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把能看到的人都解决掉了,事实上要比约翰想的还要轻松,楼里的走廊里弥漫开淡淡的硝烟味,约翰收起步枪的消音器,靴底踩着刚解决掉的特工尸体,动作干净得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原本以为要费些功夫,可真正动手才发现,这群号称“精英”的人里,大半都透着股久疏战阵的僵硬——有的拔枪时慢了半拍,有的甚至在近身搏斗时露出明显破绽,解决起来比他预想中轻松太多。
二楼的清理更是快得超出预期。他贴着墙壁摸到楼梯口,余光瞥见拐角处架枪的特工正盯着楼下,后背完全暴露在他面前。约翰眼底寒光一闪,快步上前,靴尖对着对方的小腿狠狠踹出,伴随着两声清脆的骨裂声,特工惨叫着跪倒在地,手里的枪“哐当”掉在地上。
“太久没活动,倒是让你们忘了警惕。”约翰低声说着,俯身捡起地上的枪,枪口抵住对方的后脑,没有丝毫犹豫地扣下扳机。哀嚎声戛然而止,温热的血溅到他的袖口,约翰却毫不在意,反而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渍,眼底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约翰当然是个嗜血的怪物,不然也混不了这么大的名头,他可以为了自己的妻子不杀人,那就可以为了自己的妻子杀人,这两件事情并不冲突。
久违的血腥气钻入鼻腔,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血液在血管里沸腾,每一次出拳、每一次扣动扳机,都让身体里沉睡的本能彻底苏醒。约翰甩了甩枪上的血珠,抬头看向二楼深处的铁门——那里是他的目标地点,也是这场清理的最后一站。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状态正好,继续。”
好久没有回到血腥的战斗当中了,约翰感觉自己身上的血都在沸腾,感觉就是很有状态,随手把楼梯口架枪的那个人的脚给了两枪后,约翰顺手把那个哀嚎的人解决掉。
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热血在沸腾,就像是年轻的时候一样。
而在肯纳斯的视野里就很恐怖了,就像是楼里面来了一个幽灵一样,肯纳斯攥着对讲机的手青筋暴起,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办公室的门紧闭着,却挡不住楼里此起彼伏的惨叫——先是东侧走廊传来一声短促的痛呼,他刚要对着对讲机喊“支援”,那声音就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掐断,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没过几秒,南侧楼梯间又传来队员的哀嚎,可这次,连半句话都没说完,就彻底没了声响。他总是能听到自己队员的惨叫,然后突然间惨叫的声音戛然而止,就像是被恶鬼吃掉了一样。
“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声音发颤,眼神死死盯着面前的屏幕——上面只有地下驻扎点的监控画面,队员们正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对楼里面的恐怖一无所知。为了隐蔽,这座工厂的地上区域根本没装摄像头,所有监控设备全集中在了地下,现在倒好,成了困住他的牢笼。
他不知道楼上的“幽灵”在哪,也不知道下一声惨叫会来自哪个方向。只能靠声音判断对方的位置,可每一次声音的戛然而止,都像一把刀扎在他心上——那意味着又一个队员没了。对讲机里一片死寂,没人敢回应他的呼喊,只有电流的滋滋声在耳边回荡,衬得整个空间愈发阴森。
肯纳斯瘫坐在椅子上,第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楼下的不是人,是恶鬼,是能在无声中收割生命的幽灵。而他,就像被蒙住眼睛的猎物,只能在原地等着对方一步步靠近,连反抗的方向都找不到。
楼上基本上是安全的,出了问题也可以走通道到楼下避难,但是人家都已经打到三楼了,入口在一楼,不用多说,肯定是下不去了。
肯纳斯额头上的冷汗直下,他知道自己这边的情况已经岌岌可危。他咬了咬牙,决定孤注一掷,拿出了藏在身上的信号弹,准备发射以此来向外界传递一些信息。
到时候只要调查一下,也能提供足够多的消息,比如说,他们这些人的死亡时间,还有外来者参与进来的消息。
肯纳斯深吸一口气,手指紧紧攥着信号弹的发射柄,目光警惕地扫过通往三楼的楼梯口——那里传来的脚步声和金属碰撞声越来越近,显然敌人正在快速逼近。
他没有丝毫犹豫,猛地拉开保险栓,朝着窗外用力发射。一道刺眼的红光瞬间划破灰蒙蒙的天空,在云层间留下一道短暂却醒目的轨迹,如同在绝境中燃起的一簇火苗。
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方法了,手机信号也没有,网络是内网,也连不出去,简直就是夸张。
几乎在信号弹升空的同时,楼梯口传来一声怒喝,一道黑影已经冲了上来。肯纳斯迅速矮身躲到一张翻倒的桌子后面,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他不知道这枚信号弹能否被外界捕捉到,但此刻,这已经是他能抓住的最后一线希望。
接下来要干的事情就是拿好自己的武器,然后做最后的搏斗了。肯纳斯颤抖着抓过桌上的手枪,枪口对着门口,手指因为过度紧张而不断打滑。他知道自己躲不过去,只能做最后的挣扎,可门把手上还没传来动静,整扇门就被一股巨力踹开——约翰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门口,手里的消音手枪已经对准了他。
“砰!”
