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浸进车窗时，沈文琅的手指正缠着高途的。
黑色宾利平稳地滑过cbd的车流，司机识趣地降下了前后排的隔断，把空间彻底留给这对新婚夫夫。高途刚整理完最后一份文件，指尖还带着纸张的薄茧，被沈文琅攥在掌心反复摩挲，暖得像揣了个小暖炉。
“累了？”沈文琅的声音透过隔断的缝隙漫过来，带着S级Alpha特有的低沉，尾音卷着点不易察觉的黏糊。他倾身过来，鼻尖蹭过高途的颈侧，那里还残留着白日里被信息素浸染的淡香——鼠尾草混着焚香鸢尾，是独属于他们的味道。
高途往他怀里缩了缩，把脸埋在沈文琅的西装外套里。布料上的雪松气息混着皮革香，像张柔软的网，把他白日里处理文件的疲惫都兜了进去。“还好。”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撒娇的鼻音，“就是晚上想吃你做的酸汤肥牛。”
沈文琅低笑，捏了捏他的耳垂。omega的耳尖总是烫的，像颗被阳光晒过的樱桃，碰一下就红得更厉害。“早就让张妈备着了。”他的吻落在高途的发旋，指腹轻轻刮过他后颈的腺体，那里的标记还很新鲜，银灰色的信息素像枚隐形的印章，清晰地宣告着所有权，“就知道你馋这个。”
高途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钻得更深。车窗外的霓虹在沈文琅的侧脸投下流动的光影，把他的下颌线衬得愈发清晰。这个在会议室里说一不二的S级Alpha，此刻正任由他像只猫似的蜷在怀里，连呼吸都放得格外轻，生怕惊扰了怀里的人。
快到小区时，沈文琅突然扣住高途的后颈，把人往自己这边带。“亲一个。”他的呼吸拂过唇瓣，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白天在办公室没亲够。”
高途的心跳漏了一拍，刚想偏头躲开，就被沈文琅捏住了下巴。Alpha的吻带着点急切的占有欲，却在触到他唇瓣的瞬间软了下来，舌尖轻轻撬开他的牙关，缠着他的舌尖打转，把彼此的呼吸都搅得滚烫。
鼠尾草的信息素在密闭的空间里骤然浓郁，像层蓝色的薄雾，缠着焚香鸢尾的银灰色气流，在车厢里织成张甜腻的网。高途的手指攥紧了沈文琅的衬衫，指节泛白，却被对方反手握在掌心，一个个吻落在指节上，虔诚得像在亲吻稀世珍宝。
“沈文琅……”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像被泡在蜜里的，“司机还在前面……”
“隔断关着呢。”沈文琅的吻顺着脖颈往下走，在衣领能遮住的地方留下浅浅的红痕，“再说了，看就看，我的omega，亲一下怎么了？”
高途被他堵得说不出话，只能任由他抱着亲。直到车稳稳停在楼下，沈文琅才稍稍松开他，替他理了理被揉乱的领带，指腹擦过他泛肿的唇瓣：“脸红得像熟透的桃子。”
高途气鼓鼓地瞪他，却在下车时被他打横抱了起来。“沈总！”他惊呼一声，慌忙搂住对方的脖子，“放我下来，被邻居看到……”
“看到才好。”沈文琅低头咬了咬他的耳垂，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让他们知道，高秘书是我沈文琅的人。”
玄关的灯光暖黄，张妈已经备好了晚餐。酸汤肥牛的酸辣香混着米饭的甜香漫了满室，高途被沈文琅放在餐椅上时，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惹得Alpha低笑出声。
“饿坏了吧？”沈文琅盛了碗米饭，又夹了块肥牛，递到他嘴边，“啊——”
高途红着脸张嘴，肥牛的酸辣在舌尖炸开，烫得他轻轻嘶了一声，却忍不住又往前凑了凑。沈文琅看着他满足的样子，眼底的笑意像化不开的浓糖，又夹了块豆腐喂到他嘴边：“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吃到一半，高途突然按住他的手，自己夹了块肥牛，举到沈文琅嘴边：“沈总也吃。”
沈文琅没张嘴，反而偏过头，在他指尖上轻轻咬了一下。高途的手猛地一颤，肥牛差点掉在桌上，被沈文琅顺势含进嘴里——顺便把他的指尖也含住了，舌尖轻轻一卷，痒得高途缩回手，耳尖红得快要滴血。
“沈文琅！”他气鼓鼓地瞪着眼前的Alpha，“你又耍流氓！”
