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系统我们不会是要把这些卷轴里的所有副本全部解决掉才能离开吧”
系统:“啊?不会吧,我看看……”
系统:“……大爷的,还真是啊?怎么说?”
轩:“那还能怎么说,闯就完了”
轩子苏又打开了一张古卷
轩子苏眼前骤暗又骤亮,再次站稳时,脚下仍是熟悉的田埂,可指尖触到的粗布衣衫却泛着陈旧的麻质感,比先前更显古朴。
这一次,他清晰听见不远处传来妖兽的嘶吼与兵刃交击声——他竟回到了苏鸢父母尚在的年代,正撞上那场致命的妖兽大战。来不及细想,轩子苏握紧身边的农具,朝着声响处奔去,唯一的念头是:这一次,一定要护住他们,不能让苏鸢的悲剧在源头重演。
田埂边的茅草被妖兽的利爪扫得漫天飞,苏鸢父亲握着锈迹斑斑的铁剑,剑刃已崩出好几道豁口,仍死死抵着一头青鳞兽的獠牙。苏鸢母亲护在他身后,手里紧紧攥着个布包,里面该是年幼的苏鸢——此刻布包边角正渗出点点血迹,想来是刚才躲避时被兽爪划伤。
轩子苏心头发紧,抄起田边用来翻土的铁耙,猛地朝着青鳞兽的侧腹扎去。铁耙齿深深嵌进鳞甲缝隙,青鳞兽吃痛,仰头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原本咬向苏父的獠牙瞬间偏开。
“多谢壮士!”苏父趁机后撤半步,却没敢放松警惕,目光死死锁着妖兽,“这畜生皮糙肉厚,寻常兵器伤不了要害!”
轩子苏刚要回话,眼角余光突然瞥见另一头灰毛兽从侧面扑来,目标正是护着布包的苏母。他来不及转身,直接将铁耙横甩过去,堪堪挡住灰毛兽的爪子,却被兽力震得胳膊发麻。
“你们往后退!”轩子苏咬牙顶住妖兽的冲撞,余光扫到不远处有棵歪脖子老槐树,树干上缠着一圈粗麻绳——那是农人种田时用来捆秸秆的。他突然有了主意,朝着苏父喊道:“大叔,你引它往槐树那边去!”
苏父虽不知他要做什么,却也看出这壮士有章法,当即提剑朝着青鳞兽的眼睛刺去,故意露出破绽引它追击。轩子苏则绕到灰毛兽身后,瞅准时机一脚踹在它后腿弯,趁它踉跄的瞬间,一把扯过槐树上的麻绳,死死缠住它的前腿。
两头妖兽被暂时牵制,可远处又传来几声妖兽嘶吼——竟是还有同伴赶来。轩子苏心一沉,刚要思索对策,却见苏母突然将布包塞到苏父怀里,从腰间摸出个陶瓶,拔开塞子就朝着青鳞兽掷去。
“这是我家传的火油!”苏母声音发颤,却透着股狠劲,“烧它!”
轩子苏眼前一亮,立刻摸出火折子吹亮。火油洒在青鳞兽身上,遇火瞬间燃起熊熊大火,妖兽惨叫着满地打滚,很快就没了动静。另一边,苏父也趁机用剑刺穿了被麻绳缠住的灰毛兽喉咙。
可没等他们松口气,远处的妖兽已经奔到近前。轩子苏握紧铁耙,正准备迎上去,却突然觉得眼前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田埂边的火光开始模糊,苏鸢父母的身影也渐渐变淡。
“壮士!小心——”苏母的喊声还在耳边,轩子苏却已经失去了意识。
轩子苏再睁眼时,鼻尖萦绕的不再是妖兽的腥气与火油的焦糊味,而是田埂边新翻泥土的湿腥。他猛地坐起身,只见方才激战的痕迹全没了踪影——没有烧黑的草屑,没有妖兽的尸身,连那棵歪脖子老槐树都显得格外青翠,仿佛刚才的生死搏杀只是一场幻梦。
可掌心残留的铁耙木柄的糙感、胳膊被兽力震得发酸的钝痛,又都真实得扎人。他下意识摸向腰间,却触到一片冰凉——方才苏母掷火油时,他顺手接了剩下的半只陶瓶,此刻竟还攥在手里,瓶身还留着温热。
“伙计?你怎么躺在这儿?”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轩子苏猛地回头,只见苏鸢父亲扛着锄头走来,身上的衣衫虽旧却干净,没有半点厮杀的破损;苏鸢母亲跟在一旁,怀里抱着布包,布包边角干干净净,哪有半分血迹?
