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送爽,厉阳城外的演武场上尘土飞扬。我端坐观礼台,看着徐晃指挥的步兵方阵整齐划一地推进,黄忠率领的弓弩手精准地射中百步外的箭靶,心中颇为满意。自彻底掌控扬州六郡以来,这般整军经武已持续三月有余。
主公。郭嘉手持一封密信快步走来,向来从容的脸上难得带着几分凝重,雒阳急报。
我接过密信展开,目光扫过上面的内容,眉头不由微微蹙起。信中详细记载了八月间,汉灵帝在京都洛阳西园招募壮丁,新设西园八校尉之事。
蹇硕、袁绍、鲍鸿、曹操...我轻声念着这几个名字,指尖在竹简上轻轻敲击。看来这位看似昏聩的灵帝,终究还是对大将军何进起了戒心。
戏志才不知何时也来到身侧,沉声道:八校尉中,小黄门蹇硕任上军校尉,总领各军,直接听命于陛下。连大将军何进如今也要受其节制。
好一个西园八校尉我将密信递给二人,朝廷此举,意在分何进之权。只是不知这八校尉中,有多少人能真正为朝廷所用。
郭嘉轻摇羽扇,眼中闪着洞察世情的光芒:袁本初四世三公,曹孟德乱世枭雄,此二人绝非久居人下之辈。至于蹇硕...他嘴角泛起一丝讥讽,一介宦官,骤然掌兵,只怕难以服众。
正说话间,荀攸、张昭等人也闻讯赶来。我将密信传阅众人,演武场上的将领们见状也纷纷聚拢过来。
朝廷此举,对我扬州是福是祸?我环视众人,缓缓问道。
荀攸沉吟片刻,率先开口:短期内,朝廷注意力集中在雒阳,于我扬州有利。但长远来看,西园军若成气候,必会成为各方势力角逐的焦点。
公达所言极是。张昭接口道,不过眼下朝廷重心北移,正是我扬州休养生息、积蓄实力的大好时机。
陆逊站在郭嘉身后,仔细听着众人的讨论,眼中闪着思索的光芒。我注意到这个细节,便问道:伯言,你有何见解?
陆逊没想到我会点名问他,略显紧张地整理了一下衣袍,然后恭敬地回答:学生以为,西园八校尉看似权势滔天,实则各怀心思。蹇硕以宦官之身统领诸军,袁绍、曹操等世家子弟岂会真心服从?假以时日,必生内乱。
我赞许地点点头:伯言看得透彻。随即我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文武,既然朝廷无暇南顾,这正是我们积蓄实力的大好时机。我意,立即着手扩军,目标十万精锐!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戏志才首先出列劝谏:主公,十万之数是否太过?如今扬州常备军不过四万,骤然扩军,恐钱粮难以为继。
志才不必担忧。我胸有成竹地示意典韦取来账册,自云商建立以来,肥皂、白糖、红糖、清泉烈火等物销往各地,获利颇丰。加之夷州反哺的粮食和黄金,扬州库府存钱已达三亿五千万,存粮足够二十万大军一年之用。
戏志才接过账册仔细翻阅,脸上逐渐露出惊喜之色:不想我扬州财力已雄厚至此!若果真如此,供养十万大军确实不在话下。
不仅如此。我继续道,浦元、马均的军工坊已能月产环首刀三千柄,强弓一千张,箭矢五万支。军械供应绰绰有余。
戏志才抚掌笑道:既然钱粮军械都不成问题,扩军正当其时!
