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们听的错愕。
抓阄?
这般随意的吗?
礼部尚书等人,也是一阵诧异震惊。
礼部尚书只觉滑稽。
【这也能行?】
谢诗书皱眉看他。
“不行?”
“啊?没,臣马上安排。”
等抓阄写好。
谢诗书也有了更好的主意。
“抓阄三遍吧,免得大家不服。”
礼部尚书点头。
“也可。”
顾怀柔也是其中之一,她没想过公主表妹会来一招如此公平公正,一视同仁的抓阄,还是一人抓三次。
一顿忙活下,六位贵女名额已出来。
礼部左侍郎公布名单。
“嫡出贵女,入选名单。
有户部尚书嫡次女,江书妃。
中山侯嫡长女,顾怀柔。
刑部尚书嫡次女,冉秀竹。
工部尚书嫡长女,应琴画。
都察院左都御史嫡幼女,胡乐美
太常寺嫡长女,郑文华。”
被念到名字的嫡出贵女们,都很高兴。
接下来,礼部右侍郎又拿着登记录。
“庶出贵女,入选名单。
魏国公府长房:庶出三姑娘-孙清丽。
大理寺卿:庶出二姑娘-秦安然。
翰林院学士:庶出大姑娘-赵薇婷。
国子监祭酒:庶出三姑娘-蒋欣悦。
顺天府尹:庶出五姑娘-孟美晚。
云安伯:庶出六姑娘-章怡景。”
被选中的庶出贵女们,也是高兴不已。
看大家兴高采烈,谢诗书这个最大的主角,无甚感觉。
毕竟,这些都是间接导致她失去自由的人,她能高兴的起来才怪。
虽说祸不及家人,可也要惠不及家人才行。
显然,这里每一位贵女都是被惠及的。
谢诗书光是想想,就觉头疼。
【罢了,大不了看的顺眼,及有眼缘的多说几句话。】
【不顺眼的,少搭理便是。】
【左右以我自己心情为主。】
离开礼部,谢诗书直接去了自家名下酒楼。
闻到麻辣烫锅香味,芝兰玉树被勾的嘴里直分泌唾液。
明秀梦婷也好不到哪里去。
“梦婷,好香啊。”
“对,上一次吃这个有些日子了。”
“可不是。”
这一次,主仆众人,直接围坐两桌。
女子一桌,男子一桌,分的很好。
玉树把煮好的芋头团,夹在一旁的空盘上。
“公主,奴婢给您夹了些芋头、土豆片、黄豆芽和老豆腐。”
“好。”
她夹的都是她平日里吃麻辣烫锅爱吃的。
这个季节莲藕出来了,但是吧,它不是很大。
如今这初夏时节,可算个稀罕物。
芝兰把老南瓜用漏勺舀了两个上来。
“公主,尝尝老南瓜。”
“好,你们也吃,该吃吃该喝喝,都别客气。”
孙和与姜文姜武,还有府中马夫一桌,谢诗书还给五人点了一壶酒。
孙和抬起酒杯,朝同桌三个男人看去。
“来,一起喝一个。”
【跟着公主就是好,这过的日子简直是神仙日子。】
马夫给他们彼此满上,四人一同碰杯。
接着,便是仰头一饮而尽。
明秀看见,忍不住笑了。
“看他们那桌,吃的可欢快了。”
玉树大大咧咧接话:“羡慕他们喝酒啊,你跟公主说,保管立马实现。”
明秀赶忙摇头。
“不不不。”她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芝兰一瞧乐不可支笑了。
“公主,您看明秀。”
看她们越来越开朗,谢诗书也很有成就感。
两日后,就是上课的日子。
谢诗书在头一日,莫名感觉心烦,愣是拿出夜明珠欣赏好半天。
直到,她看累了,不小心睡在了软榻上。
今日天气朗朗,艳阳高照,照的人心暖暖的。
芝兰不由得感叹:“又是一个好日子。”
里面被芝兰明秀梦婷仨打扮的谢诗书,可一点儿不觉得。
【我命苦的日子,终究是要开始了。】
尚书房她第一次来,等她到了,发现贵女们都到齐了。
【哟呵,还挺积极。】
【嗯,里面最不积极的,怕就是我了吧。】
众贵女们见到她,忙恭敬行礼。
“臣女参见康宁公主。”
谢诗书风轻云淡走过去,轻轻优雅抬手。
“免礼。”
上课正式开始,一直处在心不在焉的谢诗书,下一刻径直坐直身子,态度端正的像个乖宝宝似的。
太傅一看,委实一愣。
【这康宁公主莫不是有两副面孔?】
看她此刻乖乖的坐着,太傅一脸欣慰。
【真乖啊。】
虽不喜上课,但谢诗书还是把太傅端正的。
这事再怎说,也怪不得太傅。
说直白些,太傅他还更受累些。
宣德皇帝一直把她闹事,等午膳时辰都到了,也不曾有人禀报尚书房的问题。
“李公公。”
“老奴在。”
“那边如何?”
李公公赶忙把自己收到的消息禀报。
“听禀报说,公主在课堂上乖得很。”
批阅奏折的宣德皇帝听后,感到诧异。
“这么乖?”
“对。”
【从她反感这两件事以来,像是会乖乖接受的样子?】
【莫不是,憋着啥后招?】
午膳到了,谢诗书安静在尚书房的膳厅用膳。
作为公主,她用膳的地方是唯一的,这是宣德皇帝特意安排过的。
明秀帮她布菜。
“公主,这个山药瞧着还不错,您多吃些。”
“好。”
“还有这个竹笋,瞧着也很新鲜呢。”
一个半时辰过去,那些贵女与谢诗书都无多少说话的机会。
一般情况下,谢诗书本人也不会随意主动搭理她们,大家更别提与她促进关系。
“唉,进了这么久,也就拜见时说了句拜语。”
“我们都一样。”
“公主似乎很高冷。”
“会不会是她压根不想搭理我们?”
“啊,为何?”
她们一个个貌美如花的,怎就惹得公主厌恶了?
有贵女叹气。
“你们难道不知我们为何进的宫?”
有些人摇头。
“听说公主压根不想上课。”
有贵女震惊。
“啊,那岂不是适得其反,难怪公主不爱搭理我们。”
“被逼着做不喜之事,谁心情能好。”
贵女们一连三日,都不太受谢诗书待见。
准说,只是谢谢诗书不喜随便与人说话,还是一个个带着目的的人。
谁知一句话,会不会被坑。
皇后看女儿安静用膳,有些疑惑。
“书儿,母后听说你在尚书房,不太爱说话?”
【莫非真是被气到了?看那些贵女心烦?】
“母后,您知儿臣性子的,不太喜和不熟悉之人说话。”
“且……”
“且什么?”
“一个个带着目的,应付烦得很。”
看女儿说话如此直接,皇后一时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