两人脸上带着农人的淳朴笑意,全然没有方才生死一线的紧绷。轩子苏攥着陶瓶的手紧了紧,喉结动了动:“大叔,大婶……你们刚才没遇到妖兽?”
苏父愣了愣,随即失笑:“妖兽?这附近好些年没见着了,你许是睡糊涂啦?”苏母也跟着笑:“许是赶路累着了,要不先到家里喝碗水歇会儿?”
轩子苏看着两人真切的笑容,心头却沉了下去——他分明护住了他们,可眼前的景象,却像是那场救援从未发生过。他低头看向陶瓶,瓶身上还留着苏母指腹的温度,这又不是假的。
正恍惚间,怀里的布包突然动了动,传来一声软糯的婴儿啼哭。苏母连忙轻轻拍着布包,声音温柔:“鸢儿乖,不怕不怕。”
“鸢儿……”轩子苏喃喃念着这个名字,心口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他望着布包里露出的小小襁褓,突然明白过来——他或许没能改变“大战”的结局,但至少,他护住了年幼的苏鸢,护住了她能在父母身边多待片刻的时光。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风吹草动,苏父警惕地抬头:“什么声音?”轩子苏也立刻站起身,握紧了陶瓶——他知道,这场跨越时空的守护,或许还没结束。
风裹着草叶的沙沙声越来越近,田埂尽头的芦苇丛突然被压弯一片,不是妖兽的利爪,而是个穿着粗布短打的少年,手里攥着半块啃剩的麦饼,看到他们立刻停住脚步,眼里满是慌张。
“张小哥?你跑这么急做什么?”苏父认出是邻村的孩子,放下了锄头。那少年喘着气跑到近前,指着身后:“有、有狼群!就在后面林子里,我刚才看见它们追着一只鹿跑,怕会闯到这边来!”
轩子苏心里一紧——方才的妖兽虽退,可狼群对带着婴儿的苏鸢父母仍是威胁。他摸了摸怀里的陶瓶,火油还在,又看了眼苏父手里的锄头,突然有了主意:“大叔,你先带着大婶和苏鸢往村里走,我跟张小哥去引开狼群。”
“那怎么行?你是客人,哪能让你冒险?”苏母立刻摇头,把布包抱得更紧。轩子苏却摆了摆手,指了指远处的干草垛:“我有办法,狼群怕火,我们用干草做几个火把,把它们引去没人的山坡就行。”
苏父犹豫了片刻,看着怀里熟睡的苏鸢,终是点了头:“那你当心,我们到村口就喊人来接应你。”说罢便护着苏母往村里快步走去。
轩子苏接过张小哥递来的火折子,又让少年帮忙抱了两捆干草,两人快速扎成火把。刚点着,就听见林子里传来狼嚎,几双绿幽幽的眼睛在树影里闪了出来。
“跟我来!”轩子苏举着燃烧的火把往前跑,火苗映着他的身影,狼群虽凶,却不敢轻易靠近火焰,只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张小哥跟在他身后,手里也举着个小火把,声音发颤却没掉链子:“往、往东边山坡去,那边全是石头,没东西给它们躲!”
两人踩着田埂往前奔,火把的火星落在草叶上,又被风一吹灭了。轩子苏赶紧摸出火折子再点,可火折子只剩最后一点火星,刚点燃干草,就听见身后传来狼的嘶吼——有只狼趁他点火的间隙,绕到了张小哥身后!
