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庸看着柴老大的头颅掉到了地上,却无能为力,他气的眼睛都红了;“妖女濑杀无辜,快快拿下!”
他身后的府衙衙役叫着冲上来,就要抓王巧巧。
安和县的群众们却死死护着王巧巧;“知府大人好生会颠倒黑白!”
“我们县令秉公执法,证据充足,将坏人绳之以法,何错之有?”
“今天谁要抓我们县令,先从我身上踏过去!”
群众激愤,纷纷围住府衙的人,他们要保护王巧巧。
看到这一幕,王巧巧很感动,但她的情绪还没等到完全释放,又看到知府钱庸拿着大刀向人群砍去。
普通老百姓哪会随身携带刀刃,即使有,长度也不及钱庸的长,正面对抗,没有丝毫胜的可能。
群众们纷纷向后退,即便如此,钱庸也砍伤了几个人;“刁民,再不让开,砍了你们!”
王巧巧眼睛瞬的瞪大,人民的知府,怎么可以如此草菅人命?
还不等她有所反应,钱庸便冷笑着跟她说;“哼,缩头乌龟,你再不出来,爱护你的人民可就要遭殃喽。”
王巧巧可看不得群众被她连累;“不就是跟你走嘛,行,我走。”
“仙子……”李勇上前一步,眼眶已经红了。
王巧巧用手制止了他上前的动作。
群众中有人带着哭腔劝道;“仙子,你不要去,就躲在安和县,他还敢把安和县所有的人民都砍死吗?”
“对,仙子,我们是你的后盾!你出去可就任他们宰割了。”
钱庸不耐烦的道;“你快点!”
她匆匆交代了一句;“大家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然后突然想到什么,跟钱庸说;“我可以跟你走,只不过,你需要等我半刻钟,有些工作我需要做下交接。”
钱庸连一分钟时间都不想留给她,正在犹豫着怎么拒绝,却听王巧巧冷笑道;“堂堂知府,对自己的办事能力这么不自信吗?生怕我在你眼皮子底下变成蝴蝶飞走吗?“
群众中有不少人捂着嘴偷笑。
钱庸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最后只能硬着头皮答应;“行,半刻钟之后,你最好自己走到我面前来。”
王巧巧嗤笑一声;“好。”
她从空间取出纸笔,坐在广场上画了一幅图纸,然后交给李勇;“把它送去庄子,给我爹,我们的县城有些破旧,需要翻修。”
李勇看了看知府,瞬间明白王巧巧的用意;“仙子,非去不可吗?”
王巧巧道;“等你把县城翻修好,我就回来。
记得先去贾府和柴老大的窝底抄家,所得钱财用于修建城墙。”
李勇忙不迭点头;“我会去庄子跟宰相协商怎么救你。”
王巧巧摇头;“县城没修好之前,稍安勿躁。”
“万一你遭遇不测……”
“所以你们要快点!”
钱庸不耐烦的催促;“好了没呀,婆婆妈妈的。”
王巧巧跟着府衙的队伍往外走时,四丫带着哭腔喊;“娘亲呜呜呜……”她被李勇捂住了嘴。
王巧巧朝她挥挥手,又跟县城的群众挥了挥手。
王巧巧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他们端着还没喝完的果汁,却觉得小小的果汁有千斤重。
李勇带着沉重的语气安抚大家;“仙子说她会回来的,在我们修建好城墙之后,她就会回来,这几天还得劳烦大家帮忙修一下……”
有一个人声音嘶哑;“李捕头说这些,不就见外了吗?”
“我今天就在这里不走了,就等着干活,我想早日接仙子回来。”
“我可以免费提供你们石灰砂浆。”石老二说道。
“……”
李勇安抚了一会儿才让民众渐渐安静下来。
他有些惭愧地说;“这次,没有免费的饭给大家,大家不要怪罪……”
“没事没事,我带饭。”
“你不用管我们,快点去忙,我要快点干活。”
看着眼前乌泱泱的民众,李勇心潮澎湃。
大丫吵着闹着说;“我要去看娘亲,我要去救娘亲。”
四丫也道;“我跟大姐姐齐心协力,肯定可以救出娘亲的。”
李勇蹲下身子,摸了摸大丫的脑袋;“仙子若愿意,我们愿意给她做盾,让她在安和县平安无事,
可是仙子心系百姓,见不得民众受苦。
如果仙子躲起来,到时候钱庸随便找一个借口,就可以攻打我们县城,受损伤的还是平民百姓啊。
所以仙子让我们先修城。”
三丫有些明白了;“我们去看看娘亲吧。”
一众人爬上城墙,远远眺望。
王巧巧跟着知府等人出了城门,钱庸“噌”得把一把刀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看到钱庸带着杀意的目光,她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
“若不是要带你去见柴家老祖宗,请他定夺如何处置你,现在我就杀了你。”
冷汗从王巧巧的额角跌落,此时她的手脚已经被绑住,虽然空间有刀可以割开,但短时间内她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钱庸恶狠狠的盯着王巧巧,对衙役吩咐道;“给她上脚镣,上最重的脚镣。”
这个朝代脚镣最重的有35斤,如果真的带35斤的脚镣走到府城,王巧巧的双脚恐怕不能要了。
赵明跑去车里搜寻一番,拿出了一个五斤的脚镣;“大人,出来的匆忙,没有拿最重的,现在只有五斤的。”
“给她绑五个!”钱庸咬牙切齿。
赵明硬着头皮道;“大人,车上只有一个脚镣。”
王巧巧暗暗松了一口气。
钱庸气的大骂;“都是干什么吃的?脚镣这种常用的东西,车上怎么可以就只有5斤的一个?回去把最重的放到车上。”
一众衙役躬身作揖,态度恭敬;“是!”
将脚镣给王巧巧戴上,钱庸仍然觉得不解气,在王巧巧的周围转着圈,脑袋在想怎么折磨她。
气压低到了极点。
“把她拖到马车后面,我要用马车把她拖到府城去。”钱庸的声音仿佛从阴曹地府传出来。
很显然,钱庸想用拖刑来折磨王巧巧,这是一种极其残酷的刑罚,将犯人拖在马或者马车后面,凡人只能身体着地,与地面摩擦前行,刑法结束,有些犯人甚至全身没有一块好皮肤。
这种刑法一般用于游行时使用,以彰显朝廷对犯罪的严厉打压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