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诗书丝毫不担心,反而还让人张贴告知天下女子。
通知:
朝廷原准备,让未婚的十五岁女子,每人交十两单身税。
奈何康宁公主当场不愿意,凭啥男子比女子多,反而还让女子交单身税,是女子都比男子好欺负,以强欺弱?
……
告示一出,公主府门口的男子们逐渐少去。
护卫们一看,大大松了口气。
果然,还得是他们主子。
看,一出手就把人制服。
这下好了,京城男女们一见面就吵起来了。
等家喻户晓后,全城内外闹的那叫一个沸沸扬扬,轰轰烈烈。
这不,大街上有男女子不和,直接大庭广众之下吵起来了。
“呸,啥好事都轮不到我们女子头上,坏事全让我们第一个摊,凭啥啊。”
“就是,我们就那般好欺负?”
“你们……简直是强词夺理。”
有大娘气道:“怎就强词夺理了,你看历朝历代,可有听说过男子交单身税的?”
“我我……我咋知。”
“哟,你不知啊,那你读的哪门子书?”
“就是,怕不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读书人被气得脸色青红交错,他真的是说不过这群市井之妇。
有些只有女儿的人家,那是相当感谢替她们女子发声的人。
“要我说啊,这事还得多谢康宁公主。”
她的儿媳附和:“是啊,娘,要不是康宁公主,我们家可得交十两银子单身税了。”
百姓们一半难过,一半好过。
但,最难过煎熬的是谢诗书。
御前,她已然站了有些时间。
“父皇,儿臣腿软了。”
宣德皇帝没好气从龙岸上抬眸,看向委屈巴巴的女儿,心里也有些心疼。
可以想到她做的那些事,也是让他气的不行。
“哼,就这么让你站一会儿,这就不行了?”
谢诗书其实也不是不行,就是单纯不想站,平白让自己受罪。
“我……”
【呵呵,算了,当个临时哑巴吧。】
宣德皇帝冷哼。
“你可真是朕的好臣子,好棉袄。”
谢诗书冲他甜甜一笑。
下一刻。
“漏风的破棉袄。”
李公公默默别过头。
他真的差点儿憋不住了。
谢诗书无奈。
“谁让那些男子来公主府门口要说法的。”
宣德皇帝气的头疼。
“那你也不能直接那样吧,这不是纯粹添麻烦嘛。”
谢诗书一脸无辜模样,还两手一摊。
“那咋整,总不能让他们把儿臣给吓到吧。”
宣德皇帝头疼扶额,真的扶额。
“朕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有可能哟。”
宣德皇帝:“……”
【我真的是……】
李公公:“……”
【哎哟,小祖宗啊,这话可不兴说啊。】
次日早朝,谢诗书直接被弹劾了。
“陛下,您可一定要严惩谢大人,看看她都干了啥好事……”
听他一顿噼里啪啦输出,宣德皇帝觉得更头疼了。
户部尚书等人也是一脸哀怨,直视谢诗书小小的身影。
魏国公与中山侯完全就是一脸无奈。
康宁公主就不能直接选个驸马成婚嘛,非得闹些幺蛾子。
秦太傅则是一脸愤恨哀怨看户部尚书,直把他看的突然心虚。
【唉,说来根源勉强算在我们户部。】
【要不是这个单身税的原因,怕是眼下也没这般乱。】
听弹劾的御史唾液星子横飞,谢诗书已然麻木。
等他好不容易结束,谢诗书笑盈盈开口。
“您老可算说完了,真是不容易,好想给您倒杯茶,怕你被渴死。”
御史:“……”
【哼,不会说话就别说。】
宣德皇帝狠狠瞪她一眼。
你可真是会火上浇油,就不能消停点儿的眼神,直直看着谢诗书。
他真是造孽,有这么个活祖宗。
“谢大人,此事你怎说。”
“禀陛下,臣觉得臣没错,臣只是把事实告知无知百姓们,这可是为大家好。”
众臣:“……”
你可真会狡辩。
沈从居无奈,对这位康宁公主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御史开口:“臣看谢大人就是故意的。”
“随你怎说。”
“你你……”
“淡定淡定,气坏了身子不划算。”
御史气的鼻孔差点儿冒烟了。
秦太傅忙打圆场。
“陛下,此事康宁公主也算是无辜受灾,情有可原。”
家里儿子多的臣子,立马反驳起来。
“太傅大人,你这是包庇。”
秦太傅听的脸黑。
宣德皇帝听两派人吵的不可开交,颇感头疼。
“肃静。”
李公公一声吼,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宣德皇帝看向始作俑者,还一副一脸无辜样,给了她一记眼刀子。
“谢大人此事确实处理的不妥,便罚俸一月吧。”
听的只一月,御史不满。
“陛下,是否太轻了。”
“要不您老半年,我七个月?”谢诗书悠哉悠哉开口。
御史直接听得眼前一黑,晕倒在地,看的谢诗书一脸发懵。
【嗯?碰瓷?】
【厉害啊,朝堂上也能碰瓷,你真的是人才。】
殊不知,人家是真的被气晕过去的。
得知被真气晕,宣德皇帝气的不行。
“罚俸两月。”
“……”
【不是吧,自己承受力低,结果由我担?】
【这算啥?】
【算我倒霉?】
不等她反驳,李公公高声一喊。
“退朝。”
“……”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诗书气的无语。
“果然人老了不中用,一句话就能气晕,我看他也该辞官退老还乡了。”
在她身后的沈从居,刚好把她的嘀咕听的一清二楚。
他不由得微微挑眉。
【康宁公主最近总是干些离谱的事,她是否是故意的?】
【目的何为?】
【或许是不想继续当官?】
无意真相的他,还不知自己已然真相,还在努力思考其中缘由。
大司农眼下是不敢惹这个祖宗,特别是她当官还是由自己提出的。
别说,他现在简直是慌得一批。
宣德皇帝作为皇帝。那真的是最头疼烦恼的一人。
“户部尚书,你倒是说话啊,杵那光站着做甚,当门神啊。”
户部尚书委屈,但他不敢轻易说。
他无奈开口:“陛下,要不实在不行,您给康宁公主赐个婚?”
“这事要那么好办,朕至于那么头疼嘛。”
“额……”
“那咋办?”
“凉拌。”
“……”
【呜呜呜,陛下,你好凶。】
在万不得已下,下嫁公主那是下下策,宣德皇帝万万不敢随意开口。
于是,为难的还是户部尚书。
“赶紧跟你们户部的人,好好给朕想想充盈国库的法子,不然你这户部尚书也别干了。”
【气死朕了,一个个废物,饭桶,这点儿都不能办好,要你们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