“小心!”轩子苏猛地转身,将手里的火把朝那狼掷去,火把砸在狼的背上,干草裹着火油瞬间烧了起来,那狼惨叫着滚进草丛,其他狼见状都往后缩了缩。
趁这间隙,两人终于跑到了东边山坡。这里满是裸露的岩石,没什么可烧的草木,狼群追到坡下,看着坡上的火把,又闻着火油的焦味,徘徊了几圈,终是不甘地嚎了两声,转头退回了林子。
轩子苏松了口气,刚要坐下歇会儿,却突然觉得眼前又开始发花,手里的火把渐渐模糊,张小哥的声音也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大哥,你怎么了?”
他想回答,却发不出声音,只看见远处村口的方向,苏父正带着几个村民举着火把跑来,苏母怀里的布包轻轻动了动,像是苏鸢醒了,正朝着他的方向张望着。
意识消散的前一秒,轩子苏嘴角微微上扬——这一次,他不仅护住了苏鸢父母,还守住了这一方田埂的安宁。只是不知道,下一次睁眼,又会回到哪个时空,又要去守护些什么。
轩子苏再睁眼时,没有田埂的湿腥,也没有火把的暖意,只有鼻尖萦绕的淡淡药香。他躺在一张铺着粗布褥子的土炕上,屋顶是漏着微光的茅草,身下的炕沿还带着些许温度。
“你醒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炕边坐着位头发花白的老婆婆,手里正捻着草药,“昨天在村头坡上晕过去,是苏小子把你背回来的。”
“苏小子?”轩子苏撑着坐起身,胳膊还有些发酸,“是苏鸢的父亲?”
老婆婆点点头,把一碗熬好的草药递过来:“可不是嘛。说你帮他们引开了狼群,还护着他媳妇和娃,是个好人哩。”她顿了顿,眼神有些复杂,“不过你晕过去的时候,手里攥着个陶瓶,里面的东西烧得厉害,村里老人说,那像是早年用来对付妖兽的火油,你……不是这附近的人吧?”
轩子苏握着陶瓶的手紧了紧,没直接回答,只问:“苏鸢他们还好吗?”
“好着呢,”老婆婆笑了笑,“苏小子媳妇今天还来给你送了米汤,说等你醒了,要好好谢你。对了,今早村西头来了个游方郎中,说能治些疑难杂症,苏小子正请他去给娃看看,怕上次受了惊,留了病根。”
轩子苏心里一暖,刚要下床,却听见院外传来一阵喧哗。老婆婆皱了皱眉:“怎么回事?这时候吵吵闹闹的。”两人走到门口,就看见几个村民围着个穿灰布长袍的人,那人手里拿着个罗盘,脸色凝重地指着村后的方向。
“这地方地气不对,恐有妖兽蛰伏,不出三日,必遭祸患!”游方郎中的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的村民都慌了神。苏父挤在人群里,急声道:“郎中,可有办法化解?村里还有老人和娃娃,不能出事啊!”
轩子苏心头一沉——他原以为护住苏鸢父母就够了,却没想到这村子还藏着更大的危机。他摸了摸怀里的陶瓶,火油所剩不多,可他知道,这一次,他不能再袖手旁观。
就在这时,游方郎中突然转头看向轩子苏,眼神锐利:“这位小哥身上有火油之气,又带着股跨越时空的沉郁,想来不是寻常人吧?若想化解此劫,怕是要靠你了。”
轩子苏愣了愣,没想到这游方郎中竟能看出他的异常。他攥紧陶瓶,上前一步:“郎中既看出来了,便直说吧,要如何做才能护得住村子?”
