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蒋，你是在秃老炮那里打的黑拳吗？”
虞胜点了一根雪茄，吞云吐雾道。
蒋忠义一怔，眼球不自觉的向左上转着，陷入了沉思。
印象中，但是确实见过一个秃头男子，地位很高。
就是好像有点肾虚，天天扶着腰走。
“嗯，应该是的，听那些人都叫炮爷，应该是秃老炮。”
“嘿！”老六满头大汗笑了一声，“那地方，我们有四分之一股份呢！”
吧嗒……
吧嗒……
雪茄上的火光在黑暗中一闪一闪，足浴店内陷入了沉默。
半晌，虞胜默默吐出一口浓郁的烟气，“上楼！明天去看看！我记得这季度的款还没打过来吧！”
“上楼！”
张迎芳眼中精光大冒。
虞胜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语气森寒：“你自己出钱！”
“啊？不是吧！不是说好了你请客的吗？”
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虞胜撇嘴道：“请的是按脚的客！上楼是另外的价格！”
张迎芳心都在滴血。
有人请客捏脚很好，但是不请我上楼就很不好。
到手的钱花出去，比割肉还疼。
……
一夜鱼龙舞。
虞胜精神焕发，望着捂着腰子出来的张迎芳，轻声吐了一句：“细狗！肾虚呀？”
张迎芳则像被踩住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炸毛。
“你说什么！别以为你给我吃给我喝还给我钱，就能够侮辱我！”
“人的尊严是至高无上的！”
虞胜也是扶了扶脸上的墨镜，一脸可惜道：“可惜了，我这从我师伯那里整来的中药用不到了……”
话音未落——
“义父！刚刚是我说话声音有点大了！”
张迎芳很没有节操的单膝跪地，双手死死抱住虞胜的大腿。
“请务必将药方给我！”
他一脸严肃，义正言辞道：“补不补肾的不重要，主要是我们龙虎山也研究灵丹妙药，作为龙虎山弟子，我觉得我应该多学一些药方！”
“佛爷……那个……能不能给我抄一份？我也想为武者的未来尽一份力！”
老六此刻眼神也是充满了殷切，那张凶悍的胖脸上满是严肃。
“俺也一样！”蒋忠义瓮声瓮气开口道。
将写满药材的纸张交给他们后，虞胜坐上了车。
“开车，老六！”
“得嘞！”老六语气上扬，手脚麻利的上车系上了安全带。
……
城西。
宗门林立之地。
像是广告招牌一样，一家挨着一家。
整条街，从头到尾，百花阁、天机楼、巨鲸帮、龙虎山……
剑脊综合格斗俱乐部。
地下二楼。
“砰！”
拳头重重的落在了脸上，鲜血瞬间喷洒而出。
一道沐浴着鲜血的身影径直扑了上来。
邦邦两拳，倒在地上的那人便没了声息。
脑袋都变形了。
鲜血混杂着白色膏状物在擂台上流了一地。
片刻后，钢筋网外，一圈圈观众呼喊了起来。
那声音，几乎能够冲破天花板。
“喔喔喔喔！！！”
“老虎！老虎！老虎！”
“赢了！赢了！看到没！压对了！！”一人眼露狂热，高声呐喊。
“完了……完了……”也有人一脸灰暗，血本无归。
暴力，血腥，才是这座名为格斗俱乐部的本色。
至于为什么取名为剑脊综合格斗俱乐部？
还不是为了好听！
只能说秃老炮是个有脑子的。
顶层单向玻璃包厢，一名面容枯槁身形消瘦的秃头男子，一手轻轻敲在玻璃桌子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一手揽着身旁娇艳的大波浪女子。
他声音嘶哑，像是卡了多年的老痰一般：“老虎赢了？赔率多少？赚了多少？”
现在身后带着金丝眼镜的年轻男子镜片上白光一闪道：“大哥，赔率1：1.7，赚了一千六百万，以及700枚灵石。”
秃老炮的手猛地用力。
那大波浪不由得娇哼一声，旋即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再发出声来。
秃老炮眼中精光一闪，“拉高老虎的赔率，下一场，给他下药！”
“是！”
“对了！地龙帮，也就是城南开发公司怎么样了？听说那个年轻人最近很跳嘛！”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秃老炮提了一嘴。
“昨天已经把斧头帮清理掉了！”
“嘶——好凶的嘛！看来得见一下了！”
旋即，秃老炮一个眼神，金丝眼镜男子便识趣的退出了包厢。
自始至终，二人的交谈都没有避着大波浪女子，也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下一刻，秃老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大波浪。
轻抚头发。
“你知道的……”
大波浪也是心领神会。
她媚眼一挑，从手腕上拿下一根橡皮筋，双手顺着淡黄色头发一揽，扎成了一个马尾。
……
就在此时——
哐当！
一声巨响，一个人影伴随着碎裂的玻璃门砸进了包厢。
骤然被砸开的门溅起碎玻璃。
惊的包厢内两人一个哆嗦。
大波浪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
秃老炮怒目圆睁，死死的盯着包厢的门口。
“哟！忙活着呢！”嚣张狂放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收回伸出的腿，虞胜理了理今天刚换上的银色亮片西装。
“咯吱咯吱”的踩着碎玻璃走了进来。
看都没看倒在地上的那名戴金丝眼镜的年轻男子。
身后跟着三名黑西装。
此刻，大波浪还在尖叫。
“太吵了！让她闭嘴！”
指着大波浪，虞胜低声说道。
唰！
一道寒光闪过，蒋忠义拎着斧头径直劈在了那大波浪的脑袋上。
瞬间，包厢内安静了。
惊惧的望着眼前几人，秃老炮心底直打颤。
因为他竟然没有看清这一斧头是如何劈过来的。
“岂不是说，斧头落在我脑门上，我也反应不过来？！”
想到这，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
更令他害怕的是，眼前四人，每一个人身上的气息都在自己之上。
看到老六那张熟悉的脸，他明白了，这是佛爷登门了！
望着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一端的虞胜，秃老炮先是拉上了自己的裤链，紧接着双手抱拳，恭敬道：“敢问可是佛爷当面！”
啪嗒！
点燃了雪茄，虞胜深深吸了一口。
过肺。
缓缓吐出烟雾，一字一句道：“是你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