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风还带着凉意,赵虎已经将玄铁斧斜挎在肩上,腰间别着两柄刚锻打的短刀 —— 是李铁连夜赶制的,刀刃泛着冷光,专门用来应对狭窄矿道里的僵尸。李铁背着装满工具的藤筐,里面有撬棍、铁锤和两个空布袋,布袋上缝着 “玄铁” 二字,是钱六特意找的旧布改的:“西山矿脉的入口在山坳里,以前我去过一次,矿道不算窄,但得小心头顶的落石。”
两人刚走出堡垒侧门,刘三就抱着孩子追了出来,手里递过两个用油纸包好的麦饼:“这是用处理好的大麦做的,你们路上吃。孩子说让黑炭跟你们去,能帮着探路。” 黑炭摇着尾巴跑过来,嘴里叼着李铁的旧皮靴 —— 是昨晚被它拖去当枕头的,此刻正湿漉漉地滴着口水。李铁笑着接过麦饼,拍了拍黑炭的头:“行,带着你,遇到僵尸还能提前叫两声。”
堡垒内,林缚正蹲在粮囤前的空地上,面前摆着三袋发霉的大麦。孙先生将聚灵草叶子揉碎,泡在灵源水里,绿色的汁液顺着陶碗边缘往下滴:“古籍里说,聚灵草汁液能中和霉菌,但得按‘一叶兑一碗水’的比例,多了会让麦粒发苦,少了杀不死霉菌。” 他一边说,一边用木勺搅拌着汁液,眼里满是认真。
钱六和王二则扛着锄头,往枯井旁的蓄水池工地走。蓄水池的坑已经挖了一半,土是昨晚赵虎和李铁帮忙翻的,此刻还泛着湿润的潮气。王二放下锄头,蹲在坑边摸了摸土:“这土太黏,得掺些碎石,不然蓄水池容易漏水。” 钱六立刻掏出账本,在 “待寻物资” 那栏添上 “碎石(修蓄水池用)”,又抬头看了看天:“得赶在正午前把坑挖好,中午太阳毒,土会裂。”
刘三抱着孩子,坐在灵植陶盆旁,孩子手里拿着小铁铲,正帮着把处理好的大麦粒装进陶罐。“林缚叔叔,这些麦子什么时候能煮着吃呀?” 孩子指着陶罐里的麦粒,小脸上满是期待。林缚擦了擦额角的汗,笑着说:“等咱们把蓄水池修好,种上小麦,以后天天有麦子吃。”
另一边,赵虎和李铁已经走到西山脚下。黑炭突然停下脚步,对着前方的灌木丛低吼,尾巴绷得笔直。赵虎立刻握紧玄铁斧,李铁则从藤筐里掏出撬棍:“有僵尸,听动静离得不远。” 两人慢慢往前挪,灌木丛后突然窜出一只绿僵,浑身覆着暗绿色硬皮,爪子上还沾着矿土,显然是刚从矿脉里出来的。
“小心它的尸液!” 李铁大喊着,将撬棍往绿僵脚下扔去。绿僵被绊倒,赵虎趁机冲上前,玄铁斧狠狠劈在它的膝关节,“咔嚓” 一声,绿僵踉跄着跪倒在地。李铁紧接着掏出短刀,刺向绿僵的尸核 —— 绿僵的尸核比白僵深,短刀几乎整个没入,绿僵抽搐两下,终于不动了。
黑炭凑上前,对着绿僵的尸体嗅了嗅,又朝着矿脉入口的方向低吼。李铁皱了皱眉:“矿脉里肯定还有僵尸,咱们得快点采完矿石就走,别恋战。” 两人顺着矿道往里走,矿壁上泛着暗黑色的光,正是玄铁矿的痕迹。李铁用铁锤敲下一块矿石,放在手里掂了掂:“这矿石成色好,比堡垒里的纯多了,够打三把玄铁矛还有剩。”
赵虎则在矿道两侧警戒,突然发现地上有新鲜的爪印:“这爪印比绿僵的大,像是…… 毛僵的。” 李铁心里一沉,加快了敲矿的速度:“毛僵咱们现在打不过,赶紧装两袋矿石就撤!” 两人手忙脚乱地将矿石装进布袋,刚要转身,矿道深处突然传来 “嗬嗬” 的嘶吼声 —— 毛僵来了!
