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目标,帝休不再停留,选择在巢穴周边千里范围搜寻。
刚刚摧毁的巢穴高度是300m,这个高度在这片世界中只能算得上中等偏上,同时代表着90里内是这巢穴的领地。
在这个世界之中,尽管强大的母虫每年都会培养上千只新王,但这新王却不能再母虫领地中繁衍,必须远离巢穴的领地,否则将会被兵蚁杀死。
因此,想要找到适合的虫族母虫,就必须往远处寻找。
不过这个世界中母虫虽然强大,可以派大军入侵这个星球,但不代表着这个世界的土着就是弱小。
经过上千年的战争,这个世界中现存的人数不足原本的1\/10,能存活下来的土着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甚至一些中低级别的巢穴还是这些土着的养殖场。
只要不是带有腐蚀性,且不能食用的虫族,这些土着都十分乐意饲养,当然也只是这样,并不敢让他们成长到大型巢穴,否则他们将成为大型巢穴的食物。
至于帝休刚刚消灭的虫族是硫酸蚁族,因为他们强大的攻击性,没有任何人会允许这样的蚁族繁衍。
这个巢穴之所以能发展到这个地步,是因为这里处于南域深处,一般生存在这里的土着都并不强大,因此并没有发现这个巢。
当他们发现这个巢穴之时,这个巢穴已经发展到中型巢穴的地步,想要凭借他们清理这个巢穴几乎已无可能。
因此,他们的目标只能转向还未成长起来的蚁王,硫酸蚁族每一次婚飞,他们都会派人盯着,在确定这些以后,落地后立刻派人清理。
因为这个原因,帝休足足找了半天,直到天黑还未找到任何一只蚁后。
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远处传来火光,仔细一看,这并非山火引起的火灾,而是一个土着部落。
“杀死这些蚂蚁只加几点积分,不知道杀死这些土着能加多少?”帝休不再耽搁,翅膀用力一挥,速度猛然加快,仅是转眼间便出现在部落上方。
就在帝休出现的那一刻,底下立刻有几名土着抬头朝着帝休的方向望去,黑夜之中这几名土着虽看不到帝休的身影,但却能清晰的感应到那一股若有若无的气。
一阵阵怪吼从下方传来,紧接着嗖的一声,一支石矛从帝休身旁掠过。
这是三支裹着兽皮的长矛,矛尖还沾着未干的兽血,显然刚经历过狩猎。
“倒是警觉。” 帝休瞳孔微缩,身体却比意识更快,左手闪电般探出,五指扣住最靠前的长矛杆。
长矛上传来的力道竟让他指节微麻,这土着的臂力远超普通人类。
他顺着惯性旋身,手腕猛地发力,那支长矛如毒蛇般反向射回,精准穿透了投掷者的胸膛。
那是个赤裸上身的土着,胸口挂着串磨得发亮的兽牙项链,倒下时篝火映照出他眼中还未消散的惊愕。
剩下两名投矛者见状嘶吼起来,粗糙的嗓音刺破夜静。
部落里瞬间亮起更多火把,数十名土着从茅草屋中冲出,有的持着边缘磨尖的石矛,有的举着缠了藤蔓的骨棒,甚至有几人腰间别着淬了暗绿色毒液的短匕,匕首尖端还在滴着黏液。
帝休右手凝聚雷电,蓝白色的电光在掌心缠绕、塑形,很快化作一把半米长的长刀,刀身跳动的电弧让周围空气都微微发烫,落下的夜露触到刀身便瞬间蒸发。
“正好试试你们的斤两。” 他翅膀一振,俯冲而下,雷电长刀劈向最前方的土着。
那土着反应极快,举起一面蒙着厚兽皮的石盾格挡 ——“滋啦” 一声脆响,石盾表面的兽皮瞬间被电流烧焦,电弧穿透石盾缝隙,在土着胸口烙出焦黑的伤口。
但那土着竟没立刻倒下,反而嘶吼着用石斧砍向帝休的小腿,斧刃带着风响,显然是常年狩猎练就的狠劲。
帝休侧身闪避,石斧擦着裤腿劈在地上,溅起的碎石划伤了他的小腿,渗出的血珠刚滴落地,就被地面的余温烤成暗红色。
更多土着涌了上来,形成半圆形包围圈:有人从左侧甩来缠满倒刺的套索,想缠住他的翅膀;有人绕到背后,举起短匕对准他的腰腹;还有几人合力举起一块磨盘大的岩石,眼看就要砸下来。
“碍事。” 帝休低喝一声,次声波骤然释放,周围三米内的土着瞬间捂着头倒地抽搐,眼球翻白。
他趁机踏过抽搐的土着,雷电长刀连续劈出三道弧形电弧,蓝白色的光刃划破夜色,瞬间斩断三名土着的石矛,顺带劈开了他们的胸膛。
但变故突生 —— 一名躲在篝火后的土着突然掷出短匕,匕首带着毒液的腥气,直刺帝休的侧腰。
帝休此时正应对前方的攻击,侧身已来不及,只能硬生生扭转身体,让匕首擦着肋骨刺入,伤口瞬间传来灼烧般的剧痛,毒液顺着血液往四肢蔓延。
“我的战斗技巧还是太低了,看来以后还得磨练磨练,不然到了二阶世界,单凭属性子恐怕杀不死任何一个人。”面对身体上出现的伤口,帝休没有丝毫恼怒,甚至感到高兴。
一个人的实力再怎么强大,那也只不过是虚假的强大,想要发挥其真正的作用,就必须学会技巧。
而这些土着刚好可以提高自己的战斗技巧。
他反手抓住那名土着的脖颈,指尖血色涌动,代表吸血鬼的吞噬能量悄然渗入。
那土着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干瘪,喉咙里发出 “嗬嗬” 的怪响,几秒后便化作一滩黏腻的黑泥,连骨头都被侵蚀殆尽。
战斗持续了近一刻钟。
帝休的翅膀上沾了不少血污,左侧肩膀被石斧劈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雷电长刀的光芒也因魔力消耗而黯淡了许多,刀身的电弧时明时暗。
地面上,50 名土着已无一人站立:有的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断裂的石矛;有的被电流烧成焦炭,身体蜷缩成诡异的形状;还有几人死于吞噬化作黑泥融入泥土。
部落的篝火在战斗中被打翻,几间茅草屋燃起熊熊火焰,火光染红了半边夜空。
帝休拄着雷电长刀单膝跪地,胸口剧烈起伏,侧腰的伤口还在渗着黑红色的血 —— 毒液虽被他用魔力暂时压制,却仍在缓慢侵蚀内脏。
他扯下一块干净的兽皮,用力裹住伤口,眼中却没有疲惫,只有一丝凝重。
这些土着的战斗力远超预期,不仅配合默契,还懂得用毒和战术,不像是普通的原始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