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予乐安醒来后他试图翻个身,腰部传来的强烈抗议让他瞬间僵住,倒吸一口凉气,发出痛苦的抽气声。
予乐安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他把脸深深埋进还残留着沈行气息的枕头里,恨不得把自己闷死算了。
那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明明后来他都哭着求饶了,嗓子都哑了,沈行却像是被彻底激发了某种潜藏的掌控欲,用***变着花样地折腾他,直到他昏睡过。
予乐安咬着牙,忍着身体不适,艰难地用手臂支撑起仿佛有千斤重的身体。
被子滑落,露出布满暧昧红痕的胸膛和腰腹,他看了一眼就迅速移开视线,羞愤欲死。
地上是一片狼藉,他的睡衣,沈行的睡袍,甚至……那两个造型简洁却在此刻显得无比刺眼的***,以及一个已经空了的瓶子……
必须去洗澡!立刻!马上!
予乐安小心翼翼地挪动仿佛不属于自己的双腿,试图下床。
脚掌刚接触到柔软的地毯承受身体重量时,大腿内侧和腿根的肌肉就传来一阵撕裂般的酸软,膝盖一软——
“噗通!”
他整个人五体投地地摔在了地毯上,光溜溜的身体蜷缩成一团,传来一阵尖锐的酸痛,让他瞬间眼眶都红了。
“啊……疼……”他忍不住呻吟出声,感觉自己像个被彻底玩坏后丢弃的破布娃娃,连最基本的行动能力都丧失了。
就在这时,卧室门被轻轻推开,系着那条与他冷峻气质格格不入的灰色围裙、手里甚至还拿着一个木质锅铲的沈行出现在门口。
他显然是听到了重物落地的声音过来查看的。
一眼就看到地上那个蜷缩着的此刻正疼得龇牙咧嘴满脸通红又写满生无可恋的予乐安。
沈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快步走过来蹲下身:“摔到哪里了?疼不疼?”说着就伸手想检查。
“你别碰我……”予乐安又羞又恼,一巴掌拍开他的手,虽然没什么力气,自暴自弃地把滚烫的脸颊贴在微凉的地毯上,闷声吼道,声音沙哑得厉害,“都怪你……禽兽……变态……”
最后那个词,几乎是含在喉咙里,昨夜被逼到极致时的记忆,羞耻万分地滚了出来。
沈行看着他这副连耳朵尖都红透了的鸵鸟模样,再结合他此刻“惨不忍睹”的状,眼底闪过了然和难以掩饰的餍足。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压下上扬的嘴角,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经一点:
“严格来说,昨晚最初……是你主动的。”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精准踩雷的话,“而且,后来是你自己哭着说**的。
“沈行!”予乐安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气得浑身发抖,抓起手边最近的东西。
一只柔软的枕头就朝他砸了过去,“你闭嘴!不许再提!不许再想!把那晚的记忆从你脑子里删除!”
枕头软绵绵地砸在沈行身上,毫无杀伤力。
他轻松接住枕头,看着予乐安因为激动而更加绯红的脸颊和湿润的眼角,终于低低地笑出了声,胸腔微微震动。
他不再逗他,伸手用一种不容拒绝却又极其小心的力道,将地上光溜溜的人打横抱了起来。
“我的错。”他从善如流地认错,但语气里的愉悦藏都藏不住。
“是我不该……‘开发’得那么彻底。”
予乐安被他抱在怀里,裸露的皮肤贴着对方棉质家居服下坚实温暖的胸膛,羞得浑身都快冒烟了,把脸死死埋在他颈窝里,声音闷闷地带着委屈和指控:
“你那是开发吗?你那是……那是滥用‘刑具’!是严刑逼供!我现在动一下都疼……那里……后面……肯定也肿了……”
最后几个字细若蚊蚋,沈行抱着他,稳稳地走向浴室,听到他委屈的控诉,眼神暗了暗,低头在他发红的耳尖上亲了一下,声音低沉了下来:“嗯,是我过分了,下次不用那些了。”
“最好是这样。”予乐安猛地抬起头,一脸惊恐,“没有下次了,至少……至少三个月内不许再碰我!不,半年。”
沈行挑眉,抱着他走进已经放好温水的浴室,将他小心地放在铺了厚毛巾的防滑垫上,然后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的洗手台上,将他圈在怀里,低头看着他:“你确定?昨晚不知道是谁,****”
“停……不许说……你……你……”予乐安慌忙伸手再次去捂他的嘴,脸颊红得快要滴血。
沈行顺势吻了吻他的掌心,看到他羞愤欲死却又无力反抗的模样,终于不再逗他,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沉稳,“好,不说了,先洗澡,然后吃饭,我煮了粥,还炖了汤。”
予乐安这才稍微放松下来,小声嘟囔:“什么汤?”
