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泽榕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微微一怔。
行至楼梯口时,夏雨汐忽地回眸一笑。
那一笑狡黠如偷腥的猫,转瞬就消失在楼梯的转角。
她心知此事急不得。
人如茶,需温火慢熬,才得真味。
这场博弈,她输不起,必须步步为赢。
所以,她要的从来不是一夜的温存。
而是让冷泽榕那颗冰封的心,被她一点点凿开裂缝。
最终彻底沦陷。
接下来的五天里,夏雨汐刻意避开冷泽榕。
即使在偌大的别墅里遇见,她也会立刻垂下头,脚步匆匆视他如无物。
第六天晚上,见时机成熟。
她站在落地镜前,缓缓解开睡袍的腰带。
丝滑的面料无声的滑落,露出了里面珍珠白的真丝衬衫。
单薄的衬衫近乎透明。
第三颗纽扣一解开,恰好停在令人浮想联翩的弧度上。
下身是勉强能遮住臀部线的短裤,一双长腿莹白诱人。
“完美。”
夏雨汐对着镜子转了一个圈。
指尖轻抚过锁骨上已淡去的吻痕。
楼下,传来了熟悉的汽车引擎声。
夏雨汐唇角微扬,他没有立刻下去,而是在房间里想着一会要说什么,做什么。
见时间差不多了,她下楼煮好一杯咖啡,故意选了最小巧精致的骨瓷杯。
书房的门虚掩着,暖黄的灯光从缝隙中漏出来。
她深呼吸一口气,让领口在敞开一些,然后轻轻叩门。
“进来。”
冷泽榕的声音,比往日还要低沉。
推门而入的瞬间,夏雨汐明显看到了他握笔的手,顿了一下。
目光也在她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先生,您的咖啡。”
声音软糯的恰到好处。
冷泽榕垂下眼帘,强迫自己的注意力转回文件上,声音依然冰冷。
“放桌上。”
夏雨汐缓步走近,故意扭动着身子让脚步带着微许的摇晃。
当咖啡递到冷泽榕手边时,意外出现了。
夏雨汐指尖不小心一颤——。
“啊!——”
温热的咖啡泼洒在她的手背上,瞬间烫出一片绯红。
这声惊呼,她已经练习了无数遍。
尾音带着微微的颤,像小猫的爪子挠在人的心尖上。
“砰。”
瓷杯落地的脆响中。
冷泽榕猛地站起身,他一把抓住夏雨汐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语气责备的垂下头查看伤势。
夏雨汐借着低头的瞬间,唇瓣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冷泽榕的耳畔。
引起了他一阵战栗。
当冷泽榕的手摸到烫伤处,她假借很疼身体向前倾倒,整个人都贴在男人的身上。
“没,没事——。”
她故作慌乱地想抽回手,却在动作间让衬衫领口滑落得更低。
“我回去上点药就好了——。”
冷泽榕的呼吸明显变得粗重。
当他抬起头时,目光正好落在她若隐若现的锁骨上。
那里还残留着他上次失控的证明。
这一幕,又让他瞳孔一缩。
“别动。”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支药膏,指尖沾上药膏,轻轻涂抹在她烫红的皮肤上,动作很是温柔。
夏雨汐趁机附身,嘴唇故意碰上他的耳廓。
“谢谢冷先生。”
温热的气息带着淡淡的体香,就这个微妙的动作。
瞬间压垮了冷泽榕的最后一丝理智。
他猛地将夏雨汐拉进怀里,药膏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你知道,你这是在玩火吗?”
他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意味。
夏雨汐吓得顿时露出了惊慌的模样,双手抵在他胸前轻轻推拒。
“先生——别这样——。”
这个反抗的姿势,她也是练习过的。
知道这样最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果然,冷泽榕直接扣住了她的后脑,狠狠地吻了上来。
这个吻带着惩罚和压抑很久的渴望,几乎夺走了她的呼吸。
夏雨汐半推半就地挣扎着。
却在暗处悄悄解开了一颗颗衬衫的纽扣。
当冷泽榕将她压倒在宽大的办公桌上时,文件顷刻间散落一地。
夏雨汐在喘息间,隐约瞥见一道身影。
——王玉兰。
她正死死的盯着他们。
夏雨汐心一慌。
想着王玉兰知道他和冷泽榕的事,一定会加倍报复她。
但转念一想,这事王玉兰早晚都会知道。
既然都这样了,那就让她好好看看冷泽榕是怎么疯狂的。
她立马热情的回应冷泽榕的吻,甚至故意发出几声甜腻的呻吟。
“去卧室,好吗?——。”
她在热吻的间隙提议,手指已解开了冷泽榕的皮带。
冷泽榕充耳不闻,直接扯开领带和衬衫。
纽扣瞬间崩落在地的声音,像一串小小的暴卒,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
男人滚烫的唇落在她的颈间。
夏雨汐望着天花板,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第二步计划,成功。
只是没有料到的是,冷泽榕在动情时,含糊的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这让夏雨汐的心,突然刺痛——。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餐厅。
夏雨汐牵着囡囡的手走了进来。
冷泽榕紧跟其后。
三人边走边说边笑,俨然一幅温馨家庭的画面。
王玉兰看到这一幕,脸色骤然一沉。
她死死盯着夏雨汐那张妖媚的脸,眼神像淬了毒的冰,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贱人。
一个靠爬床的下贱货,也配坐在冷家的餐厅上?
哼,还装模作样哄囡囡。
呸!真以为陪先生睡一觉,就能当女主人了——做梦?
可碍于冷泽榕在场。
她只能强压怒火,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
立刻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冲动,现在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可看夏雨汐那一脸得意的样,她心里暗暗诅咒着,等着,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夏雨汐自然察觉到了,那道阴毒的目光。
但她只是微微垂眸,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她知道王玉兰现在恨死了她,那又如何?
她早已不是之前的夏雨汐了。
如果王玉兰还想报复她,那她就陪她玩个够——。
“先生早!囡囡小姐早!夏小姐早!”
李姐走过来,恭敬地打着招呼。
冷泽榕随口“嗯”了一声。
囡囡笑嘻嘻的挥手,“李奶奶早。”
夏雨汐温和一笑,“李姐早。”
王玉兰见冷泽榕走近,立刻弯腰,声音谄媚。
“先生早。”
冷泽榕连眼神都没有给她一个,径直走向主座。
王玉兰笑容僵住,尴尬地抱起囡囡,勉强挤出慈爱的笑。
“囡囡,昨晚睡的好吗?。”
囡囡撅起小嘴抱怨着,“没睡好,昨晚爸爸叫的好大声,吵得我一夜都没有睡。”
话落,瞬间餐厅的空气就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