郎中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村后那片老林,地下埋着块妖兽骸骨,近日地气异动,骸骨引来了附近的邪祟,再过三日,邪祟聚集成形,整个村子都要遭殃。”他指了指轩子苏怀里的陶瓶,“你这火油能驱邪,但若想彻底除根,得把骸骨挖出来烧掉。”
“我去!”轩子苏当即应下。苏父这时挤了过来,手里还提着把磨亮的柴刀:“我跟你一起去,那老林我熟,能给你带路。”
老婆婆也凑过来,把一包晒干的艾草塞进轩子苏手里:“这东西也能驱邪,你们带上,路上用得上。”
当天下午,轩子苏和苏父就背着工具往村后老林去。林子里的树木长得又高又密,阳光都透不进来,走了没多远,就觉得浑身发冷。苏父紧了紧手里的柴刀:“就是前面那片洼地,我前几天来砍柴,总觉得那里不对劲。”
两人走到洼地边,果然看见地面微微隆起,泥土里还渗出些黑色的黏液,散发着刺鼻的腥气。轩子苏拿出艾草点燃,烟气一散,洼地底下突然传来一阵呜咽声,像是有东西在挣扎。
“快挖!”轩子苏抄起锄头往下挖,苏父也跟着帮忙。没挖多久,锄头就碰到了硬东西,扒开泥土一看,竟是块泛着黑光的兽骨,上面还缠着丝丝黑气。
轩子苏立刻摸出陶瓶,把火油倒在兽骨上,刚要点火,那黑气突然凝成一只爪子,朝着苏父抓去!“小心!”轩子苏一把推开苏父,同时点燃了火折子。火油遇火瞬间燃起,黑气被火焰烧得滋滋作响,兽骨也渐渐被烧得发黑。
可那邪祟却没那么容易被消灭,黑气不断从兽骨里冒出来,凝成一个个小小的黑影,朝着两人扑来。轩子苏把点燃的艾草捆扔过去,艾草的烟气一裹,黑影顿时消散不少。
两人一边烧兽骨,一边用艾草驱邪,忙了半个时辰,兽骨终于被烧成了灰烬,黑气也彻底散了。林子里的阳光重新透进来,也没了之前的寒意。
“总算解决了。”苏父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着说。轩子苏也松了口气,刚要说话,却突然觉得眼前一阵模糊,手里的艾草捆渐渐消失,苏父的身影也开始变得透明。
“怎么回事?”苏父察觉到不对,伸手想抓轩子苏,却抓了个空。轩子苏看着他焦急的眼神,想说“别担心”,可话还没出口,意识就再次沉了下去。
这一次,他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醒来,更不知道下一次睁眼,会遇到哪个时空的苏鸢,又要续写怎样的守护。
轩子苏是被一阵细碎的织机声唤醒的。没有泥土的腥气,没有火焰的灼热,只有鼻尖萦绕的淡淡草木染气息。他睁开眼,靠在土屋木门边,屋内昏黄油灯下,一个扎着青布头巾的少年正坐在织机前,手指灵活地穿梭丝线——正是十三四岁的苏鸢。
他比幼时拔高不少,肩背却还透着少年人的单薄,握着梭子的手格外用力,指节泛白。织机旁小桌上,一碗凉透的粥旁叠着几件打补丁的旧衣,显然父母离世后,他正独自撑着生活。
轩子苏心口一涩,刚要开口,苏鸢突然停手侧耳,眼神瞬间警惕。院外很快传来粗鲁的敲门声与吆喝:“苏小子!该交租子了!再拖就拆你这破屋!”
是地主家的催租人。轩子苏记得苏鸢提过,父母走后地主涨了租,他总因交不上被刁难。苏鸢攥紧梭子,深吸一口气要去开门,轩子苏连忙拦住:“我去说。”
“你是谁?”苏鸢抬头,眼里满是疑惑——眼前人穿着奇怪,却透着善意。轩子苏笑了笑:“我是你父母的朋友,来帮你一把。”
开门见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拎着鞭子,见轩子苏便皱眉:“你是谁?苏小子呢?”“他的租子我替他交。”轩子苏摸出怀里妖兽鳞甲——这在当下是稀罕物。汉子们眼亮,一把抢过:“算你们识相!”
