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坐在临时据点的石椅上,指尖摩挲着从落云峰掠夺的佛门气运结晶,金色的光晕在掌心流转,映得他眼底闪过一丝锐光。此前与六耳猕猴的短暂交手,让他清晰意识到,这只由佛门操控的猕猴,绝非普通对手——对方不仅能完美模仿自己的气息与神通,更对佛门的行动了如指掌,若不提前掌握其动向,未来必成大患。
“大人,六耳那厮太过狡猾,上次跟踪到黑风山就跟丢了,还差点被他反设陷阱。”灰绒蹲在一旁,爪子无意识地抓着地面,语气里满是懊恼。此前派去监视六耳的小妖,要么被六耳的变化神通甩开,要么因暴露气息被佛门弟子发现,几次监视都以失败告终。
林舟没有责怪,反而拿出一张用树皮绘制的地图,指尖在地图上划出几道弧线:“六耳的优势在模仿与追踪,咱们硬跟肯定不行,得用‘交替跟踪’的法子。”他想起社畜时期学过的项目管理“轮岗机制”,将监视任务拆解成多个片段,每个片段由不同小妖负责,既避免小妖因长时间跟踪暴露,又能形成无缝衔接的监视链。
随后,林舟从妖群中挑选出十只擅长隐匿与速度的小妖,其中既有能化作蚊虫的“影蚊妖”,也有擅长感知气息的“嗅风鼠”,还有能在暗处记录画面的“墨羽雀”。他将这十只小妖分成五组,每组负责一个时间段的监视任务,组内再分工——影蚊妖负责近距离观察,嗅风鼠负责追踪气息,墨羽雀则用尾羽上的墨汁,将六耳的行动轨迹与接触对象画在特制的树皮纸上。
“记住,每组交接时,只能在预设的隐蔽点传递信息,绝不能直接碰面。”林舟将一枚刻有逆佛符文的令牌交给每组组长,“若遇到危险,捏碎令牌,我会立即感知到。”为确保安全,他还在小妖们的身上,都涂抹了用逆佛之气与草木汁液混合的“隐匿膏”,既能掩盖妖气,又能抵御佛门的低阶探测法术。
部署完毕,五组小妖立即出发。第一组由影蚊妖“细须”与嗅风鼠“灰溜”组成,他们化作两只不起眼的蚊虫与田鼠,悄悄跟上了正前往灵山方向的六耳猕猴。六耳此时化作一名佛门僧人,身着灰色僧袍,步履从容,沿途还不时与过往的佛门弟子寒暄,看起来与普通僧人别无二致。
细须趴在六耳的僧袍褶皱里,大气不敢喘——六耳身上的佛光虽不浓烈,却带着一种压制妖气的力量,若不是有隐匿膏保护,他早已被佛光灼伤。灰溜则跟在后方十丈外,凭借敏锐的嗅觉,捕捉着六耳气息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模仿痕迹”——六耳的气息虽与佛门僧人相似,却少了佛门修士特有的“禅意”,多了几分刻意伪装的僵硬。
行至灵山脚下的一处禅院,六耳停下脚步,一名身着红色僧袍的佛门罗汉早已在此等候。两人进入禅院后,细须趁机钻进窗缝,落在房梁上,看着六耳与罗汉低声交谈。他虽听不清具体内容,却通过两人的手势与表情判断——罗汉递给六耳一个包裹,六耳接过包裹后,眉头微蹙,似乎对包裹中的东西并不满意,随后两人又争论了几句,罗汉才面色不悦地离去。
待六耳离开禅院,第一组小妖立即按约定,在附近的枯树洞中将记录的信息传递给第二组。第二组的墨羽雀“墨点”展开尾羽,快速将六耳与罗汉见面的场景、包裹的形状,以及禅院的位置画在树皮纸上,随后振翅跟上六耳,继续监视。
接下来的三日,五组小妖按计划交替跟踪,信息源源不断地传回据点。林舟将这些信息整理在石板上,逐渐勾勒出六耳的行动轨迹:每日清晨,六耳会先前往灵山外围的“传法殿”,与一名佛门菩萨密谈;午时则会前往佛门的“气运仓库”,似乎在清点某种物资;傍晚时分,他会绕路经过黑风山附近的妖族聚集地,暗中观察妖群动向,偶尔还会捕捉几只小妖,带往灵山方向。
“大人你看,这是墨点画的六耳与菩萨密谈的场景,菩萨手势像是在布置任务,而六耳手里的包裹,形状与咱们之前截获的佛门‘锁妖符’很像。”灰绒指着树皮纸上的图案,语气愈发凝重。结合这些细节,林舟心中逐渐有了判断——六耳很可能在筹备针对妖族的行动,而佛门则在为其提供法宝与情报支持。
更让林舟警惕的是,第四组小妖传回的信息显示,六耳在途经黑风山妖族聚集地时,曾偷偷在附近的水源中,投入一种无色无味的液体。林舟立即派嗅风鼠取回水样,用系统分析后发现,液体中含有微量的“佛门清心散”——虽不会伤害妖族,却能削弱妖力,若长期饮用,妖族的修为会逐渐停滞。
“六耳这是在为佛门的清剿计划铺路,先削弱妖族实力,再发动突袭。”林舟将石板上的信息串联起来,眼中寒光乍现。他意识到,六耳的行动绝非个人行为,而是佛门针对妖族的整体计划的一部分,若不及时阻止,不仅自己的小妖同盟会遭遇重创,连周边受佛门压迫的妖群也会陷入危机。
于是,林舟立即调整监视策略,让第五组小妖重点监视佛门气运仓库与传法殿,同时派赤牙带领一队妖修,在黑风山的水源处设下埋伏,一方面清理被污染的水源,另一方面等待六耳再次前来时,趁机获取他手中的包裹,查清佛门的具体计划。
夜幕降临时,第五组的影蚊妖传来消息——六耳再次前往传法殿,此次与他见面的,竟是佛门的“迦叶罗汉”,两人交谈许久后,迦叶罗汉递给六耳一张金色的符纸,六耳接过符纸后,立即化作一道金光,朝着黑风山方向飞去。
“来了。”林舟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早已在黑风山的水源附近,布置了用逆佛之气凝结的“困妖阵”,就等六耳自投罗网。此次不仅要查清佛门的计划,更要给六耳一个教训,让他知道,自己绝非任其拿捏的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