荀攸也点头赞同:西园军既立,天下将乱。主公此时扩军,正是未雨绸缪。
见众人意见统一,我当即下令:即日起,在各郡设立募兵点,招募良家子从军。公明、汉升、子义,新兵训练就交给你们了。
末将领命!徐晃、黄忠、太史慈齐声应道。
接下来的日子里,扬州六郡掀起了募兵热潮。在各郡太守的配合下,募兵工作进行得十分顺利。短短一月间,就已招募新兵三万余人。
这日,我亲自巡视厉阳城外的募兵现场。只见数千青壮排成长队,正在接受选拔。
主公请看,随行的徐晃指着场中说道,这些都是各郡选送的良家子,个个身强体壮。
我仔细观察,见这些新兵虽然装备简陋,但士气高昂,不由点头:公明,新兵训练务必从严。
末将明白!徐晃抱拳道,已按主公吩咐,将新兵分作三批轮训,由汉升、子义分别督导弓马,末将亲自操练阵型。
就在此时,一骑快马疾驰而来,马上的信使滚鞍下跪:主公,丹阳急报!当地豪强陈虎勾结山贼,袭击募兵点,劫走新兵粮饷!
我闻言大怒:好大的胆子!点齐兵马,随我亲征!
三日后,我亲率五千精兵抵达丹阳。作乱的豪强据守在一处险要山寨中,依仗地形负隅顽抗。
主公,此寨易守难攻,不如围而不打?黄忠建议道。
我冷笑一声:乌合之众,何足道哉!今日便让尔等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攻坚!
说罢,我亲自披挂上阵。乌骓马人立而起,破军戟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攻城!我一马当先,直冲寨门。
寨墙上箭如雨下,我运转《霸王决》,破军戟舞得密不透风,将箭矢尽数挡开。转眼间已冲到寨门前,我大喝一声,破军戟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劈向寨门。
厚重的木门应声而碎。
我率先冲入寨中,破军戟所向披靡。黄忠、徐晃各率一部紧随其后,寨中贼众顿时大乱。
那豪强头目陈虎见势不妙,挺刀来战。我纵马迎上,破军戟直取其首级。对方举刀格挡,却连人带刀被震飞数步。
受死!我第二戟紧随而至,对方仓皇闪避,戟尖擦着他的头盔划过,带起一溜火花。
三合之后,我卖个破绽,待他挥刀砍来,突然侧身闪过,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右臂运力,破军戟横扫而出。
戟刃划过胸甲,鲜血迸溅。陈虎惨叫倒地,被随后跟上的士兵生擒。
此战过后,丹阳豪强再不敢生事,募兵工作得以顺利进行。
三个月后,扬州军力已扩充至八万。这一日,我在校场检阅新军。只见旌旗招展,刀枪如林,八万将士列阵以待,气势惊人。
主公,如今我军兵强马壮,足以震慑四方。荀攸欣慰地说道。
我却没有丝毫放松:还不够。传令下去,继续募兵,务必在年底前达到十万之数。
是夜,我独自站在望楼上,望着北方星空。历史的车轮正在滚滚向前,灵帝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而我,必须在这乱世到来之前,做好万全准备。
主公。郭嘉不知何时来到身侧,可是在担忧雒阳局势?
我微微颔首:西园八校尉各怀异心,另外...灵帝...恐怕时日无多了。
郭嘉眼中精光一闪:既然如此,我们更应当加快步伐。嘉建议,可令元叹加快对夷州开拓,以备不测。
正合我意。我点头道,另外,让子布继续加大云商经营,多储备些钱粮。
次日,我召集众臣议事。张昭首先汇报:主公,如今各郡仓廪充实,钱粮足以支撑十万大军三年之用。
很好。我满意地点头,子布,继续扩大云商规模,特别是清泉烈火的产量。
张昭躬身领命。
戏志才接着奏报:募兵工作进展顺利,预计下月即可完成十万之数。
荀攸补充道:新兵训练也已步入正轨,再有两个月便可成军。
我环视众人,沉声道:诸位,乱世将至,我们必须抓紧每一刻时间。待到十万大军练成之日,便是我们立足乱世之时!
愿随主公共图大业!众人齐声应道。
望着麾下文武群臣,我心中豪情万丈。西园八校尉的成立,预示着乱世将启。而我,已经在这江东之地,做好了迎接风云变幻的一切准备。十万大军,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