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爷的人!”
雷霆一拳砸在控制台上,脸色铁青。
他立刻意识到,孟总极可能遭遇了大危险。
至少也是重伤被困在那里。
而老对手二爷趁虚而入其,想吞掉这块肥肉,甚至可能已经得手了。
“不能等了!”
雷霆眼中闪过狠戾之色。
“集合暗刀小队,调用所有重型火力,立刻出发夺回岛屿找到孟浩天。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很快数艘经过改装马力强劲的快艇,如同离弦之箭,撕破海面朝着岛屿疾驰而去。
船上是浩天集团最精锐的暗刀小队成员。
他们个个面色冷峻,装备着自动步枪,狙击枪,甚至火箭筒杀气腾腾。
当暗刀的快艇强行冲滩,与二爷布防在海岸线的守卫交上火时,岛上的平静被彻底打破。
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
枪声,爆炸声震耳欲聋,瞬间取代了海浪的喧嚣。
二爷的手下虽然也是精兵,但毕竟属于客军。
他们对岛上的地形,不如暗刀小队熟悉。
而且他们没想到对方的反击会如此迅速,如此猛烈。
暗刀小队的成员如同复仇的死神,利用熟悉地形,分成数个战术小组,相互掩护,交叉突击,精准地清除着一个个火力点。
火箭弹拖着尾焰呼啸而出,将二爷手下兵力炸成碎片。
狙击手冷静地点名,不断有黑色身影从至高点栽落。
岛屿瞬间化作血肉磨坊。
丛林间,废墟中,到处都是激烈的交火点和垂死的呻吟声。
在岛屿中央相对完好的一个副楼里,二爷正听着手下不断传来的噩耗。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没想到浩天集团的反应这么快,火力这么强。
他原本打算慢慢搜索,彻底掌控岛屿后在清理残余,现在看来计划彻底被打乱了。
“顶住,都给我顶住。”
二爷对着通讯器咆哮,但他自己也清楚,在对方不要命的反扑和地理优势下,败局已定。
就在这时,“轰隆。”一声巨响。
副楼的一面墙壁。被火箭弹直接炸开一个大洞。
碎石横飞,烟尘弥漫。
二爷被巨大的气浪掀飞出去,重重撞在后面的墙上、
银色面具也摔落在地,露出一张惨白而狰狞的中年男人的脸。
他感觉剧痛钻心肋骨可能断了几根,,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二爷。”
几个贴身护卫慌忙冲过来想保护他。
但已经晚了。
烟尘中数名暗刀队员,如同猎豹般冲了进来、
枪口喷吐着火舌。
二爷的护卫,瞬间倒下大半。
混乱中,无人注意的角落。鑫鑫吓得花容失色、
她本来仗着二爷的庇护,还想亲眼看到孟浩天伏诛、
却没想到自己会陷入如此绝境。
她想要躲到二爷身后,却发现二爷自身难保。
“噗嗤。”
一声轻微的子弹嵌入肉身。
鑫鑫奔跑的动作猛地一僵,她低头看去,只见自己洁白的胸前绽放出了一朵刺目的血花。
一颗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射来的流弹,精准地击中了她的心脏。
她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美丽的瞳孔中充满了惊恐、不甘和对这个世界的无比怨恨。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却只涌出一股股鲜血。
她看着不远处倒地挣扎的二爷,又仿佛透过墙壁看到了那个她恨之入骨的夏雨汐和孟浩天。
最终,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香消玉殒。
她处心积虑,借刀杀人。
最终却成了这场权力斗争中,最微不足道,也最惨烈的牺牲品。
二爷看到鑫鑫倒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但更多的是自身难保的恐慌。
他在残余手下的拼死掩护下,拖着受伤的身体,狼狈不堪地从后门逃出,瞬间钻入茂密的丛林,企图利用复杂的地形逃出去。
岛上的战斗,随着二爷的溃逃和主力被歼灭,渐渐平息。
暗刀重新控制了满目苍痍的岛屿,但代价惨重。
他们立刻展开了地毯式搜索,寻找孟浩天的下落。
然而除了确认他不在岛上之外,关于他和管家夏雨汐的具体去向依然成谜。
森林深处,破败的木屋在晨光中显露出更加清晰的颓败。
湿冷的空气钻进每一个缝隙,也钻进夏雨汐单薄的衣衫里。
让她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乔管家面色凝重地检查着几乎要空掉的铁皮柜
里面除了几盒受潮的火柴和那点盐,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果腹的东西。
孟浩天靠在干草堆上,脸色依旧苍白。
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几分深沉与锐利、
只是这锐利中掺杂着伤痛的虚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先生,食物彻底没了,我必须出去找点吃的,否则——。”
乔管家没有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孟浩天的目光缓缓转向蜷缩在角落的夏雨汐,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你去外面找找看,有没有干净的溪水,用那个破被子装回来。”
他指了指角落里那个生锈的铁杯子。
夏雨汐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抗拒和一丝难以置信。
让她去?
在这完全陌生的,可能还会有野兽出没的森林里?
“我——。”
她张了张嘴,想拒绝。
“怎么?指望我这个重伤的人,还是让乔管家一边找食物,一边给你当护卫?”
孟浩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在这里没人有特权,想活下去就得干活。”
乔管家犹豫了一下,看向夏雨汐。
“夏小姐,附近我查探过,还算安全。
你就在这屋子附近找找,不要走远。
听到有任何不对劲就立刻回来。”
他现在必须出去寻找食物的来源,这是他们生存的首要任务,无法兼顾。
夏雨汐看着两个男人,一个虚弱却强势,一个无奈而决绝。
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逃跑?
在这茫茫林海里,她能跑到哪里?
最终可能死得更快更惨。
她咬了咬下唇,压下心头的屈辱和恐惧默默站起身,拿起那个冰冷的铁杯,脚步虚浮地走出了木屋。
外面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投下斑驳的光点,却驱不散森林深处的阴冷和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