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下百米，光线已经开始暗淡，能见度不高。
但凭借着暗淡的光线，万玄还是能隐约看到远处，有一个庞然大物的身影。
“那是……鲸鱼吗？”万玄眯着眼眺望着。
远处的一座冰山附近，一只巨大海兽正在追逐着一群小鱼。
“它可不是普通的鲸鱼。”画雪开始介绍起这种鲸鱼，“这种海兽名叫‘霸川鲸’。
可以说是半个海洋霸主了，只要不是等级差距过大，在海下几乎难逢对手。”
远处那只霸川鲸体长少说也有30米，光是气势看上去就很唬人。
霸川鲸追逐着一群小鱼，渐渐往万玄这边靠拢过来。
离近之后，万玄才又发现，那霸川鲸与自己印象中的鲸鱼，貌似并不是一模一样的。
“它头顶……怎么好像还有一只眼睛？”
画雪说道：“是的，霸川鲸这类海兽，头顶天生有着第三只眼睛，而且那眼睛可不是摆设，除了能增强视觉，还自带一种「瞳术」。”
“瞳术？”
画雪继续解释：“每一只霸川鲸都天生拥有一种瞳术，比如咱们面前那只，它的瞳术，应该就是能控制冰雪的「霜瞳」，这也是霸川鲸中最常见的一种瞳术。”
远处，那只霸川鲸的第三只眼忽然亮起一道光芒。
它正追逐的那些鱼群，其周围的海水，被「霜瞳」直接冻成冰块，鱼群也全被冻住，成为了霸川鲸的食物。
万玄看着此幕，又看看头顶的冰山，忽然产生了一些联想：“难不成……海面上的冰川就是这些霸川鲸搞出来的？”
“哦~”画雪微扬眉毛，“你居然还猜中这个了。”
她继续说道：“多数霸川鲸拥有的瞳术都是「霜瞳」，所以它们在使用能力的时候，就会制造出很多冰块。
这些冰块渐渐在它们生活的范围积攒起来，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一大片的冰川。”
“想找霸川鲸，一般都会看哪里有冰川，冰川之下，大概率就是它们栖息的范围。”
“而我这次之所以要带你来这，就是为了霸川鲸的第三只眼。”
画雪说：“若是你在晋升仪式上献祭霸川鲸的眼瞳，就能有概率获得对应的瞳术。
并且这种瞳术将会直接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变为‘天赋技’。”
“天赋技？”万玄问道，“这常人根本觉醒不出来的天赋，竟然还能人为获取的？”
画雪轻笑一声：“虽然获得的瞳术会变成‘天赋技’，但其实和‘普通技能’没什么大区别，只是不会再占用你的技能槽位了而已。”
“这样啊……”万玄点头，若有所思。
“那我们现在是要杀了那只霸川鲸，抢走它的眼瞳吗？”
画雪摇头：“这只霸川鲸等级太低了，拿它的眼瞳献祭，成功率低、获得的瞳术也偏弱。
我带你到更深的海域，去找更高级的霸川鲸，高级的‘献祭材料’，不仅能增加获得‘增幅’的概率，‘增幅’的‘幅度’也会更大。
而且要是你运气好，说不定还能遇到个有好瞳术的霸川鲸。”
“霸川鲸除了「霜瞳」，还有什么其它类型的瞳术吗？”万玄问道。
画雪：“种类挺多的，霸川鲸中少数的个体，会变异出特殊的瞳术，这些特殊瞳术强度有高有低，之后我也不确定能不能给你找到合适的瞳术。
要是实在找不到，就只能用「霜瞳」凑合了。”
霜瞳……万玄其实不是很想要这种瞳术，毕竟他已经有一个「恒冰棱镜」了。
再获得一个冰系攻击手段，现阶段也很难比得过「恒冰棱镜」。
“还是希望之后能碰上个特殊瞳术吧，哪怕强度比不过「霜瞳」，也更适合现在的我。”
这时，万玄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导师，难道我在晋升仪式上，不能多献祭几种霸川鲸的眼瞳吗？
这样不是能获得好几种新瞳术？”
“你这就叫没经验啊。”画雪摇头失笑，“晋升仪式的献祭材料，宁缺毋滥，一旦献祭的材料太多太杂，反而会适得其反，甚至让实力下降。
最好的方案，就是只献祭一个好材料。”
看到万玄了解地点点头后，画雪便继续控制着玄武，朝着更深的海域潜去。
“那些强大的海兽一般都喜欢藏在深海，要找到它们，就得去更深的地方。”
看着逐渐下潜的深度，还有在逐渐消失的光芒。
万玄心中也不免有些期待起来……此行之后，或许就要拥有一个新瞳术了。
画雪的确没故意糊弄万玄，‘霸川鲸的眼瞳’，正是万玄所需要的献祭材料。
毕竟没有什么技能是比「瞳术」更适合幻师的了。
……
玄武越潜越深。
光芒早就已经完全消失了，周围只有无限的漆黑。
所有的声音也沉寂了下去……
这是一个死寂的世界。
画雪取出一个灯笼，让其漂浮在玄武背上。
才终于勉强照亮了周围小片的区域。
“咦~咱们现在到多深了，这看得我深海恐惧症都要犯了。”有的分身人格都已经忍不住精神哆嗦了起来。
“你们说，会不会突然出现一只深海巨兽就把咱们给吞了呀！”
“不至于吧……”其他人格回道。
就在分身人格们谈论间，万玄忽然皱起眉头：“好像有东西……”
蓦的，一个陌生的巨大黑影竟然真的出现在了万玄眼中。
一只布满吸盘的巨大触手最先进入视野，并且直接缠绕住了玄武放出的透明泡泡。
顺着那触手望去……
在灯笼光芒的照耀下，就能隐约看见一个几乎能占满视野的巨大黑影。
从外型上看，那似乎是只章鱼。
体长粗略估计……绝对不低于150米！
“啊~~~~”
“卧槽！”
“克拉肯啊~~~”
“要死啦~~要死啦~~”
脑海里忽然响起了好几个人格的尖叫，万玄给自己脑瓜来了一个板栗，才让他们停止了惨嚎。
“吵死了，你们几个消停会吧。”其他人格纷纷说道。
“诶呀~我们几个有深海恐惧症的啦~我们也没办法的啦~”
“怎么就你们几个有，我们没有，有时候要多想想自己的问题……”
“嗯！！？牛魔的……”
万玄没有继续去听脑海里一点营养都没有的交谈，而是皱眉紧盯着眼前巨大的章鱼。
章鱼的触手已经又缠绕上来了好几根，只不过哪怕玄武放出的泡泡看上去非常脆弱，它却连一丝一毫都撼动不了。
“这家伙不会是在捕食我们吧？”
“估计是了。”虽然章鱼那庞大的身躯看上去很骇人，但画雪却像是完全没放在眼里一样。
“不过它一只才60级的海妖，是哪来的勇气敢捕食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