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依若也站起身,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沉默不语。她知道张大哥说的是事实,嘉拉锅庄家对待农奴如同牲畜。而张大哥,这个有着汉人血统的孤儿,更是备受欺凌。
“依若,跟我走吧!我们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张大哥一把抓住李依若的手,目光灼热。
李依若的心跳加速,她想要挣脱,却又有些不舍。张大哥宽厚温暖的手掌,让她感到无比安心。
“可是……我们能去哪里呢?”李依若的声音有些颤抖。
李依若点了点头:“张大哥,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愿意跟你一起过着简单的生活,每天粗茶淡饭,过着被奴役的生活,我也愿意陪你一辈子,未来我们一起努力,希望早日免除劳役。”
张大哥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湖边的乱石堆上,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就这里!我们就在这木格措边成亲!让这天地为证,日月为媒!”
李依若惊讶地看着张大哥,只见他搬起一块块石头,开始堆砌起来。
“就用这些石头,怎么成亲?”
“怎么不行?”张大哥一边搬石头,一边笑着说:“你看,这高高的石堆,就是我们的高堂;这清澈的湖水,就是我们的酒杯;这漫山遍野的花草,就是我们的彩礼!我们对着天地起誓,从此以后,永不分离!”
李依若看着张大哥认真的神情,心中被感动填满。是啊,还有什么比彼此相爱更重要呢?
他们一起搬石头,堆砌他们的“高堂”。他们的手碰在一起,仿佛有电流流过,让他们的脸颊都泛起了红晕。
暮色快降临了,晚霞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美不胜收。一座巨大的玛尼堆,屹立在湖边,见证着他们的爱情。
他们在乱石滩上找到一些大小合适的石头,两人合力堆成了一座巨大的玛尼堆,作为高堂跪拜。李依若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银质护身符,那是她从小佩戴的,上面刻着六字真言,是药师菩萨赐予的宝物。
“张大哥,我李依若今日在此立誓,愿与你结为夫妻,生死相依,永不分离!”李依若举着护身符,对着玛尼堆庄重起誓。
“我张大哥今日在此立誓,愿与你结为夫妻,不离不弃,白首偕老!”张大哥也郑重地许下诺言。
湖面上的微风吹拂着他们的脸庞,仿佛在为他们祝福。远处,一群飞鸟掠过天际,发出清脆的鸣叫,为他们送上祝福的歌声。
张大哥和李依若手牵着手,跪在玛尼堆前,彼此凝望着对方的眼睛……
夜幕下,湖面如镜,倒映着漫天星辰,清冷的光辉洒在李依若俏丽的脸庞上,更添几分柔美。张大哥痴痴地看着她,心中激荡,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二人。
“依若,你贵为千金,真的愿意跟着我这个穷小子吗?我什么都没有……”张大哥握着李依若的手,粗糙的掌心摩挲着她柔嫩的肌肤。
“傻瓜,我说了,你就是我最好的彩礼。”李依若将头轻轻靠在张大哥的肩膀上,柔声说道:“我李依若可不是贪图荣华富贵的世俗女子,我看中的是你这个人!我也能当这溜溜的家。”
“可是……可是我……”张大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李依若用手指轻轻堵住了嘴巴。
“嘘,什么都别说了。”李依若抬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视着他:“今晚,你我便是夫妻,此生不离不弃。”
张大哥心头一热,再无顾虑,一把将李依若搂入怀中,李依若羞涩地闭上双眼,回应着他的热情。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弯弯的月亮倒映在湖水中,仿佛一叶扁舟。药池仙子悄然出现,她挥动衣袖,湖水翻涌,一叶由月光编织的小舟缓缓驶来。
此时,湖面突然波光粼粼,一叶由月光编织的小舟缓缓驶来,停靠在他们面前。小舟晶莹剔透,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仿佛天上的仙舟一般。
“这是……”张大哥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药池仙子隐身在一旁,对李依若说:“这月亮弯弯,就赠与你跟张大哥吧!”
“可能天上的菩萨被我们的爱情感动了吧,大概是菩萨派来的仙舟。”李依若拉起他的手,走上了小舟。
小舟载着他们,缓缓驶向湖心。夜风习习,撩动着李依若的秀发,也吹动了张大哥的心弦。他紧紧搂着怀中的可人儿,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依若,你相信前世今生吗?”张大哥望着满天星辰,轻声问道。
“我相信。”李依若依偎在他怀中,柔声说道:“我前世可能是一朵五彩依若花,长在药师菩萨的灵药园里,而你,是守护我的那株青松。”
“青松?我怎么不记得了?”张大哥挠了挠头,一脸疑惑。
“傻瓜,你当然不记得了。”李依若轻笑道:“你被罚下凡间历劫,自然会忘记前尘往事。不过没关系,今生我们相遇了,就再也不要分开了。”
“嗯,再也不分开。”张大哥紧紧握住她的手,心中充满了幸福。
月光下,他们互诉衷肠,诉说着彼此的爱恋,诉说着对未来的憧憬。也不知过了多久,李依若靠在张大哥的肩膀上,沉沉睡去。
张大哥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眼中满是宠溺。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轻轻放在小舟的另一头,生怕吵醒了她,就这样两人度过了一晚上。
且说另一边,土登婚房里,红色的盖头被粗暴地掀开,土登迫不及待地想要一睹新娘的芳容。可当他看清盖头下的人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惊恐。盖头下,哪里是什么娇滴滴的美人,分明就是一个木头雕刻的人偶!
“人呢?李依若那个小娘们呢?”土登一把推开木偶,怒吼道。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一旁伺候的丫鬟吓得瑟瑟发抖,她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话。土登一把抓住一个丫鬟的衣领,凶神恶煞地问道:“说!新娘子去哪了?”
丫鬟被吓得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回……回少爷,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啊!新娘子……新娘子一直盖着盖头,奴婢们……奴婢们什么也没看见啊!”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土登气急败坏地将丫鬟甩在地上,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子。
新房外,嘉拉老爷和一众宾客还在觥筹交错,喜气洋洋地庆祝着这场婚礼。可他们并不知道,一场变故降临。
此时的李依若,正在木格措的弯弯月亮上爱意浓浓,她的内心充满了对张大哥的爱意和对未来的憧憬。她想象着与张大哥在草原上策马奔腾,在星空下互诉衷肠,过着神仙眷侣般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