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种的热风卷着栀子花香扑进hS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高途半靠在孕妇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微隆的腹部。沈文琅正蹲在地毯上，给一个半人高的兔子玩偶系红绳——那是他特意定制的，兔子肚子里藏着个迷你香薰机，喷着和高途信息素同调的鼠尾草雾霭。
“小途途，”男人把玩偶塞进他怀里，银灰色衬衫的领口沾着点线头，“试试这个‘替身抱枕’，我不在的时候就让它陪你，香薰味和我一样。”
高途抱着软乎乎的兔子，鼻尖蹭到玩偶耳朵上的鸢尾刺绣，耳尖泛起粉：“沈总现在连玩偶都要争宠了？”
“当然要争。”沈文琅俯身，下巴搁在他的孕肚上，焚香鸢尾的气息混着栀子香漫过来，“小宝贝天天在你肚子里动，我怕你眼里只有他，忘了我这个正牌Alpha。”他突然侧耳贴在高途腹部，声音软得像，“小宝贝，跟爸爸说，你是不是也觉得爸爸最帅？”
高途被他逗笑，抬手揉了揉他的发：“五个月的宝宝哪听得懂这些？”话刚落，腹部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胎动，像小拳头在轻轻敲。
沈文琅猛地抬头，眼里的惊喜快溢出来：“他动了！他在回应我！”男人的指尖小心翼翼地覆上去，掌心贴着温热的皮肤，“小途途你看，他喜欢我。”
办公室外传来低低的哄笑，实习生们举着手机扒在玻璃门后，镜头对准沈文琅把脸埋在高途孕肚上的样子。男人的肩膀轻轻耸动，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而高途低头看着他，眼里的温柔能溺死人。
“沈总这是在跟肚子里的宝宝争风吃醋吧！”小张在内部群里发了个捂脸笑的表情，“你们看高秘书的表情！宠溺得快化了！”
“我赌二十杯奶茶，这兔子玩偶是按沈总自己的尺寸做的！”小李发了张对比图，玩偶的眉眼竟和沈文琅有几分相似。
上午的新品发布会，沈文琅特意让团队把会场温度调高两度。高途坐在嘉宾席第一排，手里捏着沈文琅塞的暖手宝，上面印着只揣着芒果的兔子。当大屏幕播放“孕期安心香”的宣传片时，画面突然切到一段监控录像——沈文琅在实验室里笨拙地调试配方，嘴里还念叨着“小途途闻这个会不会吐”。
全场瞬间响起善意的哄笑，高途的脸烧得发烫，却在沈文琅看向他的目光里，读到了藏不住的温柔。男人站在台上，对着话筒轻笑：“这款香薰的最终配方，由我家高秘书亲自敲定，毕竟……”他顿了顿，眼底的笑意漫开来，“他是唯一能让我心甘情愿改十次配方的人。”
发布会结束后，高途被沈文琅堵在休息室。男人的指尖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刚才在台下脸红得像熟透的芒果，是不是被我感动了？”
“才没有。”高途别过脸，却被男人掰回来。沈文琅低头吻他的唇，动作轻得像怕碰碎珍宝，尾戒的冰凉擦过他的唇角：“没有？那刚才是谁摸着肚子笑了？”
休息室的香薰机正喷着“安心款”，蓝灰色的雾霭缠着栀子香，把两人的影子缠成紧实的结。高途的指尖攥着他的衬衫，突然反客为主，咬了咬他的下唇：“沈总在台上秀恩爱，就不怕影响公司形象？”
“怕什么？”沈文琅低笑，把他抱得更紧，“全行业都知道hS的总裁把omega宠成了宝，这才是最好的企业文化。”
员工们在走廊里偷瞄，看着沈文琅半抱着高途出来，男人的手始终护在他的腰侧，步伐慢得像在踩棉花。论坛新帖《沈总发布会公开撒糖！孕期香薰暗藏狗粮！》盖到十二万楼，有人扒出宣传片里的细节：沈文琅调试配方时，操作台的角落放着高途的孕检单。
“原来沈总连配方都要按产检日期调！”实习生们在评论区哀嚎，“这细节控，我服了！”
下午的孕妇瑜伽课，沈文琅全程陪练。高途趴在瑜伽球上做伸展，男人就跪在旁边当“人肉靠垫”，生怕他重心不稳。教练教到“夫妻互动式”时，沈文琅突然握住高途的手，按在自己后颈的腺体上：“小途途，用你的信息素安抚我一下，我紧张。”
高途的耳尖泛红，指尖轻轻摩挲他的腺体。鼠尾草的蓝雾缓缓漫出，混着焚香鸢尾的暖，在瑜伽室里织成温柔的网。其他学员发出起哄声，沈文琅却毫不在意，低头吻了吻他的孕肚：“谢谢小宝贝的助攻。”
瑜伽课结束后，高途靠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喝椰汁。沈文琅蹲在他面前，替他按摩小腿，指尖的力道刚刚好，把水肿的酸胀都揉开了：“医生说多按摩能预防静脉曲张，以后每天晚上我都给你按。”
“沈总现在快成育儿百科了。”高途笑着调侃，却在男人抬头时，撞进他眼里的认真。
“为了你和小宝贝，我愿意学。”沈文琅的指尖划过他的脚踝，那里套着个银质脚链，挂着颗小小的胎儿造型吊坠，“等小宝贝出生，我还要学换尿布、冲奶粉、唱摇篮曲……”
“你连歌都不会唱。”高途戳了戳他的额头。
“可以学。”男人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胸口，“就唱‘小途途和小宝贝，是沈文琅的全世界’，保证不跑调。”
傍晚的夕阳透过落地窗，在调香小筑的地板上投下暖斑。高途坐在藤编沙发上，看着沈文琅往香薰机里加新精油：“这是‘期待’香，加了点檀香，闻着像抱着小宝贝的温度。”
男人的指尖划过香薰瓶的标签，上面写着“孕20周，小宝贝第一次踢爸爸”。高途突然发现，沈文琅给每个阶段的香薰都标了日期，像在写一本关于等待的日记。
“沈文琅，”他轻声说，“我们给小宝贝做个成长相册吧，把这些香薰瓶都拍进去。”
“好啊。”沈文琅挨着他坐下，手臂圈住他的腰，“还要把每次产检的超声图贴进去，把你孕吐时我给你拍的丑照也放进去。”
“不许放！”高途笑着拍他，腹部的胎动却突然变得频繁，像小宝贝在抗议。两人同时低头，看着那片起伏的弧度，眼里的笑意都带着化不开的甜。
员工们下班经过调香小筑，看见里面的灯亮着。沈文琅正把高途圈在怀里，两人的手一起覆在孕肚上，香薰机的雾霭在他们周身流转，像个温柔的结界。有人偷偷拍了张照片：夕阳的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银戒和吊坠的反光叠在一起，像把所有的期待都锁进了这个夏天。
论坛的新帖很快盖到十五万楼，楼主只写了一句话：“最好的爱情，是他在发布会上喊你‘我家高秘书’时的骄傲，是他在瑜伽室里当你靠垫时的细心，是他给香薰瓶写日期时的认真——沈总和老板娘，把等待过成了最甜的诗。”
而香薰机的蓝灰色雾霭里，还缠着未散的胎动。就像他们的故事，永远有未完待续的温柔，在每个按摩的夜晚里，每次互动的胎动里，每个藏着“小途途”的香薰标签里，慢慢酿成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