枪声沉闷地响起,肯纳斯甚至没看清对方的动作,胸口就绽开一团血花。他瞪大了眼睛,身体软软地倒在地板上,手里的枪“哐当”掉在一旁,连最后的反抗都显得格外无力。
但是实际上,约翰没给他多少挣扎的余地,很轻松的就被约翰打死在了地板上,甚至于约翰也没有感受到这是老大,约翰一脚踢开肯纳斯的尸体,正准备继续搜寻剩余敌人时。
看到了一边的显示屏里面一个不认识的面孔正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进行着工作,非常快的在进行工作。
约翰上前一步,一脚将肯纳斯的尸体踢到一边,目光快速扫过办公室,确认没有其他敌人后,正准备转身离开,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控制台的显示屏。屏幕上,一个陌生的男人正蹲在堆满设备的房间里,双手飞快地拆解着一台仪器,动作利落得几乎出现残影,周围散落着不少标有代码的文件。
反正他的任务是把东西都拆开,那么我看看说明书也是合情合理的吧。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来阻止他,可能他们觉得不所谓吧,反正自己在他们眼里估计已经是个死人了。
很快,画面中这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的陌生男人,动了,跑到了一边的尸体边上开始了工作,蹲在身边,双手正在仔细的翻看地面上那个面部有些扭曲的人。
尽管约翰对画面中的人一无所知,但他坚信这个人必定来自于他所收到的地址。因此,约翰毫不怀疑地认定,此人必定是自己的同伴。
“绝对错不了,就是从这个地址出来的。”他语气坚定地对着耳机说道,同时,他的靴跟在地板上狠狠地碾压,留下了一道半道血痕。刚才在屏幕中看到的那个人,其特征与威廉的体貌描述完全吻合。这让约翰不禁心生疑惑:难道这小子的易容术如此高超?
尽管约翰与威廉之间的关系相当要好,但这次的经历却让他对威廉有了全新的认识。他以前从未知晓威廉竟然还具备如此厉害的易容技巧。
点开话筒,约翰对着威廉开口说到:“你现在在哪?应该是你吧?”这句话是个问句,算是稍微的防备一手,要不然很容易被阴的。
低头干活的威廉一听这个声音,一股平和安定的感觉就出现了,没办法,这个声音的主人战绩实在是太彪悍了,所以,哪怕是威廉也会产生依赖感。
这么说吧,这么多年,威廉就没有听说过约翰有什么事情是做不成的。而他的声音代表着楼上的威胁都已经被解除了。
而且从自己默数的时间来看,速度可以说是相当快了。这里面的工作一时间就不着急了,毕竟对于约翰为什么愿意来威廉可以说是心知肚明。
“我?我是威廉啊!”威廉一开始还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么问,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哦自己戴着面具呢。于是很快就开始和约翰对暗号,说一些只有两个人知道的话。
这边的两兄弟正在研究怎么汇合,另一边的cIA还没有收到这个基地出事情的消息。
人的注意力是有限的,这边大家都还算放心,毕竟这边的势力比较少,除了一些必须布置的手段以外,没有过多的做什么处理。
他们自己的想法也是这样的,所以制药的基地也都放在了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但是又没有什么真正厉害的角色的地方,这才是大家可以安稳的进行生产和实验的原因。
之所以分不出什么注意,是因为他们正在面对另一个让人头疼的事情,手下的一个特工叛变了。
按理来说这种小概率事件的发生,大家都是有预案的,包括对他们的处理也是大家都很习惯的一件事情,但是唯独这次出了问题。
而出问题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们的情报和心理评估部门都认为这个逃跑的特工有很强的报复心理,也就是说,大概率他们会见到一个努力前来这边的复仇者。不要命的那种。
cIA华盛顿总部的地下作战指挥室里,荧光屏的冷光映在副局长格雷的皱纹里。他把一份加密报告拍在桌上,纸张边缘被指节捏得发皱。
这件事情就诡异的没办法讲,怎么会这样呢?和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这件事情本来很简单的,可以说再简单不过了,光经过他手的就至少有三个项目是这样干的,大家都没有出问题,但是这次出问题了又是为什么呢?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牺牲一些无关紧要的特工,来换取计划的绝对安全,一个弃子的计划而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出了差错。
正在布置任务的他被一阵急促的警报声切断。主屏幕突然弹出红色预警,柏林一个安全屋的卫星信号彻底消失,最后传回的画面是安全屋的浓烟和一串被强行中断的定位坐标。
别看他们嘴上喊的凶,对于这些付出一切的特工说丢就丢,但是对于他们的能力可从来没有人怀疑过,没有人比他们更知道那个药物的可怕了。
更别说这个药物的作用对象是身经百战的士兵了。这下好了,毫无疑问,为了自己的性命,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战斗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
“他在自毁痕迹。还在追查我们。”格雷的声音冷得像冰,“通知欧洲所有外勤,立刻启动静默协议。我们手上还有多少人,就是退休的也给我算上。”
“查一下这个计划还有什么相关的知情者在那边,要不然他没有理由去找他麻烦的。顺便查一下,其他的分部有没有出现这些问题。”
格雷绝对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一线的指挥经验绝对有,但是对手也不是一般人,已经超出正常人的理解范围了。
指挥室里的键盘敲击声骤然密集,没人敢抬头。他们都清楚,一个掌握核心机密的特工叛变,远比一场正面冲突更可怕。
就在cIA众人紧张应对叛变特工之时,约翰和威廉终于汇合。威廉满脸兴奋地说:“约翰,我在这发现了一些关于那个神秘药物的重要线索。”
“你看他们的资料,这里面说有个博士就在欧洲,有她的帮助资料肯定能拿到手。但我们现在可以先去隔壁看看,那边是他们的制药厂。”
格雷很头疼,麻烦事情来了,和他想的一样,果然,派去里约的人也失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