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感受到奇怪的气氛,他满是不解。
“康宁,站错位置了。”宣德皇帝没好气出声提醒。
文臣武将们,一个个站着憋不住笑。
这真是,朝堂一大奇葩事件。
主角还是,瓜最多的贵女康宁公主,也是皇家贵女瓜最多的。
猛然听见自己的名字,谢诗书狐疑抬头,一脸发懵看着前方,她还无意眨着双眼,小嘴微嘟,一副搞不清状况的模样,看起来呆萌又可爱。
魏国公眉心跳跳,也小声提醒。
“公主。您该到那边去。”
谢诗书跟着他看的视线,才发现自己跑武将队伍里了。
等她扫视一圈武将队伍。看着那一双双好奇震惊诧异的眼睛,小脸一红。
沈从居看她还呆愣在原地,颇感无奈,只好大着胆子走过去,把人给拽着衣袖到文臣队伍。
“公主这才是您该待的地方。”
【平日里看起来挺聪明的,今儿个怎老是犯错?】
【关键错错都很离谱,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谢诗书意识回神,小心翼翼抬眸,看向那高位之上的玄色身影。
宣德皇帝对她翻了个白眼,默默别过头。
“念在你初入朝堂为官,又是初犯,今日暂且原谅,下不为例。”
谢诗书拱手:“是,陛下。”
【哼,又不是我要来的。】
【不知是哪个傻子,非得把我弄进来,简直是有病,还病的不轻。】
某个病的不轻的傻子,突然连打四个喷嚏。
“哈欠……”
宣德皇帝愣住。
朝臣愣住。
秦太傅皱眉。
“大司农,你这是感染风寒了?”
“啊……没,就是突然鼻子一痒。”
宣德皇帝原本有气发不出,这下好了,有人送上门了。
“御前失仪,罚俸一月。”
大司农委屈拱手。
“是。陛下,谢陛下隆恩。”
【还好只一月。】
谢诗书抬眸看了他的方向一眼,同情他一鼻息时间。
【真可怜,这样就要白干一月。】
上朝特别无趣,谢诗书只觉在听天书,仿佛如催眠曲一般,把她催的直犯困。
一个不慎,她直接往前一倒,砸在某人背上。
“哎哟,有驴踢我。”
有朝臣忍不住,直接笑出了声。
宣德皇帝看的头疼,眼睛疼。
谢诗书也被那声音吓的站直身体。
【乖乖,砸人了啊。】
可前面大人,她压根不认识。
不过对方说她是驴?
【眼瞎啊,有我这么好看的驴。】
【不对,有我这么好看的……】
【额……发现咋说都不对。】
她无奈了,白了一眼某人的后脑勺。
“你才是驴,全家都是驴。”
本来恢复正常的朝臣,这一下不得了,笑的人更多了。
“哈哈。”
“噗嗤。”
有的人忍耐力好些,还是笑的双肩抖动。
高冷清冷如沈从居,嘴角也不免抽动几下。
【呵呵,这公主还真是个妙人。】
原本宣德皇帝不满女儿丢人现眼,可那句话出来。
不好意思,朕先笑为敬。
他一阵别过头,笑的脸抽抽。
【真是稀奇,朝堂还能如此有趣。】
被回骂驴的老大人,一脸委屈看向身后瞪着美眸直视他的少女。
“……额……老臣的错,还请公主见谅。”
谢诗书大手一挥。
“本宫宰相肚里能撑船,原谅你了。”
老大人:“……”
这画风咋就如此奇怪,离谱,狗血?
他一定是老了,眼睛不好使了。
宣德皇帝这次极力忍住,李公公忙低头,若不是那抖动的双肩,宣德皇帝都要以为他憋住了。
陈宰相突然就不想当宰相了。
【我现在辞官还来得及吗?】
朝堂不是菜市场,该严肃时还得严肃。
听了两个时辰催眠曲的谢诗书,终于是命苦的熬到了下朝。
“退朝。”
“恭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诗书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
【可喜可贺,终于下朝了。】
【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
她正高兴着呢,突然面前笼罩一片阴影。
“皇妹,二皇兄送你去尚书房吧。”
看见他,谢诗书刚狐疑起来,被他的话惊的外焦里嫩。
“啥,尚书房?”
“对。”
“臣妹去那儿做甚?”
【有病吧,都下朝了,谁还读书啊。】
房轩臣听的嘴角一抽。
他耐着性子开口:“自然是上课。”
谢诗书一愣。
“我都当官了,还得上课?”
【离谱啊。】
【没天理了。】
房轩臣听的无奈,只好哄着。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皇妹多学些总是好的。”
谢诗书秀眉皱起一道道沟壑。
【啥玩意,我当官就算了,还得继续当学生。】
秦太傅在这时走了过来。
“公主。老臣也要去尚书房,带您一起去吧。”
【金銮殿位置与尚书房完全不一样,还是带着公主去吧,免得她迷路。】
大皇子瑞王房轩年走了过来。
“皇妹,随太傅一起去尚书房吧。”
就这样,秦太傅成功带走谢诗书。
可怜的谢诗书,一路上都在生闷气。
【所以……本姑娘这是又要上朝,又要学习?】
【为臣早起上朝就算了,为何还要继续为学生学习?】
她不由得再次感叹。
【我的命怎这么苦啊。】
【这跟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有何区别?】
无人知晓她内心的痛苦,包括年纪一大把的秦太傅。
贵女们见着闷闷不乐,一脸怨气的康宁公主,大气都不敢出。
“参见康宁公主,请康宁公主安。”
谢诗书无力抬手,众人起身。
有史以来上课的第一日,谢诗书走神了。
秦太傅看的头疼。
“公主,上课当认真才是。”
谢诗书点头,端正了些态度。
秦太傅见她知错就改,还是欣慰点了下头。
【不错,孺子可教也。】
朝堂上离谱的事,太后皇后是不知的。
今儿个午膳结束,谢诗书不像往常一般,直接去太后宫里午睡,反而是就地找了个最近的地方,将就午睡起来。
苦了太后左等右等,最后只等来芝兰。
“奴婢参见太后。”
“免礼,公主呢。”
“已在尚书房就近地方睡下,奴婢奉公主之命,特意来给您说一声。”
一开始,太后虽担忧,倒也不是特别担心。
更何况,芝兰每次都来通知过。
上朝第四日,谢诗书又被玉树扶起来。
“公主,该起床上朝了。”
谢诗书紧闭双眼,只觉那些人脑子有坑。
【真是搞不懂,不在家多睡会儿,那么早起床上朝做甚。】
【睡都睡不好,能有好精神处理政务?】
【果然,男人就是奇葩物种。】
【属实理解不了,理解不了,也不想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