有些难以接受。
再说了，这也是他自己的第一次。
唐暮森看问题有些僵持，就提议了先送韩正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断了几根肋骨。
尉朝雨当时对他们说：“裂了是有可能，但不会超过三根。”
她下手的时候已经很注意了。
唐暮森和韩正看她的眼神都像是看神一般。
唐暮森带着韩正去了医院。
尉朝雨跟耿辉月回来。
现在，他们在医院里应该已经做起了检查，拍个片子也应该出结果了。
尉朝雨道：“不用问他，他自己会告诉我的。”
耿辉月一怔：“是吗？你现在都已经轻松拿捏唐暮森了。”
尉朝雨摇头笑了笑。“倒也不至于。”
“你俩昨天发生什么事了？我看你似乎有些憔悴。”耿辉月这才顾上问尉朝雨：“你们在燕山发生了什么？”
“被他家老母狐狸算计了一下。”尉朝雨道：“他奶奶给我们下了药！”
“啊？”耿辉月更是震惊不已：“那你岂不是也？”
“没有。”尉朝雨道：“我跟唐暮森我们两个人冲了一晚上的冷水澡，冲的我都感冒了，他也很狼狈。”
“你的那道膜还在呀？”耿辉月又问。
尉朝雨窘。“是的，还在，很牢固。”
耿辉月眨巴下眼睛，垮下来肩膀，特别的颓丧。“与你们俩相比，我和韩正的定力，简直就是溃不成军啊，我们俩只是喝了酒就乱了性，你们俩是夫妻，持证的合法的，被下了药，都还能克制。”
尉朝雨被她逗笑，“很难受的。”
“所以我和韩正，被你跟唐暮森秒成了渣。”耿辉月摇头叹息：“人比人果然要气死人啊。”
“你可以这么想。”尉朝雨安慰她：“我跟唐木生难受了一晚上，还搭上了感冒，而你跟韩正至少是爽了一晚。”
“确实很酸爽。”耿辉月摇头叹息：“那我去洗澡了。”
“去吧！”
尉朝雨点了外卖。
等外卖的时候，她在沙发上刷手机。
唐暮森的电话打来。
尉朝雨接起来电话：“什么情况？”
“裂了两根肋骨，没有错位，只是裂了，跟你判断的一样。”唐暮森的声音从那边传来：“你似乎很有把握，计算过的吗？”
尉朝雨道：“没计算过，掐算过的。”
唐暮森却笑了。
“笑什么？”尉朝雨皱眉。
唐暮森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激，从电话那边传来。“朝朝，谢谢你没有真的跟韩正计较，谢谢你的大度。”
“嘁！”尉朝雨冷哼：“用得着你谢呀，你算老几呀？”
“现在算韩正的姐夫。”唐暮森声音悠悠地透过电波传来。
尉朝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