院门关上,苏鸢走出来,眼眶发红:“多谢你……可这东西太贵重了。”“没事,”轩子苏指了指织机上的布,“你织得好,拿去镇上能卖好价钱。”苏鸢低下头:“布庄嫌不够精细,不肯收。”
轩子苏忽然有主意:“我教你在布上绣简单花纹,比如松枝、云纹,肯定能卖出去。”他小时候跟着奶奶学过些刺绣,虽不精通,却足够用。
接下来几天,轩子苏帮苏鸢修整院子,教他绣花纹。苏鸢学得快,没过几天就绣出块带松枝图案的布,两人去镇上,果然被布庄老板看中,得了不错的价钱。
苏鸢攥着铜钱,脸上终于有了久违的笑,眼睛亮得像星星。轩子苏看着,心里暖暖的——他知道自己留不久,却至少帮苏鸢找到活下去的路。
夜里两人坐在院子看星星,苏鸢突然说:“你是不是要走了?”轩子苏一怔,苏鸢低下头:“爹娘死前也说会陪我,最后还是走了……你跟他们一样,身上有我抓不住的光。”
轩子苏心里一酸,刚要安慰,眼前突然发花,星星模糊,苏鸢的身影渐趋透明。“我会记住你的。”苏鸢声音发哑,却努力笑着,“谢谢你。”
轩子苏想拍他的肩,却只摸到空气。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他在心里说:“我也会记住你,记住每个时空里,努力活着的你。”
轩子苏再次睁开眼眼前是一片雪景他胯下正骑着一匹白马,记忆闯入轩子苏的脑海那白马叫踏雪,他正四处游历这里是苍莽谷,轩子苏望向四周没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轩子苏勒紧胯下“踏雪”的缰绳时,苍莽峪的风正卷着碎石子砸在他身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他抬手抹去眉骨上的寒霜,目光穿过弥漫的灰褐色瘴气,死死锁着前方那道在乱石堆里蠕动的黑影——那是头修行近三百年的“赤鳞玄豹”,此刻正用布满倒刺的尾巴扫开挡路的枯木,琥珀色的竖瞳里满是嗜血的凶光。
轩子苏一眼看出老林里被烧掉的妖兽骨头就是它的
“踏雪”似乎察觉到了危险,不安地刨着蹄子,鼻息间喷出白雾。轩子苏拍了拍马颈,沉声道:“别怕,想来是要我杀了它,这次的事就解决了。”话音未落,他已翻身下马,左手握住腰间的“裂山”刀鞘,右手按在刀柄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这柄环首刀是这个世界的他父亲临终前留下的,刀身淬过玄铁,还浸过百年妖兽的精血,寻常妖物挨上一刀,便会被灵力灼烧经脉,可眼前这赤鳞玄豹,却不是寻常妖物。
赤鳞玄豹似是不耐,猛地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声音在山谷间回荡,震得崖壁上的积雪簌簌掉落。它前肢蹬地,庞大的身躯如离弦之箭般扑来,身上覆盖的赤红色鳞片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爪子上还沾着未干的兽血,显然在此之前,已有过猎物葬身它爪下。
轩子苏不敢怠慢,身形如鬼魅般向左侧掠开。几乎是他刚离开原地的瞬间,赤鳞玄豹的爪子便落在了他方才站立的地方,青石地面被硬生生抓出五道深沟,碎石飞溅。他趁机拔出裂山刀,刀身出鞘时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刀锋上流转着淡淡的银蓝色灵力,那是他将自身修为注入刀中的迹象。
轩子苏低喝一声,手腕翻转,刀身划出一道圆弧,直劈赤鳞玄豹的侧颈。他知道这妖兽的鳞片坚硬如铁,寻常攻击难以奏效,便专挑鳞片衔接的缝隙下手。可赤鳞玄豹反应极快,头一偏,同时尾巴如钢鞭般横扫而来,带着呼啸的劲风,直逼轩子苏的腰腹。
轩子苏瞳孔微缩,连忙将刀身竖在身前格挡。“铛”的一声巨响,尾刺撞在刀背上,巨大的力道让他连连后退三步,虎口阵阵发麻,握刀的右手竟有些颤抖。他心中暗惊,这赤鳞玄豹的力量竟比传闻中还要强上几分,看来今日这场战斗,怕是要比预想中艰难得多。
未等轩子苏站稳,赤鳞玄豹已再次扑来。这次它不再直扑,而是绕着轩子苏快速奔跑,身影在瘴气中忽隐忽现,只留下一道道红色的残影。轩子苏紧握着裂山刀,目光如炬,仔细观察着赤鳞玄豹的动向。他知道,这妖兽是想通过高速移动扰乱他的视线,再寻找机会发动致命一击。
