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随时间流逝一点一点退去,最后一节梯田显露出来。
救援队、顾砚深也相继离开了大河村,苏见夏又恢复了平时的生活状态。
村里通讯和电力设备也在救援队的帮助下恢复正常,村里的村民也渐渐将洪水吞噬后的农田也整理出来,种上了新鲜的蔬菜。
一切都在正常进行。
那场灾难也给老人与小孩带来巨大影响,让他们更珍惜当下的生活。
而回到京市的顾砚深回到办公室,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眉心紧皱,随后又拿起笔开始审阅起来。
期间,父母过来问了大河村的情况,得知后,松了口气。
父母一走,贺景然便急匆匆来了。
语气急切,眼神里充满着慌乱不安的情绪,“砚深哥,你知道大河村发生了特大洪水灾害吗?夏夏他们是否都安全吗?……”
“嗯”
顾砚深听着,眼皮抬也没抬一下,继续认真处理着文件。
贺景然见着他不理的模样,有些恼怒:“砚深哥,你听见没,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你不是在那边投资了5个亿的项目吗,怎么一点都不担心。”
顾砚深听着他的撕心裂肺,终于眼眸从文件上落到他身上,深邃而冰冷,“我知道啊,你现在这副模样是为了啥?是为了你投资蔬菜种植基地的项目,还是为了某些人?”
贺景然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稳了稳心神,语气里全是歉意:
“对不起,砚深哥,刚才有点激动。我只是………你为何会知道蔬菜种植基地的事?”
“你是担心苏见夏吧!关于蔬菜种植一事是许助理说的。”顾砚深神情微冷。
又继续说道:“放心,她没事,大河村也没事。”
贺景然听完,眼里充满震惊,语气试探地问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
“是,我去了,我第一时间就去了。你这么担心为何不去?”顾砚深复杂地看着他,相同的问题又问道。
“我……没办法……去,你知道的,我父母不允许。”贺景然有些失落,语气带着一丝悲凉。
“是这样吗?你自己心里最清楚。”顾砚深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贺景然回想着刚刚的话,突然瞳孔放大,声音有些颤抖,吞吞吐吐地问道:“砚深哥,你本次去是不是也是因为她,你明知我对她有好感,为什么要这样?”
顾砚深继续处理着文件,“是,因为她,我才去,你对她有好感的事,我不知,也不想了解。”
随后眼里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语气命令道:“还有我与夏夏告白了,明年她会给我答案,你以后不要再叫她夏夏,知道吗?”
贺景然脑袋一怔“嗡嗡”作响,眼里的泪水快要溢出来,心很痛,脸色有些发白,沉静了半天,才缓缓开口,“原来如此,为何,你为何要这样做。”
他始终想不通砚深哥为何要这样,为何要抢走他的一切。
顾砚深看着他现在伤心难受的模样,心里有过一丝不忍,但是他不能妥协,他知道在夏夏还没有答应之前,谁都有机会拥有她的权利,他绝对不允许此事发生。
她,只能是他的。
“我比你认识她早,也比你更值得她喜欢,因为你不配拥有她,这场灾难就是证明。”
贺景然听完,喉间像卡着团湿棉絮,咽不下,咳不出。
他悲痛的眼神紧紧地盯着顾砚深,攥着拳头,指甲嵌进肉里,竟没觉得疼。
“是呀,我怎能比得过你?”
语气里夹着淡淡的苦涩,又继续开口,“砚深哥,夏夏就拜托你,我打算出国一段时间,蔬菜种植基地的事也一并移交给你,钱还是我来出就行。”
“好,你注意安全,有事联系我。”顾砚深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里满是动容。
“好。”贺景然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办公室。
回到家里,父母问他怎么了,他没有说什么,就表示自己想要出国深造三年,然后再回来。
父母也欣然接受,感觉这一时刻,儿子长大了。
贺景然在不告知所有人的情况之下,就决然地出国了。
他走之前,将蔬菜收购项目转交给川省聚味轩的负责人周礼,蔬菜基地建设转移给许助理,等其他安排妥当后,与父母告了别,又偷偷去大河村看了一眼,便离开了。
这一别,就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