“哪有？”沈文琅挑眉，慢条斯理地嚼着肥牛，语气里带着点无辜，“是高秘书非要喂我，我总不能辜负你的好意吧？”他突然倾身过来，在高途耳边低语，“不过……这样喂，好像更甜。”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高途的心跳瞬间乱了节拍。他低下头假装吃饭，却被沈文琅捏住了下巴。“别躲。”Alpha的吻落在他的唇角，带着酸汤的酸辣味，“刚才在车里没亲够，现在补回来。”
高途的反抗在沈文琅的吻里渐渐软了下来，只能乖乖地被他抱着亲。餐桌上的碗筷被撞得叮当作响，酸汤的香气混着彼此的信息素，把整个餐厅都浸成了甜的。
“还吃不吃？”吻到气喘吁吁时，沈文琅抵着他的额头问，眼底的笑意像揉碎的星光。
高途点点头，却被他拦腰抱了起来，坐在自己腿上。“你干什么？”他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想下去，“这样怎么吃饭……”
“这样吃。”沈文琅舀了勺米饭，递到他嘴边，等他含住一半，突然凑过去，含住了剩下的一半。米饭的甜混着彼此的气息，在唇齿间漫开来，甜得让人头晕目眩。
高途的脸瞬间红透，却被沈文琅按住后颈，只能任由他用这种羞耻的方式“抢”走自己嘴里的食物。一勺米饭，一块肥牛，一口汤……他们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地喂着，把一顿晚餐吃成了绵长的吻，餐桌上的热气模糊了彼此的眉眼，只剩下交缠的呼吸和失控的信息素。
鼠尾草的蓝色光晕在两人之间轻轻晃，缠着焚香鸢尾的银灰色气流，像两条相依的鱼，在暖黄的灯光里游来游去。高途靠在沈文琅怀里，感觉自己像块被泡在蜜里的糖，连骨头都快要酥了。
“饱了吗？”沈文琅的吻落在他的发顶，声音带着点喑哑。
高途点点头，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餍足的猫。沈文琅低笑，抱着他站起来，碗筷都没顾上收拾，径直往卧室走。
“沈总，碗还没洗……”高途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眼皮越来越沉。
“让张妈明天收拾。”沈文琅踢开卧室的门，把他轻轻放在床上，“现在最重要的，是‘收拾’你。”
高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沈文琅压在了身下。Alpha的信息素像潮水般涌来，把他整个人都裹在里面，焚香鸢尾的辛辣与雪松的清冽交织在一起，甜得让人发晕。
“沈文琅……”他的声音带着点气音，指尖在对方的背上轻轻划着。
“嗯？”沈文琅的吻落在他的颈侧，带着点刻意的磨蹭。
“我爱你。”高途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钻进沈文琅的耳朵里。
沈文琅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着他，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他低头吻住高途的唇，这个吻不再带着刚才的急切，而是充满了珍视与爱意，像捧着易碎的珍宝，小心翼翼，却又带着不容错辨的深情。
“我也爱你。”他的声音喑哑得厉害，抵着高途的额头，一字一句地说，“很爱很爱。”
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卧室里的信息素温柔地交织，像首没歌词的情歌，唱着属于他们的甜蜜。高途窝在沈文琅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突然觉得，所谓的新婚燕尔，大概就是这样吧——有归途的热吻，有餐桌的嬉闹，有彼此的信息素在暗夜里缠绵，把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过成了蜜。
窗外的夜色渐浓，室内的呼吸交缠。属于hS集团总裁和他的omega秘书的夜晚，还很长，长到足够把所有的爱意都揉进彼此的骨血里，在岁月里慢慢发酵，甜得恰到好处，甜得让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