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任水寒正和老祖宗习何华密切配合,
趁云魔师和乐嫦女皇不备之际,
试图抓住这扭转乾坤的关键时刻。
只见,
任水寒咬紧牙关,
将御水术的纯阳之力发挥到极致。
一时间,
任水寒周身水气蒸腾,
内力从体内爆发而出引动所有水能量。
那纯阳之力直朝着螺旋风带倾泻而去,
与此时,
老祖宗习何华所施展的“金光神咒”遥相呼应。
“金光神咒”所散发的金光,
如同一根根坚韧的绳索,
与任水寒的纯阳之力相互交织缠绕,
将这两股力量将这“混元万象”牵制到极致之时,
随着‘轰!’的一声,
云魔师的“混元万象”之力怦然瓦解。
一时间,
云魔师和乐嫦女皇都因功法反噬而身形一晃。
任水寒和习何华见此机会,
迅速收功下落。
习何华敏锐地察觉到,
云魔师和乐嫦女皇此刻毫无防备,
心中一动,
准备从后面施展符咒术将其再次围困,
从而为凌珑的逃跑争取更多的时间。
然而,
这一幕却被正在犹豫中的乐嫦女皇察觉。
只见乐嫦眼睛瞬间眯缝出一道狠厉的光线,
甩手间,
便向习何华打出一招极为凶险的“五行破界令”。
只见五道光芒从她手中疾射而出,
分别呈现出金、木、水、火、土五种颜色,
宛如五柄锋刃的利剑,
带着不同属性所呈现出来的光色,
直朝习何华而去。
这功法,
之所以称之为“破界”,
便是因为借助这五行中的每一行能量,
在达到峰值时,
所释放出的力量即将突破临界点时,
所发挥出来的临界之力。
借助这个力度,
去激发下一个相生五行中的一行,
依次接近临界点,
最后形成一个完美而又无法突破的能量闭环。
这五道光芒瞬间朝着习何华飞去,
所过之处,
空气被压缩,
发出刺耳的“嘶鸣”声响。
此刻,
众人眼中所见,
唯有乐嫦女皇对习何华出手时那毫不留情的狠厉,
却无人留意到,
在这紧张激烈的氛围中,
她脸颊之上悄然滑落了一大滴晶莹的眼泪。
这滴泪,
承载着无尽的过往,
仿佛将时光一下子拉回到了那些刻骨铭心的岁月。
遥想当年,
乐嫦女皇对师兄司徒归的倾心爱慕,
可谓是人尽皆知。
她生性洒脱,
从不屑于将情感深埋心底,
在她看来,
喜欢一个人,
就应当勇敢无畏地去争取,
这才不枉此生。
那时的她,
青春正好,
风华绝代,
若是说苍茫大地之上,
麻姑称得上是一位美人,
那她乐嫦便有足够的自信,
断言自己的美远胜于麻姑,
何止千里。
她的美,
宛如春日绽放的繁花,
绚烂夺目,
无法掩饰;
又似澄澈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叫人无可挑剔,
无论置身于茫茫人海之所,
还是藏于群芳百媚之中,
都能瞬间吸引众人的目光,
成为当之无愧的焦点。
然而,
每每她满心欢喜地,
将自己的爱意捧到司徒归面前,
得到的回应,
却总是司徒归有意无意的躲避,
或是那带着几分无奈的婉言拒绝。
她实在无法理解,
自己如此完美,
世间怎会有这样一个人,
始终对她的深情无动于衷。
她曾无数次满心期许地向司徒归质问:
“是不是你司徒归心里已经有了别人?”
每一次,
她都渴望从司徒归口中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哪怕是一个肯定的答案。
可回应她的,
唯有司徒归那低垂的长长的睫毛,
微微颤抖几下,
仅此而已。
他司徒归越是不说,
她却越是想知道。
于是,
她便一次次地追问那同一个问题!
她只想让司徒归给她一个,
能让她接受的,
她乐嫦不配的理由。
她不甘心没有任何理由的放弃。
若他司徒归真的没有所爱之人,
她坚信,
早晚有一天,
司徒归会知道她乐嫦的好。
只要司徒归肯给她乐嫦一个彼此相处的机会。
或许是皇天的一丝怜悯,
又或许是命运不负苦心之人。
乐嫦日日夜夜期盼的机会,
竟真的悄然降临。
那一日,
老祖宗习何华派人匆匆寻来,
言辞急切地告知她,
司徒归重病在身,
且病情危急。
乐嫦虽然感觉此事来得特别突然,
但听闻此讯,
乐嫦的心瞬间如被重锤击中,
几乎不假思索的,
便匆忙收拾行装,
心急如焚地朝着司徒归的居所赶去。
彼时的她,
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
竟一时间不顾一切的去到司徒归的身边,
并寸步不离地守在司徒归的床边,
日夜悉心照料。
只见司徒归面色苍白如纸,
双颊因高烧而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虚弱地躺在床上,
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
然而,
无论司徒归吃下多少药,
他的高烧始终不退,
乐嫦的心如同被放在火上炙烤,
煎熬万分。
她生怕司徒归会就此死去,
那时的她,
甚至不知道如果司徒归死了,
她活在这苍茫之上还有什么意义。
就这样,
她陪在司徒归的身边,
熬过了漫长的七七四十九天,
一切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终于,
在一个静谧的清晨,
司徒归的额头忽然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紧接着,
他的体温开始逐渐下降。
乐嫦惊喜地发现,
司徒归竟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虚弱地清醒过来。
那一刻,
乐嫦心中的喜悦如同决堤的洪水,
几乎高兴地流出了眼泪。
现在回想,
老祖宗习何华来到他们面前时,
好像对这一切早有预知一般。
神色凝重而淡定,
将目光缓缓落在乐嫦身上,
随后,
当着二人的面,
郑重地问乐嫦:
“你愿意嫁给司徒归吗?”
乐嫦闻言,
惊讶得瞪大了双眼,
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喜。
她下意识地看向半倚靠在床上的司徒归,
声音切切地问道:
“师兄他,不,司徒归他,同意吗?”
她记得再清楚不过了,
当时司徒归用一块手帕捂着嘴,
不住地咳嗽,
那虚弱的模样让人心疼。
老祖宗沉默了许久,
仿佛在斟酌着每一个字,
而后,
看着乐嫦缓缓说道:
“你要是同意了,我就让人去准备,毕竟四大家族的婚事,并非小事,其中需要准备的事宜繁多复杂,容不得半点马虎。”
“我同意!”
乐嫦高兴的几乎是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