突然,一道残影猛地停在轩子苏身后,带着腥气的利爪直刺他的后心。轩子苏早有防备,左脚尖点地,身体向后仰去,同时手中的裂山刀向后划出,刀锋擦着赤鳞玄豹的爪子掠过,在它的鳞片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赤鳞玄豹吃痛,发出一声怒嚎,爪子上的伤口处渗出暗红色的血液,却很快被它体内的妖气止住。
“倒是皮糙肉厚。”轩子苏站起身,甩了甩有些发酸的手臂,眼神却愈发坚定。他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灵力运转到极致,银蓝色的光芒从他周身散发出来,与裂山刀上的光芒相互呼应。他知道,不能再这样被动防守下去,必须主动出击,寻找这妖兽的破绽。
轩子苏脚下发力,身形如箭般冲向赤鳞玄豹,手中的裂山刀高高举起,刀身上的灵力愈发浓郁,甚至在刀锋处凝聚出了一寸多长的刀气。赤鳞玄豹见他主动袭来,也不甘示弱,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道赤红色的火焰,火焰带着刺鼻的硫磺味,瞬间将轩子苏的去路笼罩。
轩子苏眼神一凝,手腕翻转,裂山刀横向一挥,刀气如月牙般飞出,与赤红色的火焰相撞。“轰”的一声巨响,火焰被刀气劈开一道缺口,轩子苏趁机穿过火焰,纵身跃起,手中的裂山刀对着赤鳞玄豹的头顶狠狠劈下。
赤鳞玄豹见状,连忙抬起前肢格挡。“铛!”裂山刀劈在它的爪子上,火星四溅,赤鳞玄豹的爪子上瞬间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它吃痛之下,猛地将轩子苏掀飞出去。轩子苏在空中翻转身体,稳稳落在地上,却还是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胸口传来阵阵剧痛。
“这牲口的防御力竟然这么强。”轩子苏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心中暗道。他能感觉到,自己刚才那一击已经用上了八成的灵力,却依旧没能对赤鳞玄豹造成致命伤害,反而被它的反震之力所伤。
赤鳞玄豹甩了甩受伤的爪子,眼中的凶光更盛。它似乎意识到轩子苏不好对付,开始认真起来。只见它周身的妖气愈发浓郁,赤红色的鳞片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光,身体也似乎比之前大了一圈。它再次发出一声嘶吼,声音中带着几分威慑,随后猛地向轩子苏冲来,速度比之前快了将近一倍。
轩子苏不敢大意,再次躲避。可赤鳞玄豹的速度实在太快,他还是被对方的尾巴扫中了肩膀。“咔嚓”一声,轩子苏感觉自己的肩胛骨像是断了一般,剧痛难忍,手中的裂山刀也险些脱手。
他强忍着疼痛,将裂山刀换到左手,同时从怀中掏出一枚丹药塞进嘴里。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温热的气流瞬间流遍全身,缓解了他身上的疼痛,也让他流失的灵力得到了些许补充。这是他临行前师父给他的“凝神丹”,能在短时间内恢复灵力,稳定伤势,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赤鳞玄豹见轩子苏受伤,更加兴奋,再次扑了上来。轩子苏眼神一冷,左手握刀,右手捏了个法诀,口中念念有词。瞬间,他周身的银蓝色灵力暴涨,地面上的碎石子纷纷悬浮起来,围绕着他旋转。“疾!”轩子苏低喝一声,悬浮的碎石子如暴雨般射向赤鳞玄豹。
赤鳞玄豹没想到轩子苏还有这等手段,连忙用爪子格挡。可碎石子数量众多,且蕴含着轩子苏的灵力,即便被它挡开一部分,还是有不少落在了它的身上,虽然没能破开它的鳞片,却也让它的动作滞涩了几分。
轩子苏抓住这个机会,身形一闪,来到赤鳞玄豹的身侧,左手的裂山刀对着它的腹部狠狠刺去。这里是妖兽防御相对薄弱的地方,也是他刚才观察到的破绽之一。赤鳞玄豹察觉到危险,想要转身躲避,却为时已晚。“噗嗤”一声,裂山刀顺利刺入赤鳞玄豹的腹部,刀刃上的灵力瞬间爆发,灼烧着它的内脏。
“吼——!”赤鳞玄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躯剧烈地挣扎起来。它猛地甩动身体,想要将轩子苏甩出去,可轩子苏却死死握着刀柄,任凭它如何挣扎也不放手。裂山刀在它的腹部搅动,鲜血不断涌出,染红了地面。
