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绫玥与许砚凡尚未踏入教室。
关于两人的八卦已在班里发酵出 N 个版本。
八卦中转站1：
“听说许砚凡昨晚抱着吉他在洛绫玥楼下唱《告白气球》，没等唱完就被巡逻的安保大叔当可疑人员追了半条街，最后还是洛绫玥解围！”
八卦中转站2：
“屁！明明是洛绫玥先主动，还买了四叶草银戒当定情信物，许砚凡当时脸都红到脖子根了！”
八卦中转站3：
“内部消息！两人上周就偷偷领证了，今天来学校是给我们发喜糖的，不信等着瞧！”
“叮铃铃~~”
早自习的预备铃响起。
后门被推开。
洛绫玥和许砚凡一前一后踏入教室的瞬间。
原本嘈杂的空气，被按下了静音键。
几十道目光，“唰”地一下，整齐划一地聚焦过来。
前排女生手里的笔“啪嗒”掉在地上。
后排男生的窃窃私语也戛然而止。
有惊愕，有探究，有八卦，还有……毫不掩饰的嫉妒。
许砚凡手攥着书包带，眼尾乖乖下垂，唇角微微上扬。
精准复刻着洛绫玥教的 “羞赧 + 暗爽” 表情。
这个欠揍的表情让班里的男同学看到牙痒痒的！
“早呀～”
洛绫玥软声打招呼。
「哦豁，大型围观现场，这氛围感，到位了。」
她没有走到自己座位，反而回身，双臂一张。
许砚凡被勾得，身体本能地俯身。
一个蜻蜓点水的侧脸吻落在他脸颊。
位置刚好让全班无死角围观。
洛绫玥亲完时，还虚空比了颗晶莹的喜糖，虚虚塞进他嘴里。
“喏，喜糖，别客气。”
“嗯，”许砚凡面红耳赤，支支吾吾道：“我、我们还没走到那步……”
“早晚的事。”她踮脚替他拍背，手指划过后颈，像给猫顺毛。
「第一步，播种完成。」
教室里瞬间炸开锅，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好比同时拧开几十瓶碳酸饮料的拉环。
八卦菌们集体瞳孔地震，眼球差点瞪出眼眶。
这互动，这氛围，铁证如山。
“卧！！！”
“嘘！！！”
“实锤了！！！”
“awsl，这也太宠了！！！”
低语浪潮里，洛绫玥垂睫，故意往许砚凡身后缩了缩。
「第二步，等它疯长。」
这个动作，在众人看来，就是娇弱的依赖。
许砚凡的脊背瞬间绷紧，心里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保护欲和……
藏不住的炫耀感。
他侧过身，用自己的身体，将大部分视线挡在外面。
两人回到座位。
洛绫玥刚坐下，就故意把椅子往许砚凡那边挪了挪，近到袖子都快要贴在一起。
她偏过头，凑到他耳边，软绵绵地抱怨：“砚凡，他们都在看我……”
许砚凡压着嗓子回：“还不是你刚才那么招摇。”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甜得冒泡。
洛绫玥回敬道：“我就是想让所有人知道，你……从现在起，被我盖章了。”
许砚凡心头一跳，低声回应：“那我……也是你的。”
......
课间休息的铃声一响。
“绫玥酱。”
是叶语樱。她身后还跟着叶星苒。
洛绫玥转身看向两个女生。
叶语樱的眼神依旧是那样淡漠，但洛绫玥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一丝探究。
而叶星苒的脸上，则挂着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语樱酱，星苒酱。”洛绫玥笑着打招呼。
叶语樱点了点头。
“许砚凡，你……终于开窍了？”
叶星苒走上前，毫不避讳地上下打量着两人，眉梢一挑，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开什么窍？”许砚凡装傻。
“别装了。”
叶星苒戏谑道：“你俩早上……是不是又啃上了？我可是能闻出来哦，你身上的橘子味，甜得都快腻死人了。”
洛绫玥和许砚凡脸瞬间红了。
许砚凡瞪了叶星苒一眼，心里大骂：「靠！这嗅觉是狗吗？！」
“才、才没有！”他否认得有些心虚。
“是吗？”
叶星苒笑了，她忽然伸出手，轻碰洛绫玥的嘴唇，从她微肿的下唇滑过。
然后收回，放在鼻尖轻嗅，眯眼，一副享受的模样。
“这味道……不是亲亲，还能是什么？”
她语气暧昧，像个老练的调情大师。
洛绫玥和叶语樱的脸彻底烧了起来。
洛绫玥下意识地朝许砚凡看去，而叶语樱看向叶星苒。
“我去，星苒，别对我的女朋友动手动脚！！！”
许砚凡想要去拉扯叶星苒。
叶星苒机智躲开了，“好啦，不逗你们了。”
她见好就收，她拍了拍洛绫玥的肩膀，眼神里满是赞赏，“恭喜你啊，终于找到你的归宿了。”
“嗯……”洛绫玥小声应着。
洛绫玥转头看向叶语樱，叶语樱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叶星苒身上。
“语樱，你没事吧？”洛绫玥有些疑惑地问。
叶语樱摇了摇头，然后上前一步，轻轻抱住了洛绫玥。
“我没事，”她的声音很轻，很温柔，“恭喜你。”
这个拥抱让洛绫玥有些意外。
她僵硬地回抱住叶语樱，心里泛起温暖。
“谢谢。”
......
第二节下课，走廊饮水机旁成了新的八卦中心。
叶星苒端着杯子，原地开麦：“姐妹们，爆炸消息，咱班那对终于锁了。”
围观群众秒速聚集。
“谁？”
“还能有谁，白发小仙女和眼镜学霸。”
“真的假的？”
叶星苒耸肩：“刚刚亲口认证，童叟无欺。”
十分钟后，消息像病毒蔓延整层楼。
......
