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看着眼前羞涩得几乎要化作一滩春水的薄淑萍,她虽是农家女,但身形丰腴匀称,此刻在月光下低眉垂眼,脸颊绯红,竟有种别样的风韵,像极了记忆中那种温柔可亲的邻家大姐姐。一股混合着怜惜与冲动的热流自小腹升起,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一把揽住薄淑萍柔软的腰肢,将她轻轻抵在身后的土坯墙上。
薄淑萍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还没来得及反应,陈羽已低下头,准确地攫取了她微张的唇瓣。
“唔……”
薄淑萍的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她从未经历过如此直接而炽烈的亲吻。前夫性子木讷,成婚短暂,更多的是完成任务般的机械,何曾有过这般令人灵魂战栗的触碰?
陈羽虽前世是个单身近三十年的“理论派”,但此刻不知是穿越带来的福利还是这具身体本就天赋异禀,他无师自通般地吮吸、舔舐,技巧虽显生涩,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霸道和热情,轻易地撬开了她的贝齿,加深了这个吻。
薄淑萍只觉得浑身酥麻,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双腿发软,只能无力地攀附着陈羽的肩膀,被动地承受着这令人窒息的掠夺。一种陌生的、汹涌的浪潮在她体内冲撞,让她战栗,让她迷茫,却又隐隐生出一丝隐秘的渴望。这种感觉,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身体仿佛不再属于自己。
这个吻持续了许久,直到薄淑萍几乎要因缺氧而晕厥,陈羽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他看着怀中眼神迷离、双颊酡红、唇瓣微肿的女子,低笑一声,嗓音带着情动后的沙哑,故意打趣道:“娘子,可还有力气自己走回房间否?”
薄淑萍这才从那种魂飞天外的状态中惊醒,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巨大的羞耻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席卷了她。她狠狠地剜了陈羽一眼,那眼神媚眼如丝,毫无威慑力,反而平添几分风情。她用力推开陈羽,几乎是落荒而逃,跌跌撞撞冲回房间,一头扎进炕上的被子里,将自己紧紧裹住,仿佛这样才能隔绝外面那个让她方寸大乱的男人和刚才那令人面红耳赤的一幕。
苏晚晴在屋内早已听到动静,见薄淑萍这般模样回来,又是好奇又是关切,连忙上前低声询问:“姐姐?你怎么了?相公他……?”
薄淑萍哪里说得出口,只在被子里拼命摇头,发出闷闷的声音。
苏晚晴见她如此,心中更是疑窦丛生,犹豫了一下,还是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襟,走出房间,想去问问陈羽。
她刚走到门口,便对上陈羽带着笑意的目光。还不等她开口,陈羽如法炮制,长臂一伸,也将她揽入怀中,低头便吻了上去。
“呜……”苏晚晴的震惊比薄淑萍更甚。她出身官宦之家,自幼习礼,何曾受过如此“孟浪”的对待?她下意识地挣扎,但陈羽的臂膀坚实有力,那带着酒气和独特男性气息的吻更是霸道,不过片刻,她挣扎的力道便弱了下去,紧绷的身体渐渐软化,最终也只能像薄淑萍一样,沉沦在这陌生而激烈的感官冲击中。
一吻毕,苏晚晴气喘吁吁,面红过耳,她用力推开陈羽,羞恼地瞪着他,低声啐道:“登……登徒子!”说完,也转身逃回了房间,学着薄淑萍的样子,扯过被子蒙住了头。
陈羽看着先后逃回屋的两位佳人,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无奈地笑了笑。他走进房间,看着炕上那两坨紧紧裹着的“蚕蛹”,不由得失笑。他走到炕边,故意用轻松的语气打趣道:“两位娘子,这是打算把自己闷死在这新棉被里吗?好了,时辰不早了,熄灯睡觉。”
说着,他吹熄了桌上的油灯。
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只有清冷的月光透过窗纸,洒下朦胧的光晕。
黑暗中,感官变得格外敏锐。陈羽能听到两个被子里传来的、极力压抑却依旧清晰的急促呼吸声。他摸索着上了炕,自然而然地躺在了两人中间。然后,他伸出双臂,一边一个,将两个裹得严严实实的“蚕蛹”连同被子一起,轻轻地、却不容拒绝地揽入了自己怀中。
薄淑萍和苏晚晴的身体同时一僵。
隔着薄薄的被子,陈羽能感受到她们身体的柔软和瞬间的紧绷,以及那如擂鼓般的心跳声。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这样静静地抱着她们,下巴轻轻抵在苏晚晴的头顶(他凭感觉判断的),手臂则环抱着薄淑萍的肩背。
“别怕。”黑暗中,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我会尽力,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
他没有说什么甜言蜜语,只是陈述着一个朴素的承诺。但在这新居落成的夜晚,在这充满了未知与忐忑的新关系中,这样朴实的话语,却比任何情话都更能触动人心。
薄淑萍紧绷的身体最先放松下来。她悄悄地、一点点地从被子里探出头,在黑暗中感受着身后男人胸膛传来的温热和有力心跳,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悄然包裹了她。她轻轻“嗯”了一声,声音细若蚊蝇,却带着全然的信赖。
苏晚晴沉默的时间更长些。她心思更重,顾虑更多。但陈羽怀抱的温暖和他那句简单的承诺,像暖流一样,慢慢融化着她内心的坚冰。她终究也缓缓放松了身体,虽然没有出声,但那不再抗拒的姿态,已是一种默许。
陈羽感受到怀中两人的变化,心中安定。他没有再做什么,只是维持着这个拥抱的姿势。夜很静,能听到窗外偶尔的虫鸣,以及彼此逐渐平稳的呼吸声。
这一夜,没有更进一步的旖旎,但在这个崭新的、共同拥有的屋檐下,一种基于身体亲近和朴素承诺的微妙联结,已然悄然建立。未来或许依旧充满挑战,但至少在此刻,三颗漂泊无依的心,在这个简陋却温暖的火炕上,找到了一个可以暂时停靠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