赤鳞玄豹见甩不开轩子苏,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它突然带着轩子苏向旁边的崖壁撞去,想要同归于尽。轩子苏心中一惊,连忙松开刀柄,身体向后掠开。可还是被赤鳞玄豹的身体擦到了,再次喷出一口鲜血,重重地摔在地上。
赤鳞玄豹腹部插着裂山刀,踉跄地站在原地,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它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腹部,又抬头看向轩子苏,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随后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彻底没了声息。
轩子苏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走到赤鳞玄豹的尸体旁,拔出了裂山刀。刀身上的血迹顺着刀刃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滩暗红色的血洼。他看着眼前的妖兽尸体,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一阵强烈的疲惫感涌上心头。
这场战斗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他不仅消耗了大量的灵力,还受了不轻的伤。若不是最后找到了赤鳞玄豹的破绽,恐怕今日就要葬身于此了。他抬头看了看天色,瘴气似乎比之前淡了一些,远处的天空泛起一丝鱼肚白。
轩子苏收拾些柴火划开一只火折子把那妖兽的身躯烧了,这个时代的灵力充足,这些柴火也不是普通的柴火,他们可以烧光这只妖兽
不久那妖兽被烧的干干净净
“踏雪,我们该走了。”轩子苏对着不远处的战马喊道。踏雪听到他的声音,连忙跑了过来,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臂,像是在安慰他。轩子苏笑了笑,翻身上马,调转马头,朝着山谷外走去。裂山刀被他收回鞘中,刀鞘上的血迹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刺眼,却也见证了他此次斩妖的战绩。
走出苍莽峪时,太阳已经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大地上,驱散了最后的寒意。轩子苏勒住马缰绳,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山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轻轻拍了拍踏雪的脖子,说道:“走吧,我们去前面的城镇找个客栈,好好休整一番,之后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踏雪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发出一声嘶鸣,迈开蹄子,朝着前方的城镇跑去。轩子苏坐在马背上,迎着朝阳,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的道路上,只留下一串马蹄声,在寂静的清晨中回荡。
轩子苏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又回到了那个实验室,所有的古卷上都写着已完成的字样
系统:“啊!好了,我们可以走了,回去……”
系统的话刚刚说了一半轩子苏就感觉到一阵吸力
轩子苏转头看向一侧,发现自己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传送门正产生着巨大的吸力,轩子苏一愣立刻向反方向跑去然后被吸进了传送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