第三节物理课，老师刚转身写公式。
后排传来纸条接力。
“兄弟，听说你脱单了？请客！”
许砚凡打开纸条。
他默默把纸条压进书下，悄悄去瞄洛绫玥。
某人正托腮看黑板，唇角翘成月牙，置身事外。
许砚凡心里无奈叹气：「罪魁祸首笑得最无辜。我的钱包岌岌可危啊！」
......
午休，天台。
风揉云碎，阳漏成银。
两人并肩坐在水箱阴影里，膝盖相碰，像偷偷对接的电路。
许砚凡摘下眼镜，用衣角擦。
“刚才……我还行吗？”
“及格。”
洛绫玥咬着牛奶吸管，含混道：“下次记得呼吸，别把自己憋成番茄。”
少年“哦”了声，偷瞄她。
裙摆被风掀起，露一截大腿根。
许砚凡目光闪躲，伸手替她压住裙角。
“现在能可以……再预演一次吗？”
“嗯？”
“就、就是……”他羞怯道：“练习怎么在别人面前，牵我的女朋友。”
洛绫玥侧过脸，红眸里晃着碎光。
三秒后，她把手背翻过来，掌心向上。
“租金，一口价。”
“什么？”
“今天之内……”她指尖点点自己唇角，“这里，再让我盖章三次。”
许砚凡愣了半秒，耳尖二度烧红。
五指张开，穿过她指缝，扣紧。
掌心贴掌心，温度互偷。
“成交。”
洛绫玥凑近，承诺道：“放心，做的好，会给你升级福利。”
“什、什么福利？”
“比如……”她指尖在他掌心划圈，“新角色coS，护士还是女仆，你挑。”
啪！
许砚凡大脑当机，风把刘海吹成条形码。
......
下午第一节，体育课。
操场热到扭曲，偏偏老师宣布：今天跑八百。
男生们集体哀嚎，女生们目光齐刷刷锁在洛绫玥身上。
“她病刚好……没问题吧？”
“傻啊，人家有男朋友托底，跑不动就背！”
许砚凡听见，差点原地蒸发起来。
开跑哨声一响，洛绫玥慢悠悠晃出去，白发在背后荡成雪浪。
第一圈，她跑在队尾；
第二圈，突然加速，掠过许砚凡身边时，笑眯眯撒娇道：
“终点等你，背我。”
许砚凡呼吸一乱，脚步自发加快。
最后一百米，他果然第一个冲线，回身就见她扑过来，像猫跳上专属爬架。
公主抱。
同学们爆出热烈起哄声，差点掀翻顶棚。
......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教室门被敲响。
学生会递来一张警告：
“许砚凡，课间与异性过分亲密，影响走廊秩序，扣分。”
全班哗然。
许砚凡原地石化。
洛绫玥举手，语气软萌：“是我主动抱他，要扣扣我。”
纪检部干事面对白发红瞳的乖巧脸，笔尖一抖，愣是没忍心写名字。
“下、下次注意。”
人走后，教室爆发起哄。
“哦~~为爱背锅！”
“仙女护夫！”
许砚凡把脸埋进练习册，耳尖红得滴血。
洛绫玥拍拍他后背，小声吐槽：「傻狗，明明是你被吃豆腐，搞得像罪魁祸首。」
......
放学铃响。
走廊人潮涌动，许砚凡被隔壁班男生勾肩搭背。
“行啊凡哥，藏得够深。”
“什么时候请喝奶茶？”
“不对，先请喜糖！”
少年被闹得手足无措，视线穿过人缝，寻找救兵。
洛绫玥倚在楼梯口，白袜踩着台阶，鞋尖点啊点。
见他望来，她抬手，比了个三。
三次盖章。
许砚凡忽然弯眼，镜片后的眸子亮得吓人。
他朝起哄的人群拱手：“别闹，她害羞。”
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秒安静。
“我追的她。”
“正在试用期，”他顿了顿，耳尖红透，“请各位监督，别让她退货。”
人群爆出尖叫口哨。
楼梯口，洛绫玥脚下一滑，差点踩空。
「哈？这剧本谁改的？」
「……算了，回去再罚他加戏。」
......
公交车摇摇晃晃。
后排双人座，洛绫玥靠窗，许砚凡坐外侧。
晚高峰人多，车身急刹！
洛绫玥整个人扑进他怀里，额头撞上锁骨。
“疼……”
许砚凡条件反射环住她，掌心刚好覆在她背上，指尖触到内衣排扣。
两人同时一僵。
洛绫玥内心：「进度条+1，意外福利。」
许砚凡内心：「我手为什么要放这里？！」
下一站，人潮涌下，座位空出。
洛绫玥却没起身，保持原有姿势，赖在他怀里，懒洋洋搭在他肩头：“借我靠会儿，男朋友。”
许砚凡挺直背，任她当靠垫，心跳声大得仿佛整车厢都能听见。
终点站前，洛绫玥摸出手机，对着两人相握的手咔嚓一张。
“发哪？”
“班级群。”
“还嫌今天不够炸？”
“要炸就炸透。”
她按下发送，配文只有简简单单几个字。
“已签收。@许砚凡”
三秒后，群消息99+。
许砚凡手机震动到发烫。
他看了一眼，默默把群设为免打扰。
“怕了？”
“不是……”他挠头，“在算要请多少客，接下来可能要吃泡面了。”
洛绫玥轻笑，指尖挠他掌心：“先欠着，反正我们还有一辈子，慢慢还就好。”
“遵命，我的女友。”
“亲亲，我的男友。”
......
护士还是女仆，你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