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拜我。”楼檀月眉毛一挑，看向裴师爷的眼神带着玩味。
“是诅咒我。”
“还是崇拜我？”
“崇拜。”想都没想，裴师爷立即脱口。
楼檀月可不信他说的这俩字。
身边的晋国公早就饿了，把没有烧完的香直接掐断，捞起地上的肉，仔细打量过后张嘴咬了一口。
嗯！
五香味儿的卤肉。
“这肉卤的不错，在哪买的？”晋国公突然转了话题，一时间众人都没反应过来。
楼檀月一头黑线。
“京兆府衙门，东边小林坡卤肉店。”裴师爷回答。
晋国公拍拍身边的座位道。“聊聊。”
裴师爷也没客气，起身自己找了个能坐的东西，又从旁边的店里要了壶茶，一些点心，坐在旁边和晋国公聊天起来。
一个个都没正形。
楼袭月认认真真的指挥人清扫战场。
除了特意交代没有取下面具的领头人，其它人的面具也没有取下。
“郡主，这些杀手怎么办？”人已经清点完毕，尸体堆积成山，附近的商铺都关了门。
楼袭月一次直面这样的场景已经吐的虚脱，在现代社会，就连在菜市场买鸡都是被杀好，剁成块儿，回家洗洗可以直接炒。
在这里，自己要直面同类的陨落，和同类的残肢断臂。
“接受不了？”楼檀月没有回答楼袭月的话，反而关心的问了一句。
楼袭月苍白着脸点头。
楼檀月用帕子捂住口鼻，遮住空气中的血腥味儿道。“除了领头人，其他的找个空地烧了吧。”
“烧了？”
“不需要这些尸体拿回去当证据吗？”
楼袭月疑惑看向楼檀月，但她的目光越过了楼檀月看向了裴师爷，期待裴师爷给出不一样答案。
裴师爷咽下嘴里的糕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道。“按郡主吩咐的去做。”
“为什么？你们受到了刺杀，他们这些都是杀手。为什么就这样轻易放过，还帮着他们淹没证据？”这是楼袭月第一次发出呐喊。
楼袭月的思想教育让楼袭月不能理解，也没办法接受这样糊里糊涂的结果。
“小楼，这些人的背后都是位高权重之人，这样的一场刺杀是无法拥有确切的证据。就算我们去寻去找，最后也不过是推出来的替罪羊。”裴师爷很欣慰楼袭月的觉悟，但他们总不能去问罪陛下，问罪三位辅政大臣。
“能告诉我是谁吗？”能告诉我要向谁发出挑战吗？
楼檀月听明白了楼袭月潜在的话。朝楼袭月招了招手道。“你过来我和你说。”
楼袭月听话的到达楼檀月身边，只听耳边嗡嗡作响，听到了让她整个人炸裂的结果。“当今皇帝和另外三位辅政大臣。”
“为什么？”楼袭月还是不能理解。
当今皇帝和另外的三位辅政大臣为什么要当街刺杀檀溪郡主和晋国公。
“因为皇宫里有一位怀了孕的嫔妃，正是楼家女儿。这一位怀孕的嫔妃有可能是下一任太后。”楼檀月接下来的话才让楼袭月犹如五雷轰顶般，被雷劈的外焦里嫩。
“挟天子以令诸侯。”
楼袭月的脑海里，这七个字不断盘旋。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有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楼袭月的眼神中带着惊恐，也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楼檀月点头，伸出自己的手，放在楼檀月的鼻子下道。“你能闻见我身上的味道吗？”
“檀木香。”楼袭月不明白楼檀月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一个正常人，身上怎么会散发出浓郁到檀木香味？”楼檀月的目光像是透过楼袭月看向她身体里的系统。
《系统，系统。》
《檀溪郡主说的什么意思？》楼袭月总觉得，楼檀月在提点自己。
良久，系统6321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是系统，拥有自主意识的系统。我的承载物，会带的活性。和我的承载物待在一起时间长了，也会沾染一部分的气息。》
《檀溪郡主身上的檀木香，是很正常的现象。但在这个有神论的世界里，如果没有足够的权势，檀溪郡主就会成为别人成神道路上的踏脚石。》
《当然，你也一样。》
《如果，檀溪郡主不拉你一把，你将会成为那些想要成神者，豢养的猎物。》
这样残忍的事实，系统6321原本不准备告诉自己的宿主，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没什么不能说的。
《这怎么可能，书中的穿越重生者，哪个不是幸福美好的。》楼袭月不相信这样的结果。
《可他们哪一个没有走上高位，哪一个最后没有分享自己的秘密，哪一个没有和别人共同拥有自己的秘密？》系统6321直接戳破了楼袭月的幻想。
楼袭月打了一个寒颤，难以置信的道。《所以从一开始我和楼檀月就是一个绳子上的蚂蚱。》
《是的。》系统6321严肃回答。《所以秘密之所以成为秘密，那是因为秘密不能公之于众，只能独自一人知道。有第二个人知道同样的秘密，那这个秘密就不能称之为秘密。》
《所以，楼檀月说的是真的，我不是你第一任宿主。这个世界还有另外的穿越者到来，他们带来了技术，但这种技术被世家被皇家垄断。》这一刻，楼袭月明白为什么楼檀月送自己入朝堂，为什么楼檀月让自己来撕破一条口子。
朝堂被四位辅政大臣把持，穿越者带来的技术被世家垄断。甚至世家在背后默默的组建一支队伍，在围捕穿越者。
与其被围捕，不如切断源头。
《空间上一任的持有者是谁？》楼袭月想要一个答案。
《通政帝的元妃。》系统6321回答。
系统6321说的是通政帝的元妃，而不是通政帝的皇后，或者是元后。
也就是说这个穿越者，并没有等到通政帝登基就已经死了。
《如今的皇室血脉，都是通政帝元妃的血脉。》系统6321突然说出了另外一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