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噬魂钉的第一天,一切平静。凌辰在古柏周围布下净化阵,金色的光晕将黑雾渐渐驱散,柳沧澜派了二十个护卫在阵外巡逻,赵虎则守在凌辰身边,寸步不离。可到了第二天清晨,巡逻的护卫突然来报,说据点东侧的幽竹洞方向传来异响,像是有人在哭喊。
“幽竹洞?” 柳沧澜皱眉,“那是个废弃的矿洞,十年前塌方后就没人去了,怎么会有哭声?”
凌辰心中一动 —— 血幡门既然能用噬魂钉破坏风水,说不定在幽竹洞里藏了更多煞器。“我去看看,你们守好净化阵。” 他不等柳沧澜回应,便抓起骨埙向幽竹洞跑去,赵虎想跟上来,却被凌辰用戾气拦住:“这里需要你,我很快回来。”
幽竹洞位于落霞坞东侧的山腰,洞口被藤蔓掩盖,只有一个一人宽的缝隙。凌辰拨开藤蔓,一股浓郁的阴气扑面而来,比落霞坞的煞气更重。洞内漆黑一片,他运转戾气,让双眼能在黑暗中视物 —— 洞壁上刻着血幡门的符咒,地上散落着几根白骨,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
“有人吗?救…… 救命!” 哭声是个女孩的,带着恐惧和绝望。
凌辰循声走去,转过一个拐角,只见一个穿粉色襦裙的少女被缠魂藤绑在石柱上,藤蔓的尖刺已经刺入她的手臂,渗出的血珠被藤蔓吸收,让藤蔓的颜色更紫。少女约莫十五六岁,梳着双丫髻,脸上满是泪痕,看到凌辰时,眼中先是警惕,随即燃起希望。
“你是谁?能救我吗?” 少女的声音带着颤抖,“我叫柳月瑶,是柳沧澜的侄女,偷偷跟着商队来的,昨天被一个穿黑袍的老头抓来这里,他说要拿我当‘祭魂’。”
“血幡门的墨老鬼?” 凌辰走近石柱,用骨埙吹响镇魂曲,缠魂藤瞬间枯萎,松开了柳月瑶。他掏出一瓶苏晴配制的药膏,递给少女:“先涂在伤口上,能止血。”
柳月瑶接过药膏,一边涂伤口一边点头:“就是他!他说要在洞里的祭坛上祭我,还说等祭完魂,就能激活‘阴魂石’,打开什么‘血门’。”
凌辰心中一凛 —— 阴魂石是血幡门炼制血祭阵的核心材料,若被墨老鬼激活,锦城的血祭阵就差最后一步了。他扶起柳月瑶,向洞深处走去:“带我去祭坛。”
祭坛位于幽竹洞的最深处,是个用黑石砌成的平台,上面刻着血祭阵的图案,中央的凹槽里空无一物,显然阴魂石已被墨老鬼带走。祭坛周围散落着几具骷髅,都是之前失踪的护卫,他们的头骨上都有一个小孔,是被噬魂钉刺穿的痕迹。
“墨老鬼已经走了。” 凌辰检查着祭坛,发现凹槽里残留着阴魂石的气息,“他应该是去锦城找最后一个祭魂了。”
柳月瑶抓住凌辰的衣袖,脸色发白:“那我们快出去吧,这里好吓人。”
凌辰点点头,带着少女向洞口走去。刚走到拐角,就听到洞外传来脚步声 —— 是墨老鬼的声音,带着阴笑:“小丫头,跑不掉的,乖乖回来当祭魂吧!”
凌辰将柳月瑶护在身后,骨埙横在唇边,戾气在周身凝成利刃:“想带她走,先过我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