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于“忘忧居”顶层,源看似在闭目眼神,实则神识如同无形的蛛网,笼罩着整个木叶,尤其是火影大楼及其周边区域的能量波动和隐晦信息流,更是他重点关注的对象。当团藏那充满恶意与算计的气息从火影办公室悄然退去时,源缓缓睁开了眼睛,深邃的眸中闪过一丝了然与毫不意外的讥诮。
“到时间了。”他低声自语,声音平淡,却仿佛带着看透命运的冰冷。
他起身,走到那面巨大的、可以俯瞰小半个木叶的琉璃窗前。窗外阳光正好,但对于远在战场厮杀的忍者而言,这阳光或许意味着新一轮的血战。源的思绪飘向了遥远的土之国战线,那个银发如刀、锋芒毕露的身影——旗木朔茂。
“原着里,白牙好像就是在这第三次忍界大战期间,因为所谓的‘放弃任务拯救同伴’而被千夫所指,最终被逼自裁的……”源摩挲着下巴,眼中闪烁着玩味而冰冷的光芒。“算算时间,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了。木叶F4那帮老家伙,果然坐不住了。”
一股极其强烈的、混合着荒谬、鄙夷和浓浓嘲讽的情绪,在源的心头翻涌,化作了他内心丰富而毒辣的吐槽:
“啧,真是千古不变的狗血戏码!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他妈的兔子还没死呢,甚至外面还有一群饿狼在疯狂撕咬,这帮蠢货就迫不及待地要折断自己手里最锋利的那把弓,炖了自己最能追兔子的狗?!”
他简直无法理解这种脑回路。
“现在战况是什么鬼样子?岩隐步步紧逼,砂隐蠢蠢欲动,云隐虎视眈眈!木叶几条战线都快被打成筛子了,全靠白牙这块金字招牌在土之国那边死死顶着,才没彻底崩盘!结果呢?后方这些坐在温暖办公室里的老不死,不想着怎么支援前线,不想着怎么调配资源,反而在琢磨着怎么把前方最能打、最能稳定军心的顶梁柱给搞掉?!”
源的内心戏如同狂风暴雨:
“就因为功高震主?就因为声望太高?怕出现第二个我?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我源能超然物外,是因为我拥有他们无法理解、无法制约的力量!我走的根本不是他们那条权力争夺的破路!白牙呢?他是个纯粹的忍者,一把为木叶而生的刀!他毕生的信念就是守护村子,执行任务!这样一把忠心耿耿、指哪打哪的‘核动力驴’,他们居然因为害怕他‘可能’不听话,就要提前毁掉?!”
“这他妈是什么品种的脑残才能想出来的战略?!自毁长城都不足以形容其愚蠢!这简直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亲手把承重墙给拆了!我就问问,没了白牙,土之国战线谁去顶?靠团藏那个志大才疏的蠢货?还是靠大蛇丸那个心思根本不在正经打仗上的科学怪人?难道指望自来也那个老色鬼一个人守住所有战线?”
源越想越觉得离谱,对木叶高层的政治智商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这帮老家伙,是不是整天泡在权力斗争的粪坑里,脑子都被腌入味了?眼睛里除了自己屁股底下那把椅子,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村子存亡?忍者死活?在他们看来,恐怕都比不上他们那点可怜的权欲重要!”
“还有猿飞日斩那个老东西,又当又立的典范!明明心里忌惮得要死,默许了团藏的阴谋,面上还要摆出一副痛心疾首、为了村子大局着想的恶心样子!‘火之意志’?我看是‘火之痔疮’还差不多!除了让人坐立不安、痛苦不堪,还有什么用?”
他甚至恶意地揣测:
“说不定他们还挺得意,觉得这是一手‘妙棋’?既除掉了潜在的威胁,又能‘杀鸡儆猴’,警告其他有能力的忍者别太出风头?呵呵,真是妙啊,妙到直接把棺材板给自己钉上了!”
“多少天才,多少英雄,不是死在敌人手里,而是倒在了自己人的冷箭和算计之下。木叶白牙……不会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在这种脑残统治下,木叶能撑到现在还没散架,真他妈的是个奇迹!”
源的内心充满了对这种肮脏政治的极度厌恶。他庆幸自己早已跳出了这个泥潭,拥有了绝对的力量来自保和逍遥。
“不过话说回来……” 源的思绪转到旗木朔茂本身,“白牙这家伙,也确实是太‘正’了,正到不懂变通,正到容易被道德绑架。‘拯救同伴’还是‘完成任务’?这种选择题,对某些人来说是两难,对木叶高层来说,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陷阱。他恐怕至死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遵守了忍者守则里‘珍惜同伴’的信条,反而成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一丝微不可察的惋惜,在他眼中一闪而逝。但也仅此而已。
他不会去阻止。这是旗木朔茂自己选择的道路,也是木叶高层自己作的死。他只是一个旁观者,顶多……在尘埃落定之后,看看有没有机会,去回收那把已经蒙尘、却依旧锋利的“断刀”。
“也好,就让这出戏按照剧本上演吧。让我看看,这自断臂膀的蠢操作之后,木叶这艘破船,还能在风雨里飘多久。”
源收回目光,不再去看那象征权力与阴谋的火影大楼。他转身,重新坐回他那舒适的软榻,端起一杯灵气盎然的香茗,仿佛刚才那番激烈的内心吐槽从未发生过。
窗外阳光依旧,木叶依旧(表面)宁静。但源知道,一场针对英雄的、卑劣而致命的阴谋,已经如同潜伏的毒蛇,悄然亮出了獠牙。而他,只需静待那血色帷幕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