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松赞干布和文成公主在布达拉宫开始演练婚礼的仪式。宫殿里金碧辉煌,处处张灯结彩,洋溢着喜庆的气氛。然而,就在这欢乐祥和的氛围中,一股神秘的力量却在暗处悄然涌动。
布达拉宫内,金碧辉煌,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松赞干布和文成公主穿着华丽的礼服,在众人的注视下,一步一步地演练着婚礼的每一个步骤。
“哎,你说,这大唐的公主,长得好看吗?”
“好看!当然好看了!听说啊,那皮肤,白得跟牛奶一样,吹一下都能破!”
“嘿嘿,那赞普岂不是艳福不浅?”
两名侍卫躲在柱子后面,偷偷议论着,语气中充满了猥琐和嫉妒。
“嘘!不要命了!被赞普听到,小心脑袋搬家!”
“怕什么!我们这是在祝福赞普!对吧?”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嘿嘿直笑。
“大汗,吉时已到,是否开始彩排?”大祭司躬身问道,语气恭敬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开始吧。”松赞干布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不安压下。他威严地扫视了一眼大殿,文武百官早已各就各位,唯有那空荡荡的王座,仿佛在无声地提醒着他即将迎娶的,是一位来自遥远大唐的公主。
悠扬的乐声响起,身着盛装的舞姬们鱼贯而入,她们曼妙的舞姿,仿佛是要将大唐的繁华盛景展现于众人眼前。
逻些城的喧嚣被巍峨的布达拉宫墙壁阻隔在外,宫殿内,一场彩排正在悄然进行。松赞干布,这位吐蕃的雄主,此刻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佛龛面前的一排酥油灯,两边都点亮了,唯有中间的大的主酥油灯却未点亮。
此为金酥油灯,也叫长明灯,相传是当年松赞干布的父亲囊日松赞打下一小片吐蕃之地,为了庆祝此时刻,于是举办盛大仪式。当时是由释迦牟尼和莲花生大士共同加持过的酥油灯,很多人都见证过的。曾经老活佛用生长于南亚的贝多罗树树叶制作而成的梵文经书——贝叶经,念诵经文,酥油灯的火光上出现了释迦牟尼的佛像,当时莲花生大士也在现场。这种不熄的火光是天宫之火,它由灯体、灯柱、底座三部分组成。盘口,莲瓣形柄,喇叭形底座,腹部金丝缠绕,柄部莲瓣下垂微张。此灯造型庄严凝重,制作工艺精湛,是藏族金银器中的精品。
“点长明灯!”松赞干布一声令下,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侍从们立刻手持火把,准备点燃大殿中央那盏巨大的酥油灯。
“慢着!”大祭司突然伸手阻止:“大汗,这酥油灯的灯火乃婚礼当日才能点燃,此刻点燃,恐有不妥。”
松赞干布眉头一皱,正欲发问,却突然感到一阵阴风袭来,大殿内的烛火一阵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他心中一惊,难道真如大祭司所说,这其中有什么不妥?
“怎么回事?”松赞干布沉声问道。
负责仪式的年迈祭司,他躬身答道:“赞普,吉时未至,现在还不能点燃金酥油灯,只有在正式仪式上,才能点亮它们,以求神佛庇佑。”
松赞干布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悦,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深知,这场婚礼对于吐蕃来说意义非凡,丝毫马虎不得。
大祭司他挺直腰杆,看着松赞干布的眼睛:“赞普,这金酥油灯,乃是神物,自有其规矩,不可随意点燃。祭司昨夜观天象,翻阅《象雄大藏经》,几日后便是藏历的六月初十,莲花生大士的足迹会踏遍整个南瞻部洲雪域高原,是殊胜吉祥的日子,是真正的良辰吉时,届时莲花生大士将会降临,为赞普和公主赐福。”
松赞干布虽然心中不快,但也不好当众反驳大祭司,只得压低声音道:“此事关系重大,本王希望一切都能顺利进行,莫要出了岔子。”
大祭司捋了捋长须,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赞普放心,我已备下‘金刚橛’和‘天铁普巴杵’,定能降妖除魔,保我吐蕃平安!”
松赞干布眉头紧锁,大祭司的话让他心中隐隐不安。他虽然不信鬼神之说,但这场婚礼事关重大,他不敢有丝毫马虎。更何况,文成公主远道而来,他更要保证婚礼万无一失。
“好,就依大师所言。”松赞干布最终还是妥协了:“那就再等几日,待到吉时,点亮金酥油灯。”
大祭司微微一笑,躬身退下。松赞干布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却更加烦躁不安。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
而此时,在布达拉宫上空,一团不为人知的阴影正悄然聚集。这团阴影,便是那传说中的黑云妖神,它是罗刹魔女修炼时产生的邪恶之气,嗜血成性,法力无边。为了增强自己的力量,它盯上了这场盛大婚礼,准备伺机而动。
彩排结束后,文成公主揉了揉略微酸痛的脖颈,精致的脸上难掩一丝疲惫。“公主,怎么了?”赞普柔声问道,明眸如水,带着一丝关切。
文成公主看着松赞干布关切的眼神,她反手握住松赞干布的手,柔声道:“无事,只是彩排了许久,有些累了。”
松赞干布见状,关切地问道:“要不,我先送你回大昭寺休息?”
文成公主轻轻颔首,她初到这高原之地,水土有些不服,再加上舟车劳顿,确实有些吃不消。
松赞干布见状,立刻吩咐侍从准备轿辇,一路护送文成公主回大昭寺。路上,他侧身骑马,与轿辇并行,不时地询问公主是否需要休息,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公主一路远道而来,辛苦了。待到婚典之后,我便带公主好好领略一番我吐蕃的风土人情。”松赞干布爽朗的声音在高原清冽的空气中回荡。
“多谢赞普盛情。”文成公主掀开轿帘一角,望向这位吐蕃的王。他身形高大,五官深邃,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武之气,只是那眼神中偶尔流露出的侵略性,让文成公主心中微微一凛。
送走了文成公主,松赞干布并没有立刻返回布达拉宫,而是信步来到了宫殿后的山坡上。他眺望着远处的雪山,雄伟壮丽的景色却无法驱散他心头的那一抹不安。
几日后,万众瞩目的日子终于来临。布达拉宫内外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处处洋溢着欢庆的气氛。文成公主一袭华丽的唐朝服饰,在侍女的簇拥下缓缓步入大殿,她的美貌和高贵气质,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倾倒。
广场上的民众开始了“杜基嘎尔”(藏语译音),即金刚神舞,“跳神”头戴各种恐怖面具,手持各类法器,在开阔的场地中手舞足蹈。有着法鼓、钹、海螺、法号等吹打器乐,根据器乐节奏跳神舞。
大殿中央,铺着一方巨大的羊毛地毯,上面绣着吉祥八宝的图案,精美绝伦。香炉中燃着浓郁的藏香,青烟袅袅升起,檀香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为庄严的仪式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