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虽送出一坛三年桂花酒,但也收获了更贵重的礼。
玉树闻言掩唇而笑。
“也是。”
三年桂花酒难得,陛下的贴身之物,一枚鱼纹白玉佩那更是难得。
皇后临睡前,古嬷嬷想到一件事。
“娘娘,有件事我们一直忘了。”
准备躺下的皇后一愣。
“事?”
“对,公主已是及笄年。”
她想,自己暗示的够明白的吧。
“及笄年?”
等等,及笄年?
及笄?
皇后一惊。
“本宫怎把如此重要之事忘了。”
她这母后,看来还不够称职,女儿的及笄都能忘。
“娘娘,不如明日去问一下太后娘娘,看她如何说。”
太后如此疼爱公主,怕是也会很在意吧。
皇后郑重点头:“说的也是,明日去见太后。”
她女儿的及笄礼,那必定是满朝诰命夫人皆需在场观礼,这可是大事。
带着心情,皇后睡了过去。
次日,皇后用过早膳,直接去了寿康宫。
“皇后娘娘驾到!”
她一身明黄色凤袍,金丝绣成的凤凰,在明亮宽大的正殿耀耀发亮。
“臣妾见过母后,请母后安。”
“免礼,皇后今儿个怎来了。”
做了太后后,她向来不太喜皇帝的妃嫔们来打搅她的清静,影响她安稳平静的生活。
因此,没必要的请安,她都下旨省略,每月只需初一十五必须拜见,其它可不用来。
“母后,臣妾今日来,是想起书儿。”
听到丫头闺名,太后疑惑。
“书儿怎了?”
丫头不是昨夜才出宫嘛,难道出了何事?
想到这里,她面露担忧。
“是书儿如今已是及笄年,这及笄礼我们怕是也该提上日程了。”
及笄后,也可开始在世家勋贵间的公子里,挑选合适的人做驸马。
太后听后彻底一愣。
及笄礼?
哎,她怎把这件如此重要之事给忘了,难道是最近又是册封礼,又是祭祀和游街仪式,把她给忙糊涂了?
“确实该着手准备了。”
只是哪里准备更合适些呢。
“不如在哀家的寿康宫里举办吧。”
皇后的凤仪宫固然也尊贵,但她可是太后,一国太后的含金量不比一国之母低。
皇后心里有猜测,但听太后如此说,心里还是微微有些失落的。
女儿的及笄礼,不在她的凤仪宫,却在母后的寿康宫。
可转念一想,女儿本就和母后关系紧密甚好,如此也是挺合适的。
她的凤仪宫再好,再尊贵,那也是越不过母后宫的。
“臣妾遵旨,那此事还得同陛下告知才是。”
陛下日理万机,怕是也忘了这回事。
只是希望书儿不要埋怨她们,竟把她人生中如此重要的及笄礼忘了。
不过,若真是埋怨,那也是能理解的,毕竟她们这点儿确实挺失职。
宣德皇帝下朝,留下了沈从居。
“今日午膳,陪朕小酌几杯吧。
康宁公主昨日给朕,送了一坛三年的桂花酒,朕想着喝喝看。”
“臣遵旨。”
与陛下一同用膳,那是荣幸,他自是不可拒绝,扫了陛下之兴。
膳桌上,李公公亲自为宣德皇帝倒酒。
“给沈大人也倒。”
“是,陛下。”
这沈大人可真得帝心。
陛下竟还有意将公主嫁给他,当时他听闻都觉陛下太看重沈大人了。
“臣谢陛下。”沈从居起身拱手谢恩,宣德皇帝摆手。
“免礼。”
“坐下吧。”
酒是越久越好。
谢诗书的桂花酒那可是有三年之久。
早在京城时,她就会时不时泡酒来玩。
那时的县主府,地窖都有许多呢。
像谢诗书的院子,无论是院里还是屋里,那可都是有现挖的地窖。
宣德皇帝先喝了一杯感受,觉得味道真心不错。
“也不知这是公主泡的,还是她的婢女。”
沈从居震惊。
“公主还会泡酒?”她会的倒挺多。
宣德皇帝闻言,顿时爽朗一笑。
“她会的多多了,酿酒只是其中一件事。
不过以前她可没给朕送酒的现列,也就回京时带了。”
想来那时,她觉得没必要吧,毕竟他只是皇帝,又不是她的谁。
自己亲手所做的东西,没必要给一个自己其实并不太熟悉的人。
想不到啊,做父皇好处还挺多。
想到她府里不同品种的酒,什么花酒果酒米酒药酒养生酒,那是数不胜数。
现在花酒是喝上了,也不知何时能尝尝其它酒。
沈从居震惊。
陛下从前未曾喝过公主酿的酒?
为何?
是公主不曾送过?
还是,她并未打算送?
那如今呢?
为何又送了?
还是说身份不一样了?
君臣身份?
不,一直以来这层身份都在。
那是……
对了,父女身份。
他感觉自己似乎真相了。
看来,公主还是个讲究与有原则的人。
不过,如此挺好,关系划分清楚,省得添麻烦。
“来,爱卿,我们君臣碰一杯。”
要不是太子太小,他还可单独拉太子一起。
只是,可惜了。
谢诗书回府,就着手准备赏花宴一事。
“公主,我们是两府一起,还是单独公主府?”
“傻玉树,自然是以公主府为先。”
“也是。”
芝兰道:“公主,您准备给哪些人家下帖。”
谢诗书想,自己认识多,但熟识的不多。
“就皇姑姑长公主府、中山侯府、魏国公府及皇室宗亲几家吧。”
其它的,目前或许,他们还不够格,毕竟这都是亲戚之间的来往,还都是特别有身份的人家。
“挺好,您确实也该同皇室宗亲与皇亲国戚们促进一下关系。”
谢诗书点头。
差不多有十几家的帖子,等谢诗书亲手写完,已是半个时辰后。
公主府昨日的动静,那可是很大的,消息也早已传遍各府。
比如,魏国公府。
“国公爷,看来康宁公主,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受圣宠。”
魏国公听了夫人的话笑了。
“正常,毕竟公主原本就是功臣,如今还捐赠了十五万两。
要知,这可不是小数目。”
国公夫人听的震惊。
“十五万两原来是真的。”
“这怎做的假,后五万两都是各大铺子,直接把现银和银票给送到的户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也就他夫人如今不太爱管外面的事,也就只能听个风雨。
不过也理解,毕竟如今府上她早已放权,是由长媳世子夫人执掌中馈,掌管管理府上一应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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