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蜷缩在黑风山溶洞的阴影里,指尖捻着从土地公张老那里得来的佛门势力分布图。羊皮卷上用朱砂标注的红点,密密麻麻铺满青峰山周边,每一个红点都代表一处佛门据点,而红点间交织的细线,正是不同派系僧人往来的秘密通道。他的目光停在“净心庙”与“雷音分寺”的连线处——这两处据点分属佛门“清修派”与“功利派”,表面和睦,实则因香火分配、气运争夺积怨已久,正是他可以利用的“佛门裂隙”。
“社畜最擅长的,就是在办公室斗争里坐收渔利。”林舟低声自语,社畜时期应对部门间资源争夺的记忆涌上心头。那时他只需递一份模糊的项目数据,就能让两个部门为争夺预算吵得不可开交,如今面对佛门派系矛盾,这招同样适用。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两张空白符纸,用“变化万物”神通将其变作佛门的“传讯符”,再以灵力模拟两派僧人的笔迹,分别写下挑拨性的内容。
给净心庙的传讯符上,他模仿功利派僧人的语气,写道:“雷音分寺近日私吞青峰山香火三成,还计划向灵山诬告净心庙疏于管理,欲吞并贵庙气运节点。”而给雷音分寺的符纸上,则模仿清修派笔迹:“净心庙暗中联合散仙,意图独占青峰山北麓的灵脉,已在脉眼处布置禁制,阻止我派修士汲取灵气。”每一句话都精准戳中两派的痛点——清修派在意“正统名声”,功利派看重“实际利益”,这样的谎言最容易引发猜忌。
为确保计划成功,林舟没有直接传递符纸,而是绕到两派据点之间的“中转亭”。这里是佛门传递消息的必经之地,每日辰时会有杂役僧人前来取件。他将两张传讯符混入待传递的信件堆中,又用“隐匿气机”神通抹去自身痕迹,化作一道清风溜出中转亭。躲在远处的树冠上,他看到杂役僧人按时取走信件,心中暗喜:“第一步,成功埋下引线。”
不出三日,张老便传来消息——净心庙与雷音分寺爆发激烈冲突。清修派僧人认为功利派私吞香火还反咬一口,带着法器堵住雷音分寺的山门;功利派则指责清修派联合外人觊觎灵脉,双方在山门前大打出手,佛光与灵力碰撞的波动,连黑风山都能隐约感知。林舟听后却未放松,他知道这只是小打小闹,要让裂隙彻底扩大,还需添一把火。
他乔装成一名云游僧人,前往青峰山脚下的“善缘镇”。镇上的茶馆是僧俗交流的聚集地,每日都有佛门修士在此歇脚。林舟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壶劣质茶水,故意提高音量与邻桌的凡人闲聊:“听说了吗?净心庙的高僧昨晚偷偷挖走了雷音分寺的灵脉源头,还放话说要让功利派僧人无灵气可用。”
邻桌的凡人听得咋舌,而邻座一名身着灰袍的雷音分寺僧人脸色骤变。林舟见状,又添油加醋:“不光如此,我还看到净心庙的人拿着灵山的令牌,似乎要去揭发雷音分寺私藏法宝的事。”灰袍僧人再也坐不住,起身匆匆离去,显然是要回寺报信。林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知道,这席话会像野火般在佛门修士中蔓延,让两派的信任彻底破裂。
果不其然,当天下午,雷音分寺就出动十余名修士,突袭了净心庙的灵脉禁制。清修派早有防备,双方在灵脉处展开血战,清修派的“清心咒”与功利派的“降魔杵”碰撞,震得山体簌簌作响,不少无辜的小妖被波及,四处逃窜。林舟则趁乱潜入雷音分寺的藏经阁,将阁中存放的“气运账本”偷出——账本上详细记录着功利派私吞香火、向灵山高层行贿的证据,这是他下一步计划的关键。
他没有将账本公之于众,而是模仿灵山戒律院的笔迹,写下一封“质询信”,连同账本的复印件一起,送到灵山负责监管青峰山佛门的“戒律僧”手中。戒律僧本就对功利派的贪婪早有不满,见到账本后震怒不已,立即带人前往雷音分寺问责。功利派僧人百口莫辩,只能交出私吞的香火与气运,还被勒令削减三成修士,迁往偏远的“孤云寺”。
清修派见功利派受罚,以为是自己的“正统”得到灵山认可,愈发骄横,竟开始抢夺雷音分寺遗留的据点。而被削弱的功利派怀恨在心,暗中收集清修派“疏于清修、沉迷争斗”的证据,准备向灵山反击。佛门两派彻底陷入内斗,原本用于追查林舟的精力,全被派系纷争牵扯,青峰山周边的佛门巡查力度大幅下降,林舟的生存压力骤减。
“这就是信息差与人性弱点的完美结合。”林舟站在溶洞顶端,看着青峰山方向传来的佛光乱作一团,心中感慨。社畜时期他曾无数次利用这种手段化解职场危机,如今在三界,这套方法论依然奏效。他取出张老送来的最新情报,上面显示佛门已将青峰山的半数修士调回,协助处理派系矛盾,只剩下少量僧人驻守据点——这正是他掠夺气运的绝佳时机。
他选择“善法寺”作为下一个目标。这座寺庙属于佛门“中间派”,因两派争斗早已人心惶惶。林舟化作一名功利派僧人,以“灵山问责”为由混入寺中,用“话术博弈”技巧,谎称清修派即将前来抢夺寺中香火,煽动寺内僧人提前转移气运。僧人信以为真,慌乱中将香火池中的气运结晶取出,林舟趁机用乌金纱将其全部吸收,随后化作一阵青烟消失,只留下寺内僧人面对空空如也的香火池不知所措。
掠夺成功后,林舟没有停留,而是快速返回溶洞。他知道,佛门的内斗只是暂时的,一旦灵山察觉异常,必会重新整合势力。他需要趁这段时间,尽快掠夺足够的气运,提升实力。系统面板上,“逆佛者”境界的进度条已因两次掠夺气运出现松动,只要再积累一缕气运,就能突破至下一阶段。
此时,张老再次传来消息:灵山已派“调解僧”前往青峰山,试图化解两派矛盾。林舟嘴角微扬,他早有准备——他将雷音分寺行贿的账本原件,匿名送到调解僧手中,同时放出消息,称清修派已暗中联络天庭,准备借天庭之力打压功利派。调解僧本就对两派争斗头疼不已,见到账本与消息后,认为两派均无可救药,竟直接返回灵山,向如来建议“暂时搁置青峰山事务,优先清理派系毒瘤”。
佛门的内斗彻底失控,清修派与功利派从争夺据点发展到互相拆毁寺庙,青峰山周边的佛门势力元气大伤。林舟则趁此机会,接连掠夺了三座小型佛门据点的气运,系统面板上的境界进度条彻底填满,“逆佛者”中期的气息在他体内涌动。他感受着丹田内日益雄厚的灵力,知道自己的逆佛之路,又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溶洞外,夜色渐浓,青峰山方向的佛光愈发黯淡。林舟知道,这场由他暗中布局引发的佛门裂隙,还将持续发酵,而他,将在这场混乱中,不断积蓄力量,等待着与佛门正面抗衡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