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史可法将军找到刘瀚泽说,“要小心刚刚投降过来的李自成的农民军,说不准关键的时候就会背后给咱们来上那么一刀!”
刘瀚泽呵呵一笑,“史将军所言极是,自古以来就是用人不疑,我相信只要我们用真心必定能换取真心,毕竟他们也不想打仗!”
史可法叹了口气,心想这个刘瀚泽还是太年轻,紧接着他说,“如今李自成得知兵败,必然派兵前来,我们不妨趁此机会派兵北上,或许真的能够平定中原,收复故都!”
刘瀚泽听闻史可法此言,微微一怔,随即陷入了沉思。他走到营帐的沙盘前,目光在代表汝宁府及周边地区的沙盘模型上缓缓扫过,脑海中飞速权衡着利弊。
“史将军,此计虽大胆,却也暗藏诸多风险。”刘瀚泽手指轻轻点在沙盘上汝宁府的位置,“如今我们虽在汝宁府站稳脚跟,又有新降的李过部众,但整体兵力相较于李自成的大军,仍显薄弱。若此时贸然北上,后方汝宁府的防御恐怕会出现漏洞,一旦李自成趁机来袭,我们将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
史可法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急切,他走到刘瀚泽身旁,说道:“刘将军,我理解你的担忧。但你想想,李自成此刻正在集结大军准备反扑,我们若只是被动防御,等他们兵临城下,胜负难料。而若我们主动出击,北上中原,一方面可以打乱李自成的部署,让他首尾不能相顾;另一方面,若能收复中原失地,甚至逼近故都,对提升我军士气、动摇闯军军心有着极大的作用。”
刘瀚泽微微点头,承认史可法所言不无道理,但他依旧谨慎:“史将军,话虽如此,可北上的具体路线、兵力分配以及后勤补给等问题,都需要仔细谋划。稍有不慎,便可能满盘皆输。”
这时,一直在旁倾听的李过走上前来,拱手说道:“刘将军、史将军,我虽新降,但也愿为北上出份力。我对中原地区的地形和闯军的部署略有了解,或许能提供一些有用的情报。”
刘瀚泽和史可法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刘瀚泽说道:“李将军愿意相助,那是再好不过。不知李将军对北上路线有何建议?”
李过走到沙盘前,指着一条从汝宁府向北,经过几座城镇的路线说道:“此路线相对较为平坦,沿途虽有一些闯军的小股势力,但并不强大。我们可以先派一支先锋部队快速推进,清除障碍,大部队随后跟进。同时,在沿途的城镇中建立补给站,确保后勤无忧。”
史可法听后,抚掌称赞:“李将军此计甚妙!如此一来,我们既能保证行军速度,又能解决后勤问题。刘将军,我看可以按照这个方案准备北上。”
刘瀚泽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着手准备。不过,为了确保汝宁府的安全,我决定留下一部分兵力驻守。黄得功将军,你带领一万人马留守汝宁府,务必加强防御,不可有丝毫懈怠。”
黄得功大声领命:“将军放心,末将定守好汝宁府,若有闯军来袭,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刘瀚泽接着说道:“史可法将军,你带领两万人马作为先锋,按照李将军所指的路线快速推进,遇到小股闯军,务必迅速消灭,为大部队开辟道路。我带领剩余兵力作为后援,随时支援先锋部队。”
众将领纷纷领命而去,开始为北上做准备。士兵们检查兵器、整理粮草,气氛紧张而有序。
然而,就在明军积极准备北上的时候,李自成的大军也在加速逼近汝宁府。
一名斥候匆匆跑进刘瀚泽的房间,单膝跪地,急切地说道:“将军,李自成的大军距离汝宁府已不足百里,预计三日内便可抵达!”
刘瀚泽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他深知,此时北上与留守汝宁府的矛盾愈发凸显。若继续按原计划北上,汝宁府可能面临李自成大军的猛烈攻击;若放弃北上,又错失了打乱李自成部署、收复中原的良机。
“刘将军,如今情况紧急,我们是否要调整计划?”史可法焦急地问道。
刘瀚泽眉头紧锁,在营帐中来回踱步。片刻后,他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说道:“不能因为李自成的大军逼近就放弃北上。但为了确保汝宁府的安全,我们要加快北上的速度,同时给黄得功将军增派一些精锐兵力,加强汝宁府的防御。传我命令,先锋部队明日一早出发,大部队随后跟进,务必在李自成到达汝宁府之前,取得一定的战果,打乱他的计划!”
随着命令的下达,明军加快了北上的步伐。先锋部队在史可法的带领下,趁着夜色悄然出发,向着中原腹地进发。
而刘瀚泽则带领大部队紧随其后,心中既充满了对北上战果的期待,又担忧着汝宁府的安危。
史可法率领的先锋部队趁着朦胧夜色悄然启程,马蹄声裹着夜露的湿气,在寂静大地上有节奏地轻响。
士兵们神情肃穆,都清楚此次北上肩负着打乱李自成部署的重任,容不得半点马虎。
行至一处山谷,谷中雾气弥漫,能见度极低。史可法心中一紧,隐隐觉得此处透着诡异,忙下令部队放缓速度,加强警戒。
“将军,这雾太浓了,会不会有埋伏?”一名副将凑到史可法身边,压低声音说道。
史可法眉头紧锁,目光在雾气中来回扫视,沉声道:“传令下去,各队保持间距,不可擅自离队。斥候向前探路,一有情况立刻回报!”
话音刚落,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哨声。
紧接着,喊杀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无数闯军从雾气中涌出,将明军先锋部队团团围住。
“不好,中埋伏了!”史可法大喝一声,迅速拔出佩剑,“众将士,不要慌乱!结阵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