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依若看着这团在自己面前跳着“溜溜调”舞蹈的白云,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她想起自己胸前佩戴着的那块白玉,那是师父药师菩萨赠予她的通灵宝物,据说可以吸收天地间的灵气。
“这溜溜云本就是由黑云妖神的邪气净化而成,也算得上是天地灵气的一种吧?如果将它融入我的通灵白玉之中,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李依若心中暗想。
她转头对张大哥说道:“张大哥,你且先在这里吹奏片刻,我试试看能不能将这溜溜云收进我的项链里,这样一来,走到哪里都能听到你的‘溜溜调’了。”
张大哥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点头答应了。他继续吹奏着欢快的“溜溜调”,那溜溜云也随着音乐欢快地舞动着,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
李依若深吸一口气,盘腿坐在地上,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随着她的咒语,白玉项链散发出柔和的白光,将溜溜云笼罩其中。溜溜云似乎感觉到了威胁,剧烈地挣扎起来,想要逃离白光的束缚,但一切都是徒劳。
“溜溜云,莫要害怕,我并无恶意,只是想请你助我一臂之力。”李依若轻声说道,声音温柔如水,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溜溜云挣扎了一阵,发现无法逃脱,便渐渐安静下来。李依若见状,加大了法力输出,白光越来越盛,最终将溜溜云完全吞噬。
“成了!”李依若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她低头看向胸前的白玉项链,只见原本晶莹剔透的白玉之中,多了一团旋转的白色云雾,正是被她收服的溜溜云。
她将白玉递到张大哥面前,笑着说:“张大哥,你且看!”
张大哥好奇地接过白玉,只见那白玉晶莹剔透,内部仿佛有云雾在翻滚,煞是神奇。
“这……这是那朵云彩?”张大哥惊讶地问道。
“正是。”李依若点点头:“我将它封印在这白玉里了,这样一来,它就不会消散了。”
“真是神奇!”张大哥不禁感叹道,他将白玉凑到耳边,仔细聆听,却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不禁有些失望:“怎么没有声音了?”
李依若掩嘴一笑,说道:“傻瓜,这‘溜溜云’已经被我封印住了,自然不会再发出声音了。不过……”
“这样一来,它就成了我的贴身之物,你的‘溜溜调’也会永远陪伴着我了。”李依若抬起头,看着张大哥,眼中满是狡黠的笑意。
张大哥看着李依若胸前那颗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白玉,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他忍不住伸手,想要去触碰那通灵白玉,却在触碰到李依若肌肤的瞬间,像是被电了一下,猛地缩回了手。
李依若的脸颊微微泛起一丝红晕,她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上路吧,争取早日赶到打箭炉。”夕阳西下,将他们的身影拉得格外修长。
百里之外的逻些城百姓们仰着头,像一群虔诚的信徒,目送着天空中最后一丝黑云被阳光吞噬。广场上,法号声、诵经声、欢呼声混杂在一起,震耳欲聋。逻些城的上空,乌云像泼洒的墨汁般散开,久违的阳光终于洒落下来,照耀着布达拉宫金色的屋顶,也照耀着广场上那些衣衫褴褛的农奴们。他们茫然地抬起头,仿佛不理解这突如其来的光明。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歌声从远处传来,百姓们循声望去,只见一群盛装打扮的藏族姑娘簇拥着一顶金色的轿子,缓缓向广场走来。轿子旁边,一位身穿华服,雍容华贵的女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是文成公主!”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人们纷纷跪拜在地,向这位来自大唐的公主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人群跪了下来,但他们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只有深深的迷茫和担忧。他们知道,文成公主的到来,并没有改变这片土地上根深蒂固的等级制度,那些农奴,依然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金色轿子里,文成公主文成公主却高兴不起来,她秀眉紧蹙,一双清澈的眸子蒙上了一层阴影,仿佛这晴空万里都与她无关。
“怎么了,公主?这天终于放晴了,您怎么还愁眉苦脸的?”侍女绿萝挤到她身边,关切地问道。她脸上带着几分憨厚的笑容,与文成公主的忧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文成公主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绿萝,你看到那些法器嘎巴拉碗了吗?金光闪闪的,可你知道它们是用什么做的吗?”
绿萝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广场中央堆放着一堆法器,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他挠了挠头,不解地说:“不就是金银珠宝做的嘛,还能是什么?”
文成公主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是人骨,农奴的骨头!”
绿萝愣住了,仿佛被雷劈中一般,手中的酥油宫灯险些掉落在地。他不可置信地望着那些法器,又看了看广场上那些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农奴,一股愤怒的火焰在他胸膛中熊熊燃烧。
“这群该死的秃驴!他们怎么敢这么残忍……”绿萝咬牙切齿。
“嘘!小声点。”文成公主连忙捂住她的嘴,紧张地环顾着四周,生怕被人听到。
绿萝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低声问道:“公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公主不是来和亲,带来和平的吗?”
文成公主摇了摇头,眼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哀:“和平?这只是对那些贵族老爷们而言!你看看那些农奴,他们和牲口有什么区别?他们世世代代都是贵族的奴隶,连自己的性命都掌握不了,这哪里来的和平?”
众多百姓人群中,一个高大健壮的身影,正吃力地背负着沉重的石头,汗水浸透了他的粗布衣裳,他只是众多农奴中平凡的一个。
他抬头望了眼天空,刺眼的阳光让他眯起了眼。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低声咒骂了一句:”这鬼天气,总算是放晴了。再是黑云密布里干活,这身骨头都要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