“撤!” 赵虎抓起布袋,拉着李铁就往外跑。毛僵的嘶吼声越来越近,爪子抓在矿壁上的 “滋滋” 声清晰可闻。幸好两人跑得快,刚冲出矿道,就听到身后传来矿石坍塌的声音 —— 是毛僵撞塌了矿道顶部,暂时被堵在了里面。
“吓死我了!” 李铁靠在树干上,大口喘着气,布袋里的矿石还在往下掉渣,“这矿脉深处肯定有毛僵巢穴,以后再采得带灵植来。” 赵虎擦了擦脸上的矿灰,看了看天色:“先去西边林子砍木材,再晚就赶不回堡垒了。”
堡垒内,林缚和孙先生已经处理完两袋大麦。经过灵植水浸泡的麦粒,霉斑渐渐消退,泛着淡淡的光泽。王二和钱六也把蓄水池的坑挖好了,只是坑底的土确实黏得厉害,需要更多碎石才能铺底。“我去工具房找找,说不定有以前军里留下的碎石袋。” 王二说着,扛起锄头往工具房走。
没过多久,王二突然大喊着跑回来:“找到好东西了!工具房后面有旧的灌溉渠!” 众人连忙跟着他跑去,只见工具房后方的荒草下,隐约能看到一条石砌的沟渠,沟渠壁上还刻着 “戍边渠” 三个字。孙先生蹲下身,用手拂去沟渠上的泥土:“这是古代戍边军的灌溉渠,肯定能通到小麦地!只要把渠清理干净,再跟蓄水池连起来,以后浇地就不用挑水了!”
钱六兴奋地在账本上写下 “灌溉渠:工具房后(需清理)”,又在旁边画了个箭头,标注 “连通蓄水池 - 小麦地”:“有了灌溉渠,种小麦就省事多了!就是清理沟渠得用锄头和镰刀,咱们现有的工具可能不够。”
林缚摸了摸灌溉渠的石壁,又看了看灵植陶盆里的雷纹蔓:“灵植能帮忙!雷纹蔓的藤蔓能缠住杂草,咱们再用锄头清理,很快就能通。” 刘三抱着孩子凑过来,孩子伸手摸了摸沟渠里的荒草:“我也能帮忙拔草!”
夕阳西下时,赵虎和李铁终于回来了。两人背着装满矿石的布袋,手里还扛着几根粗木 —— 是从林子里砍的,足够修蓄水池的木架。“矿脉里有毛僵,只采了两袋矿石,林子倒是安全,砍了十根木柴。” 李铁放下布袋,累得直接坐在地上,黑炭也跟着趴在他脚边,舌头伸得老长。
众人围到蓄水池旁,赵虎把木柴递给王二:“这些木柴够搭蓄水池的顶了,再用玄铁钉钉住,肯定结实。” 李铁则掏出从矿脉带回来的优质矿石:“这矿石能打玄铁钉,还能给灌溉渠装几个玄铁闸门,控制水流。”
钱六掏出账本,开始汇总当天的成果:
矿石:新增优质玄铁矿两袋(可造玄铁矛三把、玄铁钉若干),发现矿脉深处有毛僵(需后续带灵植清剿)
木材:砍得粗木十根(修蓄水池顶用)
水利:发现旧灌溉渠(需清理),蓄水池坑已挖好(待铺碎石、搭顶)
粮食:处理大麦两袋(可食用),剩余一袋明日处理
汇总完,钱六却皱起了眉:“清理灌溉渠需要更多锄头,咱们现有的五把不够;蓄水池铺碎石也还差不少,得去堡垒外的碎石堆找。” 王二则补充道:“灌溉渠通到小麦地的那段被土埋了,得找把铁锹挖,工具房里没有铁锹。”
林缚看着账本上的 “待补物资”,心里有了计划:“明天分三组行动 —— 我和孙先生清理灌溉渠,用灵植帮忙;赵虎和李铁去堡垒外找碎石、修蓄水池顶,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铁锹;钱六和王二处理最后一袋大麦,再翻一翻小麦地的土,准备种麦种。”
夜色渐深,堡垒里的熔炉又亮了起来。李铁在锻打玄铁钉,“叮叮当当” 的声音和着晚风,格外让人安心。众人围坐在炉边,吃着大麦饼,喝着灵源水泡的野菜汤。孩子靠在刘三怀里,手里攥着一颗处理好的麦粒,小声说:“明天就能种小麦了吗?”
“快了。” 林缚摸了摸孩子的头,又看了看窗外的灌溉渠方向,心里清楚 —— 今天的发现不仅解决了部分物资问题,还为后续种小麦铺好了路。灌溉渠的出现、优质矿石的获取,让堡垒的建设越来越顺,但毛僵的威胁、工具的短缺,也提醒着他们不能放松。
李铁放下铁锤,举起刚锻打的玄铁钉:“明天我就用这钉子把蓄水池顶搭好,再给灌溉渠装闸门!” 赵虎也点头:“我肯定能找到碎石和铁锹!” 王二则望着小麦地的方向,眼里满是期待:“等灌溉渠通了,小麦肯定长得好。”
林缚望着众人坚定的眼神,知道他们离 “磐石寨” 的目标又近了一步。而今天发现的灌溉渠和毛僵痕迹,也成了后续章节的关键伏笔 —— 清理灌溉渠为 之后小麦铺垫,矿脉毛僵则为后续灵植强化、武器升级提供了动力。在这末世里,每一次小小的进展,都是活下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