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伏在青云寺后山的古柏上,指尖捏着一枚“敛息符”,目光死死锁定前殿——今日是青云寺一年一度的“浴佛节”,香客摩肩接踵,香火鼎盛到连空气都弥漫着金色的气运光晕。这是他观察了三日选定的目标,寺庙规模不大,却因背靠“灵脉支流”,香火转化的气运纯度远超普通小庙,正是突破“逆佛者”中期的关键。
他轻轻翻身,如一片落叶般飘落在后山墙根下。此前破解佛门暗探的“追迹罗盘”时,系统已解析出佛门气运的流动规律——香火殿的“聚气鼎”是气运汇聚的核心,只要能靠近鼎身三尺,就能启动系统的“气运掠夺”功能。但难点在于,浴佛节期间,香火殿由三名佛门修士轮班值守,且殿外布有“佛光预警阵”,稍有灵力波动就会触发警报。
“得先解决预警阵。”林舟摸出从土地公那里换来的“玄阴土”,这是克制佛光的低阶灵材。他绕到香火殿侧面的阴影处,将玄阴土捏成细粉,借着风势撒向殿外的阵眼——那是三块刻有佛纹的青石。玄阴土遇佛光即化,悄无声息地包裹住青石,阵眼的金光瞬间黯淡,系统面板弹出提示:“佛光预警阵效能降低70%,可持续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足够了。
林舟贴着墙根移动,目光扫过前殿——香客们正围着住持诵经,三名值守修士中,两人在前殿维持秩序,仅剩一名圆脸僧人守在香火殿门口,正低头清点香油钱。这是最佳时机,他深吸一口气,运转“变化万物”神通,将自身气息调整为与香客无异的“凡人气运”,再将外袍翻折,露出里面绣着的普通香客服饰,混在一群祈福的老太太中,缓缓走向香火殿。
“施主请留步,香火殿今日只许进香,不许久留。”圆脸僧人抬起头,目光在林舟身上停留片刻。林舟心中一紧,却面上堆起社畜时期练熟的谦卑笑容:“大师见谅,家母常年卧病,听闻今日浴佛节灵气最盛,想为家母求一枚‘平安符’,只求片刻就走。”
他故意将声音压低,带着几分急切与恳求,手指悄悄摸出两枚铜钱,看似要递香油钱,实则将一丝微弱的“凡人气运”附在铜钱上。僧人接过铜钱,感受到其中的凡俗气息,戒心渐消:“速去速回,莫要惊扰了佛祖。”
林舟躬身应下,踏入香火殿的瞬间,一股浓郁的暖流传遍全身——殿中央的聚气鼎足有一人高,鼎身刻满梵文,金色的气运如雾气般在鼎口盘旋,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急促响起:“检测到高纯度香火气运,是否启动掠夺?”
“启动,低功率,持续吸收。”林舟不敢贪多,怕引发气运剧烈波动。他走到鼎旁,假装上香,将右手轻轻搭在鼎耳上,系统立即开始运转,金色气运如细流般顺着他的指尖涌入体内。他能清晰感受到,丹田中的“逆佛气运”正在缓慢壮大,原本黯淡的气团逐渐变得凝实,系统面板上“逆佛者”境界的进度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脚步声——是轮班的修士来了。林舟心中一凛,快速收回手,装作整理香案上的烛火,眼角余光瞥见来的是一名高瘦僧人,正与圆脸僧人交接。他不敢停留,借着上香的动作,又悄悄吸收了一缕气运,才转身快步走出殿门。
刚走出香火殿,就听到高瘦僧人疑惑的声音:“今日香火鼎的气运怎么弱了些?”林舟心头一紧,脚步却未停,混在香客中慢慢向外走,直到走出青云寺大门,才松了口气。他快速绕到后山,确认无人跟踪后,找了一处隐蔽的山洞,迫不及待地查看系统面板——“气运掠夺量:12%,逆佛者境界进度:78%,预计再掠夺两次同等规模气运即可突破。”
“才12%?”林舟皱眉,看来一次只能掠夺少量,否则极易暴露。他想起社畜时期做项目时的“分批推进”策略,决定分三次掠夺:今日先探路,明日趁香客减少时再抢一次,后天浴佛节结束前,趁僧人松懈时完成最后一次。
第二日清晨,林舟换了一身樵夫装扮,扛着一捆干柴再次来到青云寺。他没有直接靠近香火殿,而是绕到寺庙西侧的“膳房”——昨日观察时,他发现膳房的烟囱正对着香火殿的后窗,且膳房的杂役都是凡人,防御最为薄弱。他以“送柴换斋饭”为由,顺利进入膳房,趁杂役不注意,悄悄爬上膳房的屋顶,揭开两片瓦片,正好能看到香火殿内的聚气鼎。
此时值守的僧人正趴在桌上打盹,聚气鼎的气运比昨日更浓——想来是清晨香客虽少,但灵脉能量在夜间积累,气运纯度更高。林舟启动系统,将“气运掠夺”的范围扩大,金色气运隔着窗户,如丝线般向他汇聚。这次他吸取教训,每吸收三分钟就暂停片刻,避免气运波动过大。
就在进度条涨到55%时,殿内的僧人突然惊醒,揉了揉眼睛走向聚气鼎。林舟立即停止掠夺,将身体贴在屋顶,屏住呼吸。僧人围着鼎转了一圈,嘀咕道:“怎么总觉得不对劲,难道是错觉?”他检查了阵眼,见玄阴土已失效,阵眼恢复金光,便放下心来,又坐回桌边。
林舟待僧人再次犯困,才继续掠夺,直到进度条涨到68%,才悄悄爬下屋顶,扛着空柴捆离开。这次收获远超预期,他估算着,最后一次只要掠夺12%就能突破,风险大大降低。
第三日是浴佛节的最后一天,青云寺举行“送佛仪式”,所有僧人都集中在前殿,香火殿仅留一名老僧人值守。林舟抓住这个机会,化作一只灰雀,从香火殿的天窗飞入,落在聚气鼎旁的梁上。老僧人坐在门口,双手合十诵经,对殿内的动静毫无察觉。
林舟毫不犹豫地启动系统,将“气运掠夺”调至最大功率——金色气运如潮水般涌入体内,丹田中的气团快速膨胀,发出轻微的嗡鸣。系统面板上的进度条飞速上涨:70%、80%、90%……当进度条达到100%的瞬间,一股磅礴的力量从丹田扩散至全身,林舟的骨骼发出“噼啪”声响,体表浮现出淡淡的金色光晕,系统提示音轰然响起:“恭喜宿主突破‘逆佛者’中期,解锁新神通‘气运气盾’,可将掠夺的气运转化为防御护盾。”
突破的瞬间,聚气鼎的气运突然剧烈波动,老僧人猛地睁开眼:“谁在殿内?”林舟来不及多想,化作灰雀飞出天窗,身后传来老僧人的惊呼:“不好!有妖邪掠夺气运!”
他不敢停留,展开“踏风步”,朝着黑风山的方向疾驰。身后传来佛门修士的追赶声,却因突破后速度大增,很快被甩在身后。奔出数十里后,林舟停下脚步,感受着体内充盈的气运与变强的灵力,嘴角忍不住上扬——这次青云寺之行,不仅突破境界,还解锁了新神通,更摸清了佛门香火殿的防御规律,可谓满载而归。
他摸出羊皮卷地图,在青云寺的位置画了一个叉,旁边标注:“气运纯度高,防御中等,可再次利用。”随后,他将目光投向地图上另一处标记——位于迷雾沼泽边缘的“水月庵”,那里同样是一处香火旺盛的佛门据点,或许能成为他下一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