“枸杞猪骨汤,据说……补肾益气,修复组织。”沈行面不改色地说,眼神里却掠过一丝戏谑。
予乐安:“……沈行!你是故意的!”
他气得想踢他,结果刚一抬腿,就牵扯到酸痛,疼得他“嘶”了一声,瞬间老实了。
沈行看着他吃瘪的样子,眼底笑意更深,他拿起花洒,试了试水温,然后开始耐心地帮他冲洗身体,动作轻柔,与昨晚那个凶狠索取的判若两人。
予乐安靠在冰凉的瓷砖上,感受着温热的水流和沈行小心翼翼的伺候。
他抬眼看向沈行专注的侧脸,心里又气又无奈,还夹杂着难以言喻的甜蜜。
唉,算了,看在他这么“诚恳”道歉和服务的份上……下次……下次再说吧。
被沈行伺候着洗完澡,予乐安感觉身上的黏腻和酸痛缓解了不少,沈行用宽大柔软的浴巾将他裹好,再次将他抱回卧室,这次是直接放在了床上。
“躺好,别动。”沈言简意赅地命令道,然后转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支药膏。
予乐安一看那药膏,脸又红了,下意识地并拢双腿,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地传来:“我……我自己来!”
沈行拿着药膏,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鸵鸟般的行为,挑了挑眉:“你自己看得见?够得着?”
予乐安:“……”
无法反驳,但羞耻感爆棚。
沈行不再给他挣扎的机会,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小腿外侧:“听话,趴好,或者侧躺,你自己选。”
他的语气有不容置疑的意味,但又奇异地混合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沉稳。
予乐安纠结了几秒,最终还是自暴自弃地翻了个身,变成了趴着的姿势,把滚烫的脸彻底埋进了枕头里。
沈行小心翼翼地掀开浴巾下摆,动作极其轻柔。
微凉的药膏伴随着沈行小心翼翼的涂抹。
“疼?”沈行的动作立刻停下。
“还、还好……”予乐安的声音从枕头里传来,有些颤抖。
其实疼倒不是最主要的,更多的是羞耻和被人细致照顾脆弱之处的怪异感觉。
沈行不再多问,放轻了动作,指尖蘸着药膏,以极其轻柔的力道,一点点地将药膏涂抹均匀。
他的动作专注而耐心,予乐安起初全身紧绷,但在沈行始终如一的轻柔动作下,渐渐放松下来。
药膏带来的清凉感确实缓解了部分火辣辣的疼痛。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沈行低沉的声音响起:“下次不会这样了。”
予乐安把脸从枕头里侧过来一点点,露出半只眼睛,闷闷地问:“不会哪样?是不会让我这么疼,还是不会……做那么狠?”
沈行涂药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他,眼神深邃:“都不会。”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会更小心。”
予乐安哼唧了一声,又把脸埋了回去,小声嘟囔:“这还差不多……”
沈行知道这是消气了的意思,仔细地涂好药后替他拉好浴巾,盖好被子。
“好了,粥应该温了,我去端进来。”沈行起身。
“不要!”予乐安立刻反对,“我要去餐厅吃!”
他才不要像个重病患者一样在床上被喂饭,那太羞耻了!
沈行看着他:“能走?”
予乐安尝试着动了动腿,虽然还是酸软,但比早上那会儿好多了。“慢慢走可以。”
于是,沈行扶着他,让他借力,一步步挪到餐厅。
餐桌上果然摆着清淡的米粥和几样小菜,还有那锅存在感极强的枸杞猪骨汤。
看着那锅汤,予乐安嘴角抽搐了一下,瞪了沈行一眼。
沈行面不改色地给他盛了一碗汤,语气平淡:“喝点,对身体好。”
予乐安:“……”
他认命地拿起勺子。
吃饭的时候,沈行的手机响了几次,他都直接按掉了。
予乐安忍不住说:“你有事就去忙吧,我吃完自己休息就行。”
“没事。”沈行头也不抬,给他夹了一筷子小菜,“今天陪你。”
予乐安低下头,喝着碗里温热的粥,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胀胀的。
?(′?`?)好吃的.( ̄¬ ̄*)流口水