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入秋后的第一场雨,淅淅沥沥下了三天。凌汐所在的社区医院里,挤满了感冒发烧的患者,她刚给一个小孩输完液,就听见急诊室传来急促的呼喊:“凌护士!快来!这个患者情况不对劲!”
凌汐快步跑过去,只见急诊床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面色青灰,皮肤下隐约有东西在蠕动,像是有虫子在钻来钻去。男人浑身抽搐,嘴里发出 “嗬嗬” 的声响,瞳孔已经开始涣散。
“王医生,这是什么情况?” 凌汐递过急救箱,手却忍不住发抖 ——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症状,男人的手臂上,还浮现出细小的黑色纹路,像是某种虫爬过的痕迹。
王医生满头大汗,手里的听诊器都差点掉在地上:“不知道!他家属说,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回来就突然变成这样,身上还带着一股腥臭味。”
就在这时,凌辰提着刚买的安神草走进医院 —— 他每天都会来接妹妹下班,顺便给她带些新鲜草药。看到急诊室的乱象,又闻到空气中的腥臭味,他心中一紧,快步走过去:“让我看看。”
凌辰指尖的镇魂玉泛着淡白光晕,刚靠近男人的手臂,玉光就突然变得刺眼,男人皮肤下的蠕动瞬间停止,却发出更剧烈的抽搐。“是蛊虫。” 凌辰脸色凝重,“而且是‘尸蛊’,专门寄生在活人体内,以血肉为食,再控制宿主的身体。”
“蛊虫?” 王医生和凌汐都愣住了,他们只在古籍里听过蛊术,从未想过会真的遇到。
男人的家属突然跪倒在地,哭着说:“凌先生,求您救救他!我们家老陈昨天去了趟城南的废弃蛊医馆,回来就说身上痒,我们以为是蚊子咬的,没想到会这样!”
“废弃蛊医馆?” 凌辰心中一沉 —— 那是锦城几十年前的老医馆,据说以前的馆主是个蛊医,后来因用活人养蛊被抓,医馆也废弃了,这些年一直没人敢靠近。
他掏出传讯符,给顾沉发消息:“立刻去城南废弃蛊医馆探查,注意安全,那里可能有尸蛊教的人。” 又对凌汐说:“你在这里守着,我去医馆看看,用镇魂玉暂时能压制蛊虫,别让任何人靠近患者。”
凌辰刚走出医院,雨就下得更大了,雨点打在伞上,发出 “噼啪” 的声响。城南的废弃蛊医馆藏在一条窄巷里,木质门板早已腐朽,上面还留着当年的封条,风吹过,馆内传来 “吱呀” 的声响,像是有东西在里面移动。
凌辰推开门,一股浓郁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地上散落着干枯的蛊虫尸体,墙壁上贴着黄色的符纸,上面画着诡异的虫纹,正是尸蛊教的标记。“果然是尸蛊教。” 凌辰握紧骨埙,小心翼翼地往里走,镇魂玉的白光在身前凝成护盾,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医馆的内间里,放着十几个黑色陶罐,罐口用红布封着,里面传来 “嗡嗡” 的声响。凌辰刚靠近一个陶罐,红布突然被挣开,一只通体黑色的虫子飞了出来,虫子有拇指大小,口器锋利,直扑向他的面门。
“尸蛊母虫!” 凌辰迅速侧身躲开,骨埙吹出一道金色音波,音波击中母虫,虫子瞬间落地,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他打开陶罐,里面装满了细小的尸蛊幼虫,正疯狂地蠕动着。
“看来尸蛊教已经开始在锦城培养蛊虫了。” 凌辰皱紧眉头,刚要销毁陶罐,就听见巷口传来顾沉的声音:“凌先生!小心!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