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阶成功已过二十年
玄麟再次进入姜晁的里世界中,却见到了多年未见的伊莱克特拉和戈耳工三姐妹,从进入里世界开始。
玄麟与姜晁,多数停留在专门为德墨忒尔和阿尔忒弥斯的神之谷中,这里的神威,注定了凡人无法攀登。
而德墨忒尔与阿尔忒弥斯,经常游荡在这片不大的世界中。
“玄麟大人,好久不见”
满头银发的伊莱克特拉,仍有些英姿飒爽,但那布满皱纹的手和枯白的长发,告示这这个小女孩,已然年过花甲。
在凡人愈来愈多的里世界,伊莱克塔拉这个英雄,充当了连接神灵与凡人的桥梁,一眨眼,她便这个年纪了。
“小伊莱”
见到伊莱克特拉,平时与饕餮在一起习惯了,很久没有化为人身的玄麟,再次以黑发俊逸青年的形象出现在了伊莱克塔拉面前。
连带着饕餮,化为了憨厚青年,跟在玄麟的身后。
伊莱克特拉半跪在玄麟面前,当玄麟把手放上去时,仿佛回到了过往的岁月。
“时光无情,悄悄的就从这指缝间流走”
玄麟抬手,透过指缝,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天真浪漫的小姑娘。
“发生了好多事情,但仿佛又是恍惚间,要说对时间最大的参照物,应该就是你了,小伊莱,一眨眼,你都这么老了”
玄麟将伊莱克特拉扶了起来,不俗的实力加上阿尔忒弥斯偶尔的洗礼,伊莱的身体,还算健壮。
“哈哈哈,那我还算是个有用的人”
伊莱笑了笑。
她注视着这片大地。
阿尔忒弥斯归来之后,她成了阿尔忒弥斯的信徒,但阿尔忒弥斯,无法赐予伊莱克特拉长生,她虽境阶至高,但赐予凡人永生,那是宙斯身为世界之主的权柄。
“姜晁,你可以赐予她永生吗?”
玄麟问着姜晁,但对方却摇了摇头:“玄老大,只有此界诞生之灵,才可永生,他们的后代,也可被我赐予永生在我世界的权利,但他们不行,他们的灵魂和肉身,都不属于这个世界”
停顿了一会,姜晁继续说道:“就像我们在奥林匹斯杀不死那里的不朽神灵一般,我们未离开时,关押的潘神和特里同,都只能囚禁他们,抽取他们的力量,但现在,还得适当保护他们一下,不然会死”
三日后,二人再次踏上前往湿婆神国的路。
二十年过去,雪山更显荒凉。积雪覆盖的峰顶,湿婆仍盘坐其上,可蓝皮肤已泛灰,颈间毒蛇蜷缩不动,手边鼓面裂了一道缝。
“你们来了。”他声音沙哑,不像神,倒像一位行将就木的老者。
玄麟说明来意。
湿婆沉默良久,忽然笑了:“南界不修永生,只修轮回。强留一魂,反乱天序。”
“我知道。”玄麟低头,“但她是伊莱克特拉,是个记得我们是谁的人,她更像是我的女儿”
湿婆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他缓缓起身,指向南方一片云雾缭绕的山谷:“那里,有‘时果’。”
“时果?”
“千年一开花,千年一结果,再千年成熟。食一枚,可延寿三百年。”湿婆咳嗽一声,“但守护它的,是时间本身。”
“什么意思?”
“进入山谷者,每走一步,便老十年。若意志不坚,未至果树便已化骨。”湿婆望向玄麟,“你血肉已成混沌,或可抗住;姜晁内界自成时空,亦或无碍。但若为他人取果……你需替她承受时间。”
玄麟毫不犹豫:“我去。”
姜晁咧嘴一笑:“承受时间,便是换时间是吧!”然后他掰着手指头算:“我们化为凶兽大概五千年,照老家的算法,登临天门后便傲游天上,可有一元左右寿命,大概也就十三万年寿命,借她几百是小事”
“那就给。”玄麟咧嘴一笑,
姜晁又一笑:“反正咱们都到临天巅峰,再进一步,寿命可涨千倍”
时果谷,名副其实。
踏入谷口那一刻,玄麟感到一股无形之力缠上四肢百骸。皮肤瞬间干瘪,黑发转白,骨骼发出脆响。他咬牙前行,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手命上。虽说这点寿元不算什么,但被抽走时,还是难受,就好比有人抽着你的骨髓。
姜晁守在谷外,内界之力张开屏障,却无法阻隔时间法则。
谷中无日月,只有漫天飘落的银色花瓣,那是时间的碎屑。玄麟走过枯河,跨过断桥,看见无数骸骨倒在路边,有的还保持着伸手摘果的姿态。
终于,他看见那棵树。
通体透明,枝干如水晶,九枚果实悬于顶端,流转着琥珀色光晕。
就在他伸手刹那,一个声音响起:
“你为何要偷走她的时间?”
玄麟喘息着:“不是偷……是换。”
“用你的,换她的?”
“对。”
话音落,九枚时果骤然合一,化作一枚金红果实,落入他掌心。同时,一股浩瀚时间洪流冲入他体内!
玄麟七窍流血,感觉一下被抽走数千年寿元,像是被人重创一般。
但他笑了。因为他看见,伊莱克特拉站在神之谷的晨光里,白发转青,皱纹舒展,拉弓射箭的他,她的手指,不再颤抖。
回归内世界,金红时果闪耀着血红的光芒,再次站在伊莱克特拉面前时,其实才过了数十日,但玄麟,感觉自己少了数千年的时光。
不由分说,玄麟害怕伊莱克特拉知道自己做的事后,不愿意使用时果,便出手将时果打入了伊莱克特拉的体内。
时光仿佛在她身上倒转。
银发换青丝。
原本年过花甲的伊莱克特拉,再次变回了成年礼上,那个笑脸盈盈的少女。
“玄麟大人”
伊莱的声音变得清脆。“谢谢你”
玄麟笑了笑,仿佛做了一件小事一般,离开了内界。
一旁的姜晁,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嘿嘿,你长的真好看,听说你信奉什么狗屁处女神,一辈子不婚嫁,不如你与那个月亮女神一起嫁给我,玄老大不要,我要了”
“放的什么狗屁”
一只巨大的虎爪,深入内界,将姜晁这个世界之主,抓出了内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