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蜷缩在黑风山一处布满藤蔓的岩洞里,指尖反复摩挲着一片从土地公张老那里换来的“隐匿符”。符纸泛着淡青色微光,能暂时屏蔽筑基期修士的探查,却挡不住佛门特制的“佛光罗盘”。从地脉图谱上看,再过半个时辰,就有一队佛门弟子会经过此处,前往净心庙押送香火,这是他混入佛门据点、套取情报的最佳机会。
他深吸一口气,运转“变化万物”神通。骨骼发出细微的“咔咔”声,身形快速缩小,体毛变得灰褐色,连面部轮廓都收缩成尖嘴猴腮的模样——这是他特意模仿的“过山妖”形态,这类小妖在西贺牛洲随处可见,既不会引起佛门警惕,又能因“修为低微”降低对方戒心。最后,他在腰间挂了一串劣质的佛珠,故意让佛珠上沾些泥土,营造出“刚从山林里出来,渴望投靠佛门”的假象。
果然,没过多久,远处传来清脆的锡杖敲击地面的声响。林舟探头望去,只见四名身披浅灰色袈裟的佛门弟子正沿山道走来,为首的僧人手持佛光罗盘,盘面指针缓慢转动,显然在例行探查异常灵力。林舟立即收敛气息,装作惊慌失措的模样,跌跌撞撞地从岩洞冲出,正好撞在为首僧人的身前。
“大胆小妖!竟敢冲撞佛门弟子!”为首僧人厉声呵斥,锡杖顶端的佛珠瞬间亮起佛光,照得林舟皮肤刺痛。林舟心中一紧,却按早已准备好的剧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刻意模仿的怯懦:“小……小妖见过大师!小妖是附近的过山妖,一直仰慕佛门慈悲,想投靠净心庙,求大师收留!”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四名僧人的神色——为首的僧人眼神锐利,似在审视;左侧的僧人面露不耐,显然不想多事;右侧两名年轻僧人则满脸好奇,盯着他腰间的佛珠。林舟立即抓住年轻僧人的好奇心,从怀中摸出一枚偷来的低阶“清心丹”,双手奉上:“这是小妖偶然得到的丹药,虽不值钱,却能静心凝神,愿献给大师,只求能在庙中打杂,聆听佛法。”
年轻僧人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去接,却被为首僧人拦住:“佛门岂会收你这来历不明的小妖?再说净心庙岂容你随意进出?”林舟心中早有应对,立刻挤出几滴眼泪,声音哽咽:“大师有所不知,前些日子佛门巡查队清剿山妖,小妖的洞府被毁,若不能投靠佛门,迟早会被其他妖怪吃掉。小妖愿发誓,此生绝不作恶,只求能在庙中扫地砍柴,求大师可怜!”
这番话半真半假,既符合“过山妖”的弱势处境,又暗合佛门“普度众生”的话术。为首僧人眉头微蹙,手中的佛光罗盘始终没有异动,显然没察觉到他的真实气息。左侧的僧人不耐烦地开口:“师兄,不过是个低阶小妖,带回去给厨房打杂也无妨,省得他在这里纠缠。”
林舟见状,连忙加码,露出左臂上一道早已愈合的浅疤——这是他之前故意用灵力灼伤的,此刻正好派上用场:“大师您看,这就是前些日子被巡查队的佛光所伤,小妖真的一心向佛,绝无半分歹意!”他刻意将“巡查队”三个字加重,暗示自己对佛门的敬畏,同时观察僧人的反应。
果然,为首僧人听到“巡查队”,神色缓和了几分——佛门弟子向来以“清剿小妖”为荣,林舟的“伤疤”恰好印证了佛门的威严。他接过清心丹,掂了掂,对林舟说:“既然你一心向佛,便随我们回净心庙。但你记住,若敢有半分异动,佛光之下,定让你魂飞魄散!”
林舟连忙磕头谢恩,起身时故意踉跄了一下,装作紧张得站立不稳。跟随僧人前行时,他始终保持落后半步的距离,这是社畜时期养成的“职场礼仪”——既不越位,又能清晰听到对方谈话。途中,两名年轻僧人果然忍不住好奇,问起山林里的情况,林舟趁机“无意间”透露:“前些日子小妖在山里看到,有穿金甲的天兵在查探地脉,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为首僧人脸色微变,低声叮嘱弟子:“此事不可外传,天庭近期与佛门合作,在追查‘孙悟空余党’,此事若被小妖传开,恐生事端。”林舟心中一动,表面却装作懵懂的样子,连连点头:“小妖明白!小妖什么都没听到,只知道好好干活,聆听佛法!”
快到净心庙时,为首僧人突然停下脚步,盯着林舟问:“你既在山里待了许久,可知最近有没有其他妖怪在附近活动?尤其是……身上带有金色气运的?”林舟心中冷笑,知道对方在试探自己是否与“孙悟空”有关,他故意露出茫然的表情:“金色气运?小妖不懂这些,只知道前些日子有几只狼妖想抢小妖的丹药,被小妖躲过去了。”
他一边说,一边悄悄运转灵力,让腰间的劣质佛珠泛起微弱的灰光——这是他从系统兑换的“伪装术”,能让佛门弟子误以为他身上有“佛门加持”的气息。为首僧人看到佛珠的光芒,彻底放下戒心,挥挥手:“罢了,你且跟我去厨房报道,日后安分守己,或许能得佛法庇佑,早日脱离妖籍。”
林舟恭敬应下,跟随僧人进入净心庙。穿过前殿时,他趁机观察庙内布局——香火殿在东侧,守卫森严;后院有一处紧闭的石门,隐约能感受到浓郁的气运波动,想必是储存香火的地方;西侧的厢房里,不时传来诵经声,应该是僧人修行的场所。这些信息都被他默默记在心里,为后续掠夺气运做好准备。
抵达厨房后,负责管事的僧人简单交代了任务,便让林舟去劈柴。林舟一边劈柴,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周围——厨房的后门直通后山,是绝佳的撤离路线;水缸里的水带有微弱的佛光,应该是经过“净化术”处理的,若想在水中动手脚,需先破解净化效果。他甚至注意到,送饭的僧人每天会在巳时准时前往香火殿,这是香火殿守卫换班的间隙,也是潜入的最佳时机。
傍晚时分,林舟以“第一次来庙中,想多听听佛法”为由,申请去前殿旁听晚课。负责管事的僧人见他“态度虔诚”,便答应了。在大殿中,他再次见到白天的四名僧人,为首僧人正与一名中年僧人交谈,提到“三日后会有罗汉前来押送香火,需提前准备贡品”。林舟心中记下时间,知道这是掠夺香火的关键节点。
晚课结束后,林舟借口“头晕”,向管事僧人申请去后山透气。来到后山,他确认四周无人,立即拿出从地脉图谱上撕下的一角,快速标注出净心庙的关键位置——香火殿、后山撤离路线、守卫换班时间,最后在角落画了一个小小的“佛”字,旁边打了个叉。做完这一切,他将纸片收入怀中,重新装作虚弱的样子,慢慢走回厨房。
这一夜,林舟故意表现得格外勤快,不仅劈完了所有柴火,还主动帮厨房清洗碗筷,甚至提出“夜间值守”的请求。管事僧人对他愈发满意,连带着其他僧人也对他放下戒心,偶尔会跟他闲聊几句,透露更多庙中的情况——比如香火殿的钥匙由三名僧人共同保管,比如罗汉押送香火时会走后山的近路。
第二日清晨,林舟借口“去后山打水”,悄悄绕到后山的隐蔽处,将标注好的纸片埋在一棵老松树下——这是他与土地公张老约定的情报交接点。做完这一切,他才提着水桶返回厨房,继续扮演“虔诚小妖”的角色。
临近午时,林舟见时机成熟,故意打碎了一只碗,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向管事僧人请罪。管事僧人果然生气,骂道:“你这小妖,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今日便罚你不许吃饭,滚出庙去,日后不许再来!”林舟心中暗喜,表面却装作悲痛欲绝的样子,连连磕头道歉,最后“依依不舍”地离开净心庙。
走出庙门的那一刻,林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一次“职场演技”的成功,不仅让他套取到净心庙的兵力部署、香火押送时间等关键情报,还摸清了佛门与天庭合作的进展,为后续的行动打下基础。他沿着山道缓缓离开,腰间的劣质佛珠早已被他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枚从厨房偷来的、带有佛光的木鱼——这将是他下次潜入佛门据点的“通行证”。
山风拂过,林舟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山林深处,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佛光气息,预示着一场针对净